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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除了你,还有谁会如此算计五娘?”叶氏怒目瞪着她,嗤笑道。
嗤笑谁不会啊?嘴角斜斜一勾,她就是嘲笑女王。
辛瑟瑟学她的样子,笑道:“五姨娘你把五妹妹的人缘想得太好了,在这个府上,除了你和父亲,哪个人是真心喜欢五妹妹的?说不定他们一个个都诅咒过五妹妹呢。”
一个人遭殃算得了什么?大家一起遭殃那才好玩!
“你!”叶氏气得咬牙,可这话她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作为辛太师最疼爱的女人,府里的人有多少眼红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尤其是作为正妻的徐氏,占着正妻的位置,却常年被她压在身下,她肯定恨不得她马上去死。
这么说来,这事还真未必是辛瑟瑟做的,会不会出事那天有人浑水摸鱼,想要坐享渔翁之利呢?
叶氏眉心微蹙,妩媚的眼眸不动声色扫过叶氏还有辛七娘两人身上。
辛七娘垂着头,因此没有看到叶氏的眼神,徐氏却看得清清楚楚。
她一怔,下一刻怒火冲冠:“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还怀疑是我干的?”
叶氏虽然心中有怀疑,但并不是别人一鼓动就做蠢事的蠢货,她勾唇,妩媚一笑道:“姐姐为什么这么生气?妹妹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哦。”
“你没说,可是你的眼神却说了!”徐氏脸色十分的难看。
“砰!”
辛太师一掌拍在桌子上:“都给我闭嘴!”
徐氏吓了一跳,不甘愿地闭上嘴巴。
叶氏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辛太师的霉头,于是正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辛太师看着眼前垂头潋眸的女儿,眼神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复杂情绪。
这个人还是他的女儿吗?
仅仅一句话,将所有人都拉下水不说,还将矛头再次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就这份机敏和狡猾,连宫里的宜贵妃都未必比得上,他之前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呢?
到底是她藏得太深,还是他对这个女儿关注太少,所以才没发现呢?
“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你可有证据?”
辛瑟瑟这次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辛太师勾唇一笑道:“敢问父亲,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辛太师阴着脸没有回答。
辛瑟瑟也懒得管他的情绪,继续说道:“我在几姐妹中年纪是最大的,五姐妹一旦名声受损,除了五妹妹,受影响最大的便是我,我本来就有克夫之名,现在再出了这事,我想嫁人简直是难上加难,试问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再说了,当时跟我一起回府的,有晋王府的丫鬟和车夫,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父亲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询问。”
辛瑟瑟第三次打出“八王爷”牌,她一点也不害怕辛太师会派人去询问,她相信如画一定会站在她这边,帮她做假口供。
说的有理有据,一点毛病都没有。
整个厅的人都哑口无言。
辛太师拧着眉,看着她的脸有些犹豫。
现在最关键的是不清楚这丫头和八王爷的关系,倘若八王爷真的想娶她为妃,他要是惩罚了她,那就等于间接得罪了八王爷。
他倒不是怕八王爷会报复他,以他在朝中的地位,没有多少人能撼动得了他,只是关系若闹僵了,将来就不好争取八王爷的支持。,
辛家到他这里,已经是泼天富贵,要想再进一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名下又没有子嗣,想要长久保住辛家的富贵,就必须靠宜贵妃和三皇子,三皇子身上有一半辛家的血统,若是他登上那个位置,辛家何愁没有富贵?
可三皇子不占嫡不占长,上面有皇后所生的二皇子,还有常贵人所生的大皇子,三皇子要脱颖而出,就必须争取八王爷的支持。
这也就是辛太师犹豫的原因。
看到辛太师露出犹豫的神色,叶氏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没想到辛瑟瑟这个小贱人手段如此高明,如此牙尖嘴利,竟然三言两语就说得辛太师改变了主意。
叶氏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她对坐在她旁边的辛五娘使了个眼色。
辛五此时心里也是恨得不行,她今天就算是鱼死网破,也必须让辛瑟瑟受到教训,否则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爹爹!”辛五娘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扑到辛太师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五娘被欺负得这么惨,倘若爹爹不肯为五娘做主,五娘不如去死了算了!”辛五娘说着就要朝旁边的桌角撞上去。
辛太师哪会让她就这么撞过去,他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拉住辛五娘:“你这是做什么?爹又没有说不给你做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要了你娘的命吗?”
“爹爹,五娘也不想爹爹和娘难过,只是五娘遭此羞辱,心中实在悲痛不已,若是爹爹都不管五娘,五娘活着还有什么希望?”
辛五娘完全遗传了叶氏的美貌,哭起来也是同样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叶氏在一旁一边拿手帕擦眼角,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辛太师。
被两个心爱的女人折磨看着,辛太师心中的太平再次发生了偏移。
他让下人扶辛五娘下去,然后看着辛瑟瑟道:“就算谣言的事情与你无关,可你目无尊长,对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