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此间事了,我看我们是时候启程了。”
姚州太守张虔陀提议道。他笑容满面,只因刚刚做了一单无本万利的大买卖。
此次返程后,还要加紧派遣得力武将镇守飞鹰涧。并移民实边,将姚州西南临近飞鹰涧数个县镇的百姓迁徙一部分到飞鹰涧。然后表呈圣皇,以如此赫赫武功,想必定能赢得圣上欢心。
至于说这是口头协议,南滇王日后想矢口否认?
哈哈。
他张虔陀秣马厉兵近十载,成就天南军威名,等的就是这一天。
“呃,这个么。本王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士兵们连日行军多有疲惫。不如暂且歇息用餐,稍后再行不迟。
姚将军,传令士兵扎营休整,埋锅造饭,先休息两个时辰。严令下去,如有骚扰百姓者,军法不饶!”
南滇王还想招揽奇才,哪能轻易就走。更何况,他是以城土为赌注,如何甘心就这么平白被张虔陀这条老狐狸赢了去?
“呵呵,南王有命,下官定当奉从。”
张虔陀呵呵一笑,也不着急。
武林中有唐门唐九龄那样一心想打入体制内的绝顶高手,也有逍遥宫逍天道那样醉心武学特立独行的一代宗师。
从他的观察来看,斗笠人武功深不可测,行事却更类似后者。
“小姐,那女子指点我们作甚?”
“我怎知晓?左右是些闲言碎语,不去管她便是。瓶儿,我们这就回去罢。”
“哦。小姐,那……我们是回镇上客栈,还是直接回府?”
“先回镇上客栈。明日一早你去找一辆车,咱们再回家。”
“好耶!我就知道小姐最了解瓶儿,今晚终于可以好好逛一逛镇上夜市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
“呵呵……”
…………
“姑娘,她们走远了。我们是跟还是不跟?”
钟黄对青纱女子道。
“跟。”
青纱女子冷冷吐出一个字。
“可是,这光天化日的让我尾随两个女孩,传出去是不是有些影响不太好?”
“那你可以不跟。我一个人足够杀他了。”
“那不行。我对江湖败类什么的兴趣浓厚极了,不让我去,我会感觉损失了一个亿。
算了,反正痴汉也没我帅,应该不会被人当成痴汉。”
“一个亿是什么,痴汉又是什么?”
“一个亿就是亏损很多的意思。痴汉,当然是指痴情汉子了。”
“你的确不是痴汉,何家女却是痴女。”
“……活学活用,好极了。我叫钟黄,不知姑娘你怎么称呼。”
“姓白。”
说话间,妙龄女子主仆二人已经走远。钟黄二人便各展身手,跟了上去。
“怎么这就走啦?新姑爷打倒对手后没娶何家小娘子,反倒跟仙女跑了,这叫什么事?”
“那我们不是就有机会了吗?”
“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还不如全蛋呢!”
何堡主见钟黄跟青纱女子一起走了,还想出声挽留,弄清楚自家闺女到底怎么回事,却已经晚了。
“心莲,跟为父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是不是昨日守擂的那人?”
“爹,你别问了……”
何心莲见斯人伴美而去,忽然鼻子一酸,泫然欲泣,扭头向堡内跑去。
“唉!”
何堡主摇了摇头,对台下众人一团揖道:
“各位,小女的比武招亲擂台暂且搁置。若日后重启擂台,老夫会提前发出请柬……”
南滇王见钟黄不打招呼便径自离去,心中不悦。自己好言相邀,高官厚爵,却不能使此人心动。
不过身在大唐,异国他乡,他这一国之君威权骤降,也拿这些武林异人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武者只要打通大周天,千军难犯。
皱眉想了想,只能将姚明义叫到身边,暗暗叮嘱几句。
姚明义闻言微微一愣,有些不以为然,却也不便反驳,只能点头应命。
过了一刻,姚明义换下金盔金甲,身着便装,从队尾悄然离开了队伍。
“都督,行军途中风餐露宿,想必都督和各位将军都受苦了。前面就是敝家,如都督不嫌弃,可以到庄上用些饭食。虽无好酒好肉,总是小老儿的一番心意。”
何堡主遣散了围观众人,望了望远处军纪俨然的队伍,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哦?”
张都督本想开口拒绝,但他看了眼仍旧望着钟黄二人远去的踪影怔怔出神的南滇王,眼珠转了转,突然笑道:
“此话不假。南王连日来确实劳累,又身有痼疾,王妃还怀有身孕。我看不如就去何庄主家中稍事休息,用些热饭。
再叫上姚将军、犀将军一起,南王以为如何啊?”
“哦,噢!”
南滇王回过神来。
“本王也想尝尝这古来天府之国的农家小菜,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姚将军要整治军队。犀霸又刚刚与何家闹出那事,且五指俱断受伤严重,已去随军大夫处医治。我看就不必叫他们了。本王便与张都督一同前去罢。”
“好啊,哈哈。”
…………
“你为何不用轻身功夫?”
青纱女子足不沾尘,飘然若仙,行了一段却突觉不对。
转脸一看,却见钟黄一步三丈,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身侧。
虽然二人的速度相当,可是她从地面传来的震动以及遗留在钟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