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里头到底怎么了?”
安佳氏故作惊讶地说,拿起帕子捂住嘴,眼角的余光扫过傅元嘉的脸,似在观察她的反应。
见傅元嘉并没有任何异样,她便挺着肚子在丫鬟莲心的搀扶下,走进了祠堂。傅元嘉稍稍驻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瞧瞧,思虑一番之后,最终还是进去瞧个热闹。
“走,咱们也进去瞧瞧!”
“是。”
冬白和夏红答应道,跟在她身后进了祠堂。没想到祠堂里当真热闹,富察元春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很是狼狈,李氏也跪在一旁低声抽泣着。
见状,没一个人上前说话求情,看来李氏平日里得罪不少人。
富察马齐一脸沉郁,似乎刚刚发过火,眉宇间还有尚未散尽的怒意,见到安佳氏来了面色稍有缓和,命六福搬了座给她。
傅元嘉刚站定,珍珠便迎了上来,“嘉格格,奴婢给格格请安!”
“嗯?”
珍珠这般殷勤地给她请安,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傅元嘉受宠若惊,愣愣地看着笑靥如花的珍珠,心里直打鼓。
若不是上回在玉泉寺结了梁子,傅元嘉真以为她们的关系这么亲厚呢!
傅元嘉纳闷,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昨个儿珍珠见到自己,还恨得牙痒痒呢,怎么今儿个的态度怎么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绝对有猫腻!
这时,她感受到一道焦灼且恶毒的目光正投向自己,低头一看原来是李氏,正搓着牙瞪着自己。傅元嘉更蒙了,自己才刚到,她们自己作妖被罚,怎么还迁怒她呢?
“阿玛,这……大姐姐这是怎么了?”傅元嘉疑惑不解地问。
“哼!”
富察马齐袖子一甩,怒道,“你这大姐姐,不仅心大连胆子也快大破天去了,瞧瞧她穿的这一身衣裳,是要咱们整个富察府满门抄斩吗?”
“啊?”
傅元嘉仔细端详,方才几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只觉得一抹红色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又走得飞快,实在是没瞧真切。
现如今这么一瞧,这身衣裳当真是有些出格了。
又想起方才安佳氏在花园里说的话,难道说她早就知道吗?
富察元春虽说胸无点墨,智商也不高,但也不是不懂规矩,莽撞行事的人,入门级宅斗水平还是有的,怎么会不知道替太皇太后守丧这等大事呢?
难道有人挑唆?
傅元嘉转头看向李氏,心说这种没脑子的事儿,李氏倒是做得出来,可她虽然蠢笨,但却惜命,犯不上为此失宠,甚至丧命。
方才李氏看她跟珍珠亲近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了。
难道是珍珠?
“阿玛,阿玛,女儿错了,请阿玛恕罪!”富察元春爬到富察马齐的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饶。
“起开!”
富察马齐一脚就把人给蹬开了,喊来几个婆婆姑子,指着富察元春说:“来人,给我把她的外衫给我扒了,跪在祖宗面前好好反省。”
“是。”
一帮婆婆姑子便一拥而上,将富察元春按在地上摩擦,不多会儿便被扒了个干净,只剩下里头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