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工城,依然灯火辉煌,一片繁华盛世的样子,一点看不到五通城失陷的影响。为避免引起麻烦,吴有道悄悄降落到一个僻静的街道,出来后向那灯火阑珊处行去。
远远闻到饭菜香味,吴有道被勾起馋虫,跟着香味来到一家饭馆门口。这个半路出家的修行者,尽管现在修为很高,但是还没有脱去凡人的躯壳,免不了有对美食的**。
刚进得门来,就有人过来招呼并安排坐下。吴有道正要点菜,发觉自己好像没带钱,摸摸衣袋,确实没有一枚银币。这下子尴尬了。幸亏还没点菜,否则付账时候被认为吃霸王餐,那就太丢人了。于是就站起来抱歉的对伙计说:“对不起啊,今天忘带钱了,我下次再来吧。”
这时就听到有人喊:“小二!这位客人的帐算我的。”吴有道闻声转身看过去,一个文弱的书生,独自坐一张桌子。看见吴有道看向自己,书生就微笑着邀请:“如果不弃,请来我这桌上,可否?”
吴有道心想,这天工城的人果然与大吴的人有所不同,对于偶遇的陌生人也这么客气。于是也不矜持做作,走过来坐下谢过。因为对这里不熟悉,就请书生代为点菜。书生笑着说:“那就僭越了。”于是不住嘴的噼里啪啦一阵乱点,约莫点了有十几道菜才打住。
然后就是互通姓名。书生自我介绍道:“在下薛武,城内薛家书馆混口饭吃”
混口饭吃?说的很谦逊。能随意点上这些菜品,应该过得不错。吴有道说:“在下有道。久闻天工城大名,慕名前来寻找机会。”寻找机会,说的也不算错。不过这个机会可不是谋生活,而是说服国王罗纳德的机会。
不多会儿,菜品陆续上桌,二人边吃边聊,气氛变得热烈起来。聊的话题很广阔,谈古论今,说尽天下事,都感到甚为投机。
吴有道说,世界上的大事变迁,都不外乎久合必分,久分必合。就像现在的六国格局,之前未必是分裂的,今后也或许会统一起来。薛武说,自己听说过吴王的大一统宣言,很有英雄气概。不过,说道容易做到难。国家的统一可以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可是民心的统一却不容易。数百年来人们的习惯是不好改变的。吴有道大为惊讶,这个教书先生居然知道人心的力量,这还是第一次遇见。吴有道反驳说,人心这个东西,不要管他就好了。人心就像水,越想要一碗水端平,这碗水就晃动的越厉害。把这碗水放到地上不理会,他自己就平静下来了。
这个说法,让薛武大为佩服,感叹道吴有道的话真是入木三分,很深刻。这很正常。薛武在书馆,知道的东西自然不少;但是在吴有道面前相形见拙。二人说的高兴,吴有道忽然想起一个词:推杯换盏。这才偶然发觉来到这个大陆之后,自己一只感到缺点什么,却又抓不住头绪的东西:酒!这个世界没有酒!
怪不得,当时在繁尔城外英雄冢祭奠的时候,自己意识到仪式还是不完美,但是不知道不完美在什么地方。是没有祭酒。由于地球上的影响,几乎每个祭奠仪式上,都离不开酒。红酒,白酒,果酒等等。祭酒是必须的一个过程。
想到这里,吴有道就问:“薛兄弟,请问一件事。这里吃饭,一般都配合喝点什么?”
薛武说:“一般就是喝水。讲究一点的,喝点加上香料的水。”紧跟着又说:“不过,那香料贵死人,一般人是喝不起的。只有王室大臣能喝吧。”
吴有道疑惑的说:“我去过大吴。那里有一种香草,被当地部落用来腌肉,偶尔也泡水喝,很香的。但是很便宜啊?一个银币能买一斤呢。”
薛武笑笑:“或许你说的对。在大吴香料是便宜。你也知道那是在大吴。这里的贸易都掌握在王室手里。再便宜的东西,经过他们的手,也不会便宜的。这就是官家买卖。你懂?”
“另外,你说的香草在大吴便宜,还是因为那里的香草太多了。”薛武补充道。
“那,这里的粮食多的吃不完,能不能把它变成能喝的东西?”吴有道不再纠缠香料问题,免得被带偏。吴有道想知道,这里有没有人试验过酿酒。
“这不可能。香草能变成香料,是因为里面含有香的东西,而且草这样的植物,里面的东西容易被水浸泡出来。粮食就不一样了,里面没有可以浸泡出来的东西,遇见水就只会发霉烂掉。”
“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用粮食做出好喝的东西。”吴有道用神秘的语气说道。:“想不想试试?”
“我相信你。什么时候拿出来让我尝尝?”薛武揶揄道。他根本不相信吴有道的话。在薛武看来,吴有道知道的事情多,能说会道,把粮食变成饮品,八成是在吹牛。
听出来薛武不相信自己,不过吴有道并不生气,反而对薛武有了兴趣。这个书馆讨生活的家伙貌似知道挺多的啊。或许,可以把酿酒的事情落实在他身上?嗯,还是等说服罗纳德之后再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投机的聊天,也有说完的时候。二人分手,各回各家。
吴有道对此地不熟,不知道城主府怎么走,就干脆踏云来到半空,找到灯火辉煌的地方,灯火通明的地方必然是议事大殿。吴有道直接落入王宫,来到大殿门口,向里面看过去。国王罗纳德正在召集众位大臣商议,如何对付大吴军队的事宜。像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这样的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