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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弟-弟,这都是辛瑟瑟那个贱人害得我们母女这样的!”
清华长公主都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还像年轻时那样,开口闭口喊皇帝弟弟,那画面实在让人无法直视。
元祐帝显然也不耐烦这个称呼,眉头蹙了又蹙,但终究没有矫正她:“辛瑟瑟?这名字朕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清华长公主一听元祐帝连辛瑟瑟是谁都想不起来,不由一脸嘚瑟:“这人就是辛太师的三女。”
“辛太师的三女?”元祐帝怔了一下,“那不就是被朕赐婚给晋王的女子吗?”
不能怪元祐帝忘性大,实在是他每天日理万机,哪里会去留意女子的闺中名字?
当然,辛瑟瑟是辛太师三女,又被赐婚给八王爷这事,他自然是记得的。
清华长公主之所以提到辛太师,就是不想元祐帝想起她是安枫墨未婚妻的事情,此时听到元祐帝提起,不得不点头道:“就是那位。”
元祐帝挑眉道:“你是说,是她将你们两母女打成这样?”
清华长公主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点头道:“没错,今日我带着康城去参加龚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康城与这贱人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不料这贱人紧抓着不放,将康城身边伺候的下人全部打伤了,连康城也被她绊倒在地,将嘴皮子都摔破了!”
“更过分的是,不知道那贱人的丫鬟对康城动了什么手脚,康城到现在都不能动弹!想当初知道她被赐婚给八弟,我还以为她是个娴静温柔,大方得体的名门闺秀,没想到她居然目无尊长,行止泼辣,竟连我这个长公主也没有放在眼里!”
清华长公主的话三分真七分假,若是追究起来,她也不算完全在说谎。
而且她将康城故意挑衅说成是发生了小误会,并倒打一耙,说辛瑟瑟紧抓着误会不放,这样一来,便将所有责任和过错都推到了辛瑟瑟身上。
果然,听到清华长公主的话后,元祐帝的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上次这女子大闹晋王府,逼得老王妃进宫向皇后状告她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怎么没过去多久,又出现这种事情?
难道这女子真如清华长公主说的那样,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若真是如此,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老八那样的人才?
“让人传太医过来给康城郡主看一下。”元祐帝蹙着眉头道。
太和殿总管太监顾德安忙躬身应声下去,让小太监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很快黄太医就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磕头行礼道:“微臣黄维炳叩见陛下。”
元祐帝不耐烦地摆摆手:“不用多礼,赶紧给康城郡主看看!”
“喏!”
黄太医不敢耽搁,急忙起身,取出太医专用的丝帕,轻轻覆盖在康城郡主的手腕上,然后搭上了脉搏把脉。
一摸脉搏,黄太医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好像便秘一般,时而蹙眉,时而挤眼。
清华长公主看着黄太医的样子,还以为康城郡主中了什么不得了的剧毒,心急如焚道:“黄太医怎么样了?康城是不是中了剧毒?”
黄太医摇摇头:“郡主并无中毒迹象。”
清华长公主柳眉一挑:“没有中毒?没有中毒康城怎么会全身无法动弹,你到底懂不懂医术的?”
清华长公主训斥完黄太医,转身就将总管太监顾德安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怎么请了这么个人过来?怎么没让人请周院令过来?”
哼,真当自己是颗葱!
也不拿镜子照照看,不过是个丧夫过气的长公主而已,也敢在太和殿大声喧嚷,敢情当这里是公主府了?
顾德安心里十分不屑,脸上却赔笑道:“周院令今日不当差,黄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里,是出了名的好,长公主尽管放心!”
清华长公主闻言,冷哼了一声,回头追问黄太医道:“到底怎么样了?可查出来,为何康城浑身不能动弹?”
黄太医无辜被质疑医术,心里本就不爽,这会儿看到清华长公主将他当成奴才来吆喝,顿时来了脾气:“长公主请不要喧哗,否则把错了脉,这个责任微臣可承担不起!”
元祐帝也正嫌弃清华长公主瓜躁,沉声道:“你给朕安静一点!”
清华长公主气得歪鼻子,但又不得不乖乖闭上嘴巴。
黄太医有意让清华长公主担心,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对元祐帝恭敬道:“郡主身上并无大碍,之所以不能动弹,应该是被人点了穴道,只要找会点穴之人,帮郡主解开穴道即可。”
会武功不代表会点穴,清华长公主身边四个丫鬟,虽然都有武功,却都不会点穴,而且她们去的晚,并没有看到康城郡主中招的情形,因此才不知道康城郡主是被人点了穴道。
清华长公主身边没有会解穴的人,元祐帝身边却有一大把。
元祐帝朝身边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躬身上前来,“嗖嗖”两声,便解开了康城郡主的穴道。
康城郡主身子一松,“哇”了一声就哭了出来:“皇帝舅舅,你可要为康城做主啊,康城今日可被人欺负惨了!”
康城郡主脸上身上都是灰土,嘴皮又粘着血丝,那样子哭起来,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
元祐帝蹙眉沉声道:“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有话好好说!”
康城郡主被噎了一下,哭声戛然而止。
她虽然喊皇帝一声舅舅,可这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