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婶担心他们两人闹矛盾了,之前发生的种种,徐婶这个做佣人的都心有余悸,现在怀着身孕的安颜又落泪,徐婶这下更加担心了。
“他有事情去处理了。”安颜在手机上打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徐婶,你去过景莲山吗?”“景莲山?那可是我的老家啊,我就是景莲山人!我家以前还在山上开了民宿,但这民宿越开越多,很多民宿和旅行社有合作,我老公这个人性格有孤僻,始终不肯和那些旅行社合作,他说一旦和旅行社合作,我们家的民宿就会被鼓捣的乌烟瘴气的。”徐婶回忆起往昔,嘴角有着淡淡的笑,“后来我老公生病走了,我就干脆留在赫少这里当佣人了,民宿也就关了,待在那个地方啊,总是能想起我那古怪的老
公。”
安颜静静的听着徐婶说着,等到徐婶话音落下后,她又问:“那景莲山的地形复杂吗?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旅游旺季吧?”
“现在这个时候真的不是旅游旺季,山上雾气很大,看不到什么景色的,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地形不复杂,而且现在山上很多民宿都关掉了,等到旺季的时候,旅行社带游客,民宿才会重新开。”
“那这么说来,现在这个时候,山上根本就没几户人家了?”
“嗯。”徐婶点点头,“慕小姐怎么忽然问这个?赫少去景莲山了?”
安颜点了点头,秀气的眉头依旧紧蹙着,有这一种说不出的担心和焦虑。
徐婶看着安颜的表情,大致也明白了。
“慕小姐是在担心赫少。”徐婶将手中精致的餐盘递给了安颜,“吃两口蛋糕,心里就能甜一些了。”
安颜看着精致的芝士蛋糕,刚才还很有胃口的她,现在食欲真的是一扫而光了。
她拿起勺子吃了几口芝士蛋糕,而后便放下了勺子,朝着徐婶摇了摇头。
“徐婶,我吃不下了。”
“那我去给慕小姐沏壶花茶,甜点少吃一些也好。”
安颜点点头,心思完全不在吃喝上,她担心着赫筠深的安慰,小手抓着衣摆,蜷缩着坐在沙发上,数着时间,仿佛度日如年……
此时,位于景莲山上。
伍风将买好的日常用品送到了方肃所住的房屋内,刚推门进入,就看到方肃正在提裤子。
“方先生,这是您要的。”日用品放下来的同时,伍风将一盒避孕药递给了眼前的方肃。
方肃点点头,“你下去吧。”
随后,伍风离开。
方肃拿着避孕药直接走到了安瑾面前,而后他将避孕药丢在了她的身上。
“这药,我想你也很需要吧?正好,我这个人很讨厌孩子,你就算怀孕了,我也会让你流产,与其流产,你还不如吃药省事。”
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安瑾就变得万分憔悴,她看着面前的避孕药,想也没想,直接拿了起来,连水都没有喝,就让苦涩的药丸顺着喉管滑落而下……
那苦涩的药味在安瑾尝来都是甜的,看来是她的心……太苦了。
“呵呵,你就那么不想怀我的孩子吗?”
“你觉得你一大把年纪了,生出来的孩子质量会好吗?”安瑾说话很不客气。
“我一大把年纪还不是让你舒舒服服的躺在这里?”
“我只觉得恶心,如果我面前是悬崖,我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方肃,我只有一件事情想问你。”现在的安瑾非常的平静,可能是心如死灰了,所以才会这样平静吧?
仇人近在咫尺,她却不能手刃,反而被他压着欺凌了一次又一次。
安瑾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她的心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哟,你终于肯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当年在雪山下,凤樊没有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那封信是你伪造的吧?”
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心计,而且是完全相信着方肃的,而且那封信的字迹的确是凤樊的,但现在看来,伪造一封信件是非常容易的,当年的事情的确疑点重重。
方肃擦了擦手,望着安瑾,笑了几声,道:“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问,已经太晚了吧?”
是啊,的确已经太晚了,但是她很就是想弄清真相。
“我想知道。”方肃耸耸肩,一脸坦然的样子,“反正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凤樊这个小子也已经死透了,那就不妨告诉你把,他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当时直接送到医院去了,没错,这场车祸是我安排的,书信也是伪造
的,为的就是让你放弃凤樊,专心报复!”
“真的是你……”安瑾的身子颤动了几下,眼泪瞬间滑落,她错怪了凤樊,她真的错怪了他。
安瑾对方肃的恨早已难以用言语来表述,她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恨不得让他挫骨扬灰,很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是我啊,可你又能拿我怎么着呢?瑾小姐啊瑾小姐,当时你的还真是天真,一封信居然就能让你相信,害得我还准备了一堆说辞,可一句话也没有用上。”
安瑾的表情绝望,没再和眼前的方肃说一句话。
方肃穿上外套转身离开。
这室内只剩下安瑾一人,安瑾的脑袋就像是幻灯片放映那样不断播放着她和凤樊在一起的曾经。
只是这些曾经都成了泡影……
天色渐渐地暗下,安瑾仍然滴水未进。
“砰”房门被重重的打开。
方肃冷着一张脸看着安瑾,而后将饭碗丢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