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就这么说定了吖!”
风月漫抱着龙蛋,懒洋洋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眯着眼刚躺了一会儿,就见百花仙子涟玉冷冰冰地飘了进来,一声不吭的往她面前一杵,还没等风月漫说话,就先听见一声涟玉轻微的冷笑。
“哟,涟玉?”风月漫挑眉,真没想到今天她怎么会来上澜宫。
要知道,涟玉几乎从来不踏入她上澜宫的,今儿怎么还一路到她寝殿门口来了?而且看情形,貌似还是来找她?
涟玉看了风月漫一眼,伸手抓着她手臂就往外走。
“未释与药尊神打起来了,你跟我走。”
“哈?”
风月漫不太敢相信她的话。
她不就是让未释去琉璃宫取张药方和碧灵丹吗。怎么会打起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到底犯什么傻要去怼逝歌那个连她都不敢轻易去怼的人啊?
谁给他的勇气?
然后,最关键的是,逝歌还真就跟他怼上了?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要跟管事上仙打架的人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么。
风月漫抱着个偌大的龙蛋就被涟玉一路拖到了琉璃宫门口,她隔着老远都能看到藏在四周草丛里的围观群众。。以及端了个小凳子坐在最前面奋笔疾书的司命,口中还念念有词,风月漫耳朵尖,听见他说得是:
“上澜宫管事上仙未释挑衅琉璃宫药尊神,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天地战神三千界天罚归来,琉璃宫二男相争为佳人还是为对方?……”
风月漫:“……”好敬业的司命,他就不怕逝歌报复他?
哎,逝歌要是报复人,肯定不会像她这样来得直接,肯定能让人吃了闷亏还找不到人反击,有点期待了怎么办?
风月漫戳了戳停下来的涟玉:“不是说打起来了吗?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涟玉沉默了一下,复又抓着她。。拉着她推开了琉璃宫的大门。
方一打开,涟玉便闪开了,独留风月漫抱着个大龙蛋,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迎接她的是一道森冷的冰雪剑气。
风月漫张大了嘴,险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抬手去挡。
不想她手里抱着的是龙蛋,这一抬手,那道剑气便“嗖”的一声,打到了蛋壳上,一阵喀嚓嚓——
风月漫心虚的看见龙蛋上面布满了裂痕,一副随时都能蹦出龙宝宝来的样子。她赶紧将龙蛋抱进怀里好生护着,还没来得及抬眼,衣角就被人扯了扯。
风月漫低头看去。
只见白缮正抱着头缩在门边,一手拽她的衣角,一边圆润的滚出了大门,扬起一张惨兮兮的脸,哭丧着表情喊他:“战神战神,您快去劝一劝罢!”
风月漫眨眨眼:“劝谁?”
白缮还要说什么,眼角就看到一抹反光,脸色登时一变,松开她衣角就迅速滚下台阶,蹿了。
风月漫这才抬眼去看门内的境况。
里面已经是一片冰雪世界了,一切能看到的东西都被冻结在冰层下面,空气中还缭绕着森寒的剑气。
因为她推开了大门,冰雪泛着光往外面蔓延,寒气已经晕开,一种围观群众又往后面退了几步,翻出各种御寒物品用上。
未释就站在院子中央,闭着眼睛被冻住了脚,身上也是薄薄覆了一层冰霜,正嗤嗤冒着寒气。
明明很冷,他却满头大汗,握着剑的手使劲的抓着,手背上青筋暴动,仿佛陷进了什么困境。
而正对着大门遥遥抄着手站立的人,正是逝歌。
他遥遥望着风月漫,就像风月漫记忆里第一次在支河边上遇到他一样,目光是一片波澜不惊。
风月漫无语。
空出一手招出百花焰。反手就插、入地下,冰雪蔓延出来碰到百花焰的火花,终于停下了蔓延的动作。
“逝歌,你这是欺负小辈啊,这可要不得。”
说着她就踏了进去,走过未释的时候手动了动,未释身上的冰霜尽数褪去,神色逐渐缓下来。
逝歌没有阻止她。
风月漫走到他跟前的台阶下,仰起脸笑呵呵地看他:“逝歌,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的管事上仙不济得很,欺负他你不觉得很没劲咩?”
逝歌对上她的眼神,半晌才“唔”了一声,喊了声雪隐:“你说得对,确实不得劲。”
他话音方落。。便见地上覆着的冰霜剑飞速退了回来,收拢,“噌”地一下化作一个冰雪为衣的美貌女子落到未释边上。
她的眼睛是微微的冰蓝色,空灵澄澈,充斥着天真与烂漫。
眼角贴着冰晶饰物,眉心一枚冰雪印记,无一不诉说着主人的冰雪属性。
她一出现,门外便传来一声声吸气声。
“主人,”雪隐跪下,冰雪的衣裳散在她周身,宛若一朵盛开的冰莲花,她的眼里写着隐隐的愤恨,“明明是他出言不逊在先,为什么让雪隐住手?”
逝歌没有说话,风月漫也召回了百花焰,好奇地开了口:“哦?他是怎么出言不逊的?”
“我骂他肆意玩弄别人感情,是个人渣。”
已经清醒过来的未释松了松手。。冷笑着接了话,“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是我出言不逊还先动手,要打要罚冲我来,与我家上神无关!”
风月漫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好不生气:“我说你这孩子……”
“罢两囟纤的话,“战神你无需责罚于他,没什么大不了的,横竖我都已经找回来了。”
“主人!”雪隐不服气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