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瑟瑟皱了皱鼻子:“我身边不也有如梦!”
“要是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你以为一个如梦真的能护得住你吗?”安枫墨也意识到她的安全问题,想了下道,“回去后,本王再给你多安排几个有武功的贴身侍女。”
这次辛瑟瑟倒是没有再反驳,只是他跟上官诗诗见面的事情,就像一只猫爪抓在她的心尖上一样,她要是今天不问清楚,今晚肯定睡不着觉:“我的问题已经回答了,那你呢,你为什么三更半夜过来跟上官诗诗幽会?”
安枫墨闻言,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本王跟她那叫见面,不叫幽会!”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你确定真的不是幽会?”辛瑟瑟摸着额头,用眼角余光不爽地瞥他。
安枫墨嘴角上扬,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家瑟儿这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呢!”辛瑟瑟从鼻子哼道,“本小姐吃甜吃辣就是不喜欢吃酸的!”
“说大话都不打草稿,是谁每个月要吃几回酸菜鱼和酸辣粉的?”安枫墨笑她。
辛瑟瑟表情讪讪的:“你少打岔,还不速速招来!”
安枫墨抓着她在夜风中张牙舞爪的发束,一边卷着玩,一边徐徐道来:“本王五岁那年跟随父皇去狩猎,中途本王跟侍卫走失了,更麻烦的是,本王的毒素又刚好发作,本王痛得从斜坡上摔倒下去,然后昏迷了过去。”
“后来怎么样了?还有侍卫不是应该形影不离跟在你身边吗?怎么会有走失的可能?”
只是听他这么讲,辛瑟瑟都能想象到当时情况有多危险,一个五岁的孩子在树林里迷了路,又毒素发作,要是再遇到猛兽的话,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何况这期间应该有阴谋,皇子公主素来都是有几十人伺候保护,他怎么可能会走失?
辛瑟瑟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眉头蹙得紧紧的,心里很为他心疼,他这一路走来,既要饱受毒素的折磨,又要防备身边的魑魅魍魉,其中艰辛只有他一人知道。
安枫墨伸手在她皱起的眉头上轻轻抚平:“后来上官诗诗一家发现了本王,并且伸手救了本王,当时第一个发现本王踪迹的,便是只有三岁的上官诗诗。”
当年若是上官家再晚一点发现他,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的命,他欠了上官家一条命,欠了上官诗诗一个人情,这就是他今晚之所以会赴约的原因。
至于为何会跟侍卫走失,安枫墨没打算解释,想到某些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
“所以王爷今晚去见上官诗诗,是为了还当年的人情?”
安枫墨剑眉微挑:“要不然呢?难道到了这时候,你还以为本王过去,是为了跟她幽会?”
辛瑟瑟食指在他胸口画圈圈,噘嘴道:“还不是因为王爷之前没有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要是王爷告诉我了,我又怎么会误会王爷?”
安枫墨抓住她作怪的小手,在嘴巴上轻咬了一下:“折磨说来,还是本王的错了?”
“就是你的错!”辛瑟瑟耍赖,身子扭得跟牛皮筋一般,“不准你凶我,也不准生我的气,更不准惩罚我!”
安枫墨哭笑不得:“整只癞皮狗的模样,你干脆改姓赖好了!”
“你才癞皮狗呢!”辛瑟瑟哼了哼,想到平王那阴沉的脸,心里也替上官诗诗感到可惜:“那王爷准备怎么帮助上官诗诗?”
“假死。”夜风吹过,安枫墨幽幽吐出两个字。
辛瑟瑟怔了一下,然后想起之前安枫墨问上官诗诗是否能接受流离失所的话,心中便有些了然了。
要一个女子从此离开亲人家族,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是一件十分残酷的事情,尤其上官诗诗还长成那个模样,只是除此之外,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安枫墨虽然权势滔天,可这婚约是皇上下的旨,安枫墨没有十足的理由,他自然不能去反对,否则就是藐视皇权。
所以上官诗诗要么真死,要么假死,然后换上另外一个身份,从此离乡背井。
安枫墨看她一副深思的模样,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现在都知道了,不吃醋了吧?”
辛瑟瑟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我再郑重地告诉你一遍,本小姐从来不喜欢吃醋,从来!”
安枫墨斜睨着她,似笑非笑道:“真的?难道是本王鼻子出问题了?刚才那醋味飘满整个玲珑阁,都快熏死人了!”
辛瑟瑟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有些恼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不准再笑!”
安枫墨故作无奈的叹气:“真是个霸道的姑娘!也就只有本王才会这么宠着你。”
辛瑟瑟心里甜丝丝的,好像被塞了一嘴的甜枣,她想了想,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安枫墨挑眉,似乎十分不满意道:“就这样?一个吻就想打发本王?”
辛瑟瑟瞪了他一眼,然后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声。
安枫墨黑沉的双眸突然亮了起来,比夜空中的月亮还要引人注目,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这可你自己答应本王的,到时候你可不能耍赖!”
辛瑟瑟又捶了他一下:“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安枫墨抓住她白嫩的小手,嘴角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那我们快点回去,今晚就试试?”
辛瑟瑟双颊通红白了他一眼,她眼珠子转了一下,咬着唇支支吾吾问道:“上官诗诗那么一个大美人,而且她还是王爷的救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