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库房里的人听到这话,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这是怎么事
辛太师不是说今晚太师府上下都已经吩咐下去,不会让人到处乱走吗怎么这会儿还有人过来
可不等他们弄明白,一群人就冲了进来,不到三两下的功夫,就将他们统统拿下,五花大绑地绑起来,然后丢掷在一旁。
这十几个人口里都被塞住,呜呜地叫着,可后面进来的人看也不看他们,每人从身后抽出一个铜锣,然后就震天响地敲打了起来,还一边敲打一边喊道“来人啊,太师府进贼了,要偷八王妃的嫁妆”
他们虽然只有七八个人,可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铜锣,个个声音都雄浑有力,那声音一下子就穿透墙面,传到了整个太师府,甚至传到了隔壁几户人家耳朵里。
那十几个人脸色苍白了,心里都觉得自己要完蛋了,而此时守在外面的蔡管家也心里一个“咯噔”,然后扭头就朝秋水居没命地跑去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此时的蔡管家已经被吓得失去了理智。
作为父亲的,居然偷自己女儿的嫁妆,而且还是未来八王妃的嫁妆,这要是一传扬出去,以后整个太师府的人都不用在京城混了
徐氏怀孕了,辛太师自然不好歇息在她的房里,只是因为今晚有行动,为了方便掌控事情的发展,所以他今晚才歇在了秋水居。
此时辛太师早就被那铜锣声给吵醒,还来不及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了蔡管家鬼哭狼嚎的声音。
辛太师心里也是一个“咯噔”,蔡管家性子沉稳,做事素来有章程,如今能将他吓成这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徐氏毕竟三十好几的人了,这个年纪放在现代,也是高龄产妇,因此她这一胎怀相并不好,昨天还出了血,有小产的迹象,大夫吩咐她要在床上休养两个月。
徐氏因为这事,心里一直很担忧,今晚好不容易才睡着,可才迷上眼睛,外面就震天响,顿时将她吓了心惊肉跳,一下子就从梦里醒过来了。
她苍白着脸,惊慌不定地问辛太师道“老爷,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外面这么吵”
辛太师心里烦躁着,可顾忌到她的肚子,于是耐着性子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也不用紧张,我现在就出去看看。”
辛太师让丫鬟照看好徐氏,然后就披上衣衫匆匆走了出去,才刚走到院子,就看到薛管家一脸苍白地跑过来。
“老爷,不好了,那群人被抓起来了”
辛太师眉头一蹙“你先冷静一,将话讲清楚,那群人是什么人”
薛管家舔了舔嘴唇道“老奴也不知道那群人是从哪里出来的我在外面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我们派出去的人就被绑起来了,紧接着他们就拿出准备好的铜锣开始叫喊了起来,所有事情发生得太,老奴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那群人功夫那样了得,他贸贸然进去,只怕也会同样被绑起来,所以他才没敢出声跑来给辛太师禀报。
辛太师脸色沉沉,一双眼眸在夜色中闪着犀利的眸光“肯定是那混账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将计就计摆了我们一道”
蔡管家能做到管家这个位置,自然不是蠢笨的人,他稍微一想就想通了“原来是三小姐做的手脚,怪不得老奴说那些人动作那么迅速,原来是想瓮中捉鳖,将大伙一网打尽”
辛太师的脸色十分难看“这孽畜,这敲锣打鼓,难道是想弄得人尽皆知”
话说到一半,他心里又是“咯噔”一声,脚下大步朝飞羽阁走去,薛管家也暗道一声糟糕,赶紧跟了上去。
可两人还没有走出院子,就见到一个小厮急色匆匆地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辛太师如今听到“不好了”三个字就心惊胆颤的,他厉喝一声“这还有没有规矩了三半夜的大惊小叫,还怕府里不够乌烟瘴气吗”
那小厮浑身颤抖一下,颤巍巍道“老爷,应天府的人过来了,说要来我们府里抓贼”
应天府
一环扣一环,将他逼得一退路都没有
这孽畜,居然做得如此绝
辛太师一下子就猜到这又是辛瑟瑟的手笔,整张脸黑得比臭水沟还要黑还有臭,周身散发出冰冷肃杀的冷意
“那你过来干嘛还不让人赶紧拦着他们府里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贼”薛管家也训斥道。
那小厮脸色涨得通红“小的也是这么说的,可那些差爷说是得了王爷的授命,说今晚有贼人要来打劫未来王妃的嫁妆,若是他们抓不到贼人,明天一早,八王爷就进宫禀报皇上”
辛太师身子晃悠了一下,感觉犹如五雷轰顶般,炸得眼前阵阵发黑“这这”
他又想骂孽畜,可心里一阵阵堵塞,他连说了两个这,也没能继续骂出口。
薛管家看辛太师这样子不对劲,赶紧劝慰道“老爷消消气,如今应天府的人才刚进来,只要老爷赶在他们之前,让三小姐打消报案的念头,这事或许就能被遮掩下去”
辛太师五官气得扭曲,若是此时辛瑟瑟在他面前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一脚将她踹死
他心里十分后悔,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这个克父克母的祸害,他应该在她一出生时,就将她掐死
气归气,辛太师也知道薛管家的话是稳妥的做法,他再次脚下生风,朝飞羽阁飞奔而去。
可到了飞羽阁,却被如梦给拦了下来“老爷,小姐正在睡觉,不方便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