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渊激动不已地说道:“贤侄此计的确是绝妙呀。”
杨延裕轻轻一笑,抱拳说道:“贤侄人微言轻,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帮助伯父一家躲过这次莫须有的灾难。”
李渊欣慰地说道:“依照陛下的性情,贤侄这个以退为进的计策绝对可以使我李家转危为安。”
李建成站了起来,颇为凝重的说道:“多谢延裕你的绝妙计策,不然我李家当受其害,请受我一拜。”
眼看着李建成即将弯腰下拜,杨延裕连忙将李建成搀扶起来,说道:“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李渊缕着胡须说道:“延裕既然来了,那待会儿就留在家里吃顿饭再走吧。”
李建成接话便说道:“正是如此,今日既然你来了,要不去看看秀宁?”
李渊挥手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秀宁那丫头吧,老夫这就沉下心写一道奏折,明日逞给陛下。”
杨延裕行礼拜别李渊之后,在李建成的指引下,向着李秀宁的闺房中走去。
路上,李建成感慨不已道:“多谢你冒着风险,前来府中献策,这份恩情,我李建成永生不忘。”
杨延裕轻声说道:“只要建成兄以后多在伯父伯母面前替我和秀宁美言几句,我就感激不尽了。”
李建成哈哈大笑三声说道:“若是我李家能躲过这次的厄难,都需感谢秀宁呀。”
杨延裕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李建成玩味一笑说道:“若是没有秀宁,你杨延裕如何肯冒着风险前来我唐国公府献策呢?”
杨延裕挥手说道:“就凭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也会前来献策的。”
李建成一愣,搭着延裕的肩膀说道:“如此,那我可就太感谢你了。”
待得来到秀宁的闺房门前时,李建成却让杨延裕待在门外,等待自己的召唤,对于李建成这个要求,杨延裕是哭笑不得。
只见李建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看着李秀宁坐在胡桌前绣着一对鸳鸯戏水的荷包,便嘻嘻笑道:“妹妹这是给何人制作荷包呢?”
猛地听见李建成这番话,秀宁立马将荷包藏在怀中,撅着嘴巴说道:“要你管。”
李建成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原来我想给妹妹一个惊喜的,谁曾想妹妹竟然是这般姿态,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呀。”
眼看着李建成转身就走,李秀宁连忙拉住李建成的手臂撒娇道:“哥哥是不是又有延裕的消息了,延裕他最近好多了吗?能下床走路了吗?”
李建成听得秀宁口中一句一个杨延裕,唉声叹气道:“哎,自从遇见杨延裕,妹妹心中尽是杨延裕,看来我这个做哥哥的却是没有一点地位了。”
站在外面的杨延裕,听到秀宁一口一个自己,此刻却是深受感动,这样一个自己见了没几面的姑娘,每时每刻都在念着自己,而自己却没有给她做过任何事情,仅仅是之前送她一个玉镯。
就在这时候,李建成神秘一笑,冲着门外喊道:“惊喜即将上演。”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杨延裕轻轻迈进秀宁的闺房中,而在这一刻秀宁忽然转过身来,当瞧见延裕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时,这突然而来的惊喜,让秀宁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今日的秀宁身穿一件裁剪合体的宫装,淡黄色的襦裙随风摇曳,头上随意别了一根蝴蝶玉簪,手腕上带着自己送的那一个玉镯,突显的整个人清新脱俗,一尘不染。
此时的李秀宁早已是泪流满面,多久了,自己是多久没有见到他了,自从第一次他送给自己这样一个玉镯以来,自己的心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属于他的了。
李建成看着两人面对面站着,却一句话也不说,心下有些不解,便说道:“你们不是都盼望见到对方吗?为何此番相见,却一句话也不说呢?”
杨延裕轻轻上前几步,不顾一旁的李建成,鼓起勇气将垂泪三尺的秀宁拥入怀中。
这一个拥抱来的何其之晚?
秀宁则靠在延裕的肩膀上小声抽泣,看见两人如此一幕,李建成有些尴尬,自己是不是待在这里挺多余的。
于是李建成站了起来,说道:“我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待的李建成仓惶离开之后,杨延裕紧紧地抱着秀宁,轻声说道:“念你时你在天边,念你时你在眼前,惟愿用一生的时间来守护你,呵护你。”
言罢之后,杨延裕轻轻擦拭着秀宁脸上的泪痕说道:“好像此刻说再多的话,都不及一个拥抱来的安然。”
秀宁听得延裕这番话,噗嗤一笑说道:“你就是想占人家的便宜。”
松开秀宁之后,杨延裕坐在一边,轻声说道:“这几个月没见,你清减了许多。”
秀宁给延裕沏了一杯茶水之后,便说道:“从来也没有尝过思念的滋味,这次,我总算知道这种滋味生不如死。”
杨延裕淡淡地说道:“曾经有一个云游四海的尼姑,路过我家门口的时候,吟唱过一首残缺不全的诗词,说是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说的只怕就是你心中的感受吧。”
李秀宁撇了一眼杨延裕说道:“那尼姑莫不是抛不下红尘情事,才吟唱出这样的诗词?”
杨延裕轻轻一笑说道:“而后那尼姑又吟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李秀宁眨巴着眼睛问道:“这算是你对我的承诺吗?”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