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陪我一辈子!”
“你答应过我的,你要跟我白头到老,你怎么可以食言呢?”
“王爷,你不要抛下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辛瑟瑟哭得跟个伤心的孩子一样,几乎是嚎啕大哭。
她曾经以为自己再爱一个人,也不会失去自我,不会失去理智和独立,可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害怕失去眼前这个男人。
她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自己而去,她该怎么活下去。
辛瑟瑟的眼泪将安枫墨胸前的衣衫都哭湿了,整个人颤抖不已,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仿佛生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安枫墨对自己的病早已经看开了,可看到她为自己哭得那么难受,他心里跟针扎一样疼。
他伸手揉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萧瑟应道:“乖,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就不能见人了。”
“呜呜……我不要王爷死,我不要你离开我……”
跟之前那样,安枫墨越安慰,辛瑟瑟就哭得越难过。
如梦和如画等人在外面等到王妃的哭声,心中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如画之前不知道王爷的胎毒病发了,但来了晋王府后,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如梦也知道隐瞒不下去,就将事情的真相跟她说了。
长鸿达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听到这哭声,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幽幽吐出一口冷气。
如画走过来,一把提起长鸿达的衣领道:“从明天开始,我要跟你学医术!”
长鸿达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说,从明天开始,我要了你的小命!
原来只是要跟他学医!
不过这是拜师的该有的态度吗?哪有人拜师是提着别人的衣领的?
长鸿达被扯得脖子都差点无法呼吸,哑着声音道:“你这是想拜师,还是想掐死我?还不快放手?”
如画松开他的衣领,黛眉一挑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这小丫头,怎么越长大性子越粗鲁呢?
长鸿达咳嗽连连,涨红了脸打量着眼前的如画,他比如画大了八岁,也算是看着这丫头长大的。
这丫头小时候还挺乖巧的,见到他,就柔柔甜甜地叫他一声长哥哥,怎么现在突然长得这样子了?
前段时间还好好的,虽然性子冷了一点,但私底下还是蛮活泼可爱的,哪里像现在,冷漠起来,就跟夜七一个模子,更要命的是,一个不顺心就对他动手动脚的!
他是不打女人,否则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被他揍得满地找牙!
长鸿达收回打量的目光,咳嗽一声道:“拜师就该有个拜师的态度,你要当我弟子,还敢对我大呼小叫,动手动脚的,你这态度很不端正!”
如画面无表情道:“我没想拜你为师,我只是要跟你学医。”
长鸿达差点就炸了:“你连声师父都不叫,就想学我的本事,你真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话!”
长鸿达一连说了好几个成语,唾沫自都几乎吐到如画脸上,可见他内心有多激动和愤怒。
如画抬手抹了抹脸上的唾沫子,一脸嫌弃道:“既然你这么想我叫你师父,那就叫吧,师父。”
“这还差不多。”长鸿达扬着下巴,甚是得意。
“那从明天开始,我过去跟你学习医术。”如画看也不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转身就潇洒走人。
长鸿达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猛拍一下头脑:“死丫头,你给我回来,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你为徒了?”
如画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长鸿达长吁短叹,直叹如画变坏了,居然敢给他下套!
……
屋内。
辛瑟瑟已经停止了哭泣,一双眼睛红肿得跟核桃一样。
她从安枫墨身上坐起来,吸着鼻子道:“王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天下这么大,肯定有人能够治得了你的病!”
安枫墨心中如海浪翻滚,汹涌澎湃。
在告诉她之前,他一直担心她在得知自己的病之后,会嫌弃自己,甚至因此而离开自己,现在看来,的确是他太狭隘,太不信任她了,难怪她要生气。
“嗯,你说得对,一定有人可以治得了本王的病。”
安枫墨对这话,其实内心是不相信的,可他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让她难过失望。
更何况,在他心里,他也的确期待有个人能够治好他的病,让他可以陪她走完这一生。
辛瑟瑟靠过去,轻轻搂住他的腰身:“王爷,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嗯。”他低声应道,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
“还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准瞒着我,要是你再瞒着我,我就真的生气了!”
辛瑟瑟对他瞒着自己的事情,虽然能理解,但心里还是不爽。
“好,本王以后什么都不瞒你。”安枫墨缓缓应道。
除了这事,他原本就没有什么瞒着她的,当然,有些事情没有主动跟她说,是怕给她带来危险和麻烦,在他心里,她的性命重于一切,包括他。
“王爷,我爱你。”辛瑟瑟带着鼻音,轻声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跟他表白自己的感情。
安枫墨怔了一下,下一刻,心里跟被塞了一嘴的甜枣一样,甜得他嘴角忍不住一个劲往上扬起。
“本王也爱你。”比你更爱你。
……
安枫墨和辛瑟瑟两人闹了一宿,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