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处决伏念的消息,薛绍心里顿时一阵瓦凉……朝廷,终于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那艾颜呢?艾颜是否也要被处决?”薛绍马上
月奴迷茫的摇头,“我也曾四下打听,但怎么也打听不到关于艾颜的半点消息。我还试过潜入薛元超的家中问个究竟,却发现薛元超父子的家里时刻都有大量的羽林军包围看守,仿佛连只蚊子也不让飞进去。我怕打草惊蛇坏了公子大事,因此没有擅自闯入。”
坏了,薛元超怕是真的栽了……
薛绍不由得心中重叹了一声,真是我害了他吗?
转念一想,薛绍又连忙问道:“那裴闻喜,裴公呢?”
“不知道。”月奴再度迷茫的摇头,“好像裴公根本就没有回家,我连库狄氏都没有再见到过。真不知道他夫妇二人去了哪里,还把妖儿都一起带走了!”
“妖儿也带走了?”薛绍心想,裴氏夫妇这很有可能是回老家闻喜,或是去哪里游玩了。如此看来,裴行俭是刚一回京就玩起了失踪,兵权之类的肯定也都上交个精光了。
正如薛绍预料中的那样,一但裴行俭的北伐大军回京,朝廷立马发生巨大的震荡。月奴能够打听到的,还只是一些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的最表面的东西。朝廷内部密不外宣的动荡与变革,肯定更加剧烈!
听完月奴讲的这些,薛绍习惯性的想要独自安坐,思考一阵。可是脑海里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念头——我应该去和太平公主一起商量,再作定夺。
前世今生,薛绍就像一匹孤狼一样习惯了独来独往。这个念头的出现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同时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欣慰与温暖——终于,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正要动身去找太平公主,薛绍的房门被人敲响,“薛郎,我可以进来吗?”
太平公主来了。
月奴很是惊愕,以往公主要找人从来都是派个跑腿的来传唤,今天非但是亲自来了,还如此礼貌的敲门问请……这种事情在外人看来,绝对不可想像啊!
薛绍已经上前开门,“殿下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是吗?”太平公主笑吟吟的应了一声,往屋里一看,“哦,月奴来了!”
月奴连忙上前参拜。
“自家人,不必多礼。”太平公主笑容可掬的道,“远来辛苦,你先下去歇息。容我和你家公子说些事情。”
月奴再度心中吃了一惊,公主几时变得如此亲和温柔了,还称为我‘自家人’?
告辞出门后,月奴的脑子里面一时转不过弯来,喃喃的嘀咕“自家人”这个词儿,是个什么意思呢?
正巧琳琅就守护在门外,姐妹俩一起打量着她。那眼神,大有一点“同行相妒”的味道。更多的,则像是争风吃醋。
女人天生对醋味过敏,当下,三名女子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月奴先是拉上了门,走远几步,然后对琳儿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琳儿孤傲的一扬脸以示懒得理睬,她妹妹琅儿则是叉手抱剑的走了过来,“你有什么事?”
这口吻,明显是针尖对麦芒!
经过了一场战争历练的月奴显然比以前能沉得住气了,她淡然的问道:“我跟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用不着这样咄咄逼人。我只想请问你们一个问题,能答则答,不能回答也就罢了!”
琅儿撇了撇嘴,“你说。”
“适才公主殿下称呼我为‘自家人’,你可知这是何用意?”月奴问道。
听闻此语琳琅姐妹同时脸色微变,“莫非是,殿下有意让你成为媵御?”
“媵御?!”
月奴一听到这词,心里顿时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难以名状。但是细下一想,她又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不可能会是媵御。”
“为什么?”这倒是换作琳琅好奇了。
“不为什么。”月奴说完这句,转身就走了。
琳琅愕然,同时也有点恼火,这女子太嚣张了,问完了就走,也不回答我们的问题!
……
房间里,太平公主和薛绍正巧在门边,听到了门外三名女子的几句对谈。
薛绍摇头笑了一笑,“安然,你随口一句自家人,可让她们三个心里都无法安宁了。”
“我可不是随口一说。”太平公主懒洋洋的坐了下来,说道,“月奴曾是你的贴身户婢,忠心又能干跟随你多时。你既然帮她脱了贱籍转做良人,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嫁人生子。但你后来又与她有了私情,你让她再又如何去嫁人生子?你难道不应该对人家姑娘负些责任么?”
“让她去河北找我,还不是你一手安排的?”薛绍笑道。
“你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吗?”太平公主佯怒。
“没有。”薛绍坐到了她的身边来轻搂她的腰肢,说道,“如此说来,你当真打算让她做我们的媵御?三个名额不是已经人满了么?”
“谁说满了?”太平公主认真真的道。
薛绍眨了眨眼睛,“上官婉儿,陈仙儿,琳琅姐妹算一个,这不是三名媵御么?”
太平公主嘴角轻扬,微微一笑。
薛绍心中稍稍一紧,公主的这个微笑,看起来怎么像是有点不怀好意?
“薛郎,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你说,是怕影响你这几天的心情。”太平公主拉住薛绍的手,像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道,“现在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太过伤心噢?”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