然而,当时演武场内那么多人亲眼所见,是楚羽比武失败后,想要偷袭杀死楚羿在先。这种行为,严重触犯了家规,乃是不可原谅的禁忌。即使楚淼恨不得将楚羿碎尸万段,即使楚羿在楚家的地位,卑微得如同一只蝼蚁,楚淼也只有作罢。
楚羽触犯了如此禁忌,即便楚淼贵为楚家三长老,位高权重,也不能对此不管不顾。如果他执意要包庇自己的亲孙子,报复楚羿,那么他的威望,必然会大打折扣。家族高层里那些对他不怀好意的人,说不定还会借机与他抢班夺权。
没想到,在天极宗的考核上,楚羿这个废物,竟然如此不知趣地上来胡闹。这简直是送给了楚淼一个报复他的绝佳机会。他哪里会放过这等良机,赶忙到张林面前阿臾献媚,想要借机除掉楚羿。
“楚羿啊,楚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本来老夫还没法向你下手,哪知你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地来参加天极宗考核。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然而,雪涵却是淡雅地微微一笑,仿佛莲花盛开一般,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将许多人都不由地看呆了。
她轻柔地道:“这有什么要被责怪的么?考核的规则说想要参加的人,就站上擂台,也没有规定别的什么。有勇气是好事。他既然想要参加,让他参加就是。大不了第一轮就将他刷下去。”
“这...”
几位长老都皱起了眉头,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次天极宗考核,可是他们极为重视的头等大事。为了这次考核,他们每一个流程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确保不会有任何的闪失和差错。没想到,楚羿这个无人问津的废柴,今天竟然会出人意料地跳出来搅局。这让三大家族的高层,心中都颇为光火。
如果楚羿真惹出了什么乱子,那么楚家定会判他重罪!
眉头微皱,张林不耐烦地道:“给什么机会啊?雪涵师妹,你没听到他们说的么,一个在炼体三重这么低的境界,都停滞了四年之久的人,说他是个废物都不为过啊!这等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天资,你还给什么机会?白白浪费时间,快快快,赶紧把他赶下去。”
闻言,楚淼心中狂喜不止,但脸庞上依旧满是威严,站起身来,俯瞰着高台下的楚羿,声色俱厉地高声喝道:“楚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天极宗考核你都敢胡闹,我看你是根本不把天极宗放在眼里吧?老夫这就废了你,向两位大人谢罪,以示天极宗不可挑衅的威严!”
面对三长老的严厉命令,楚羿却依然不为所动,身形挺拔,宛如一杆长枪,伫立在擂台上,仰头注视着楚淼,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动摇之色,不卑不亢。
“三长老这是什么意思?刚才张大人亲口所说,想要参加考核的人,就站上擂台。我想要参加考核,所以我就上来了。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您可以问问张大人是不是亲口这么说的,看看是三长老您的意思正确,还是张大人的意思正确。”
此话一出,高台上的高层们全都面色一僵,尤其是楚家的几位长老,更是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楚羿不仅态度强硬,拒不认错,当众回击楚家的三长老,嘴上还振振有词,一下子将他们说的理亏了。
张林刚才确实没有说上来参加考核,需要什么硬性要求,只是说了想参加的即可上台。若是张林授意他们强行阻止楚羿参加此次考核,那不就是堂堂天极宗的弟子,当众言而无信?
冷哼一声,楚恒远摆出一副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模样,声色俱厉地朝楚羿道:“楚羿,你该胡闹够了吧!平日你在别人面前口出狂言,也就算了。今日可是天极宗考核的大日子,是整个沧浪城都极为重视的盛事!你却还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真是让我楚家丢尽了颜面!”
林婉清冷笑一声,看向楚羿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睥睨着一个卑微到极点的尘埃一般,道:“楚羿,我没想到,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死心。进入天极宗的名额,恒远和我志在必得,再如何也轮不到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还不清楚么?”
“你若是还痴心妄想着凭你那一点蝼蚁般的实力,能够撞大运通过考核,进入天极宗,最后重新赢回我的青睐的话,我劝你还是现在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和恒远比起来,就如同燕雀之于鸿鹄。我和恒远情投意合,天造地设,以后必然是飞黄腾达,享尽地位与荣华。你又何必依然执迷不悟呢?”
林婉清说罢,周围的人都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看向楚羿的目光中,满是嘲讽与鄙夷。
当初,楚羿还未丧失天赋的时候,跟林婉清走得很近,到了两家为他们商量将来婚事的地步,此事整个沧浪城都知道。然而,后来楚羿沦为了一个废柴,林婉清贵为林家大小姐,自然不可能委屈身份,和这样一个废柴成亲,于是便又和楚恒远成了一对金童玉女。
经林婉清这么一说,众人都认为楚羿始终心怀不甘,对林婉清念念不忘,所以才要不自量力地参加天极宗考核,寄希望于天上掉馅饼,通过考核,然后重新挽回林婉清。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冷眼看着林婉清和楚恒远这对狗男女,楚羿只觉得从来没有对林婉清如此厌恶过。幸亏四年前的挫折,让他认清了林婉清真正的嘴脸。这个女人不要脸的程度,真是没有下限。
看向林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