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郭络罗氏急忙擦干眼泪,朝着傅元嘉展颜一笑,只是这唇角的苦涩也就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傅元嘉蹙眉,不忍再揭她伤疤,只能装作不甚在意的说个笑话儿,逗郭络罗氏开心。
虽然郭络罗氏一直在笑,心里必然是苦涩的。
傅元嘉叹了一口气,若是她以后也要过这也的日子,那么她宁愿不嫁,直接上庙里当姑子去,也能博得一个为大清祈福的美名。
“冬白,好生伺候你主子,明日奶娘便探亲回来,你就能沐休两日。”郭络罗氏吩咐道。
“是,谢福晋体恤!”
冬白恭敬行礼,目送着郭络罗氏走出暖阁,转头一看傅元嘉又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似乎是遇上了什么伤脑筋的事儿。
“主子,您这是又怎么了?”
“哎……”
傅元嘉拖着腮帮子,又是一阵长吁短叹,郭络罗氏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了,自己只能当个卖萌的吉祥物,夫妻感情的粘合剂,又不是万灵丹。
这一切的关键,还是要看郭络罗氏够不够主动。
“主子?”
冬白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也不见反应,心里便急了,“主子,你没事吧,可别吓冬白啊,方才可是磕着脑袋了吗?”
“……”
傅元嘉撇嘴,这丫头是想说自己摔傻了吗?
“我没事!”
“真的?”
“嗯,哦,对了,方才额娘说奶娘,是给我请的奶娘吗?”傅元嘉挠了挠头,之前怎么没听郭络罗氏提起过。
“那是自然,听妙香姐说,在主子还未出生之时,福晋便已经物色好奶娘了。”
“哦~~~”
傅元嘉点头,奶娘这个职业她还是知道的,是些穷苦人家的妇人,生下孩子后,迫于生计来大户府上喂养别人的孩子。
自古奶娘都是孩子除了生母之外最亲近的人了。
“那……我的奶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宋姑姑啊!”冬白替傅元嘉到了一杯茶,歪着脖子努力回忆着,“宋姑姑是一个好人,对我们都很好,而且最是疼爱主子,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也紧着主子,生怕主子冷了热了,伺候主子也是最为稳妥的。”
冬白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这个宋姑姑好好夸奖了一番。
傅元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方才她听郭络罗氏说这个宋姑姑回家探亲去了,“诶,那宋姑姑是哪里人?”
“京城人士啊!”
“哦~~~那她是何时离开富察府的?”傅元嘉眯起眼睛,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目前还不甚确定,又想起胳膊上的针眼,心情十分复杂。
“大约是一个半月前吧!”冬白回答。
“嗯。”
傅元嘉眼底掠过一抹晦涩,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之中。将冬白打发去烧水,自己便坐在床榻上,用心分析起来。
一个半月前,大致是富察元嘉发病死亡的时间。宋姑姑身为富察元嘉的奶妈,却在她最需要照顾的时候突然提出探亲。
明明是京城人士,却探亲探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