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胤裪垂下眼帘,只要她能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花照水看着他的神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摸着下巴感慨,“我我怎么觉得,我把你给教坏了呢!”
“呵……”
胤裪轻笑,算他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护送棺椁的人可是安排好了?”
“e……”
“有什么问题?”
“怕是走不了了。”花照水说,“这一带都是冻土,不好走,下了雪,别说是人了,就连马车都过不去,这么大的一个棺材,咱们要怎么送啊?”
“那怎么办?”
“等开春。”
“没别的法子了?”
“没有。”
花照水摇头,胤裪皱了皱眉头,虽说如今天寒地冻地,尸体不易腐坏,可怎么也不如早日入土为安的好。
“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傅元嘉便带来了一几个清扫的人,看到花照水也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不用陪着冬白的吗?”
“管你什么事儿!”
花照水没好气地说,言罢,转身便走了。
“诶!”
傅元嘉吃瘪,这家伙是吃枪药了吧,口气这么冲,“他怎么了?”
“送棺椁的事遇上麻烦了,冻土不好赶路,怕是要等开春,你觉得呢?要不等一阵子,咱们亲自把棺椁送到京城,也放心一些?”
胤裪询问傅元嘉的意思。
她思索了一下,权衡了一下,也只好点点头,其中还有一个考量便是,荔枝如果不出现在富察府,便减少了穿帮的可能。
“也行吧!”
最终她还是答应了。
“我乏了。”
“嗯,我扶你去休息。”傅元嘉搀着他,慢慢地往回走,“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不要四处闲逛了,咱们能不能先把伤养好。”
“都听你的。”
“你能听我的?”
傅元嘉实在是不相信,这人呀,嘴上总是哄着她,其实心里总是有自己的小算盘,“话说,咱们以后要是有事儿,都别憋着,如实的告诉对方好吗?”
“行。”
“那……我其实,跟花照水学医的时候,还一边学着毒,之所以瞒着你是不想让你担心,因为学毒是要自己试药的。”傅元嘉吐了吐舌头,稍有一点儿心虚。
“哦。”
胤裪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她不愿意同自己分享了,而是怕自己担心,所以才没有说。
呼~~~~
忽然觉得心里豁然开朗。
“那你呢?”
“什么?”
“有没有什么事儿是瞒着我没有说的,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告诉我。”傅元嘉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
“没有。”
胤裪迟疑了一下,坚定地回答道。
“好吧!”
傅元嘉耸肩,心说他也没什么事儿瞒着自己,但是总觉得在柳茵茵的事儿上,他多少有一点儿察觉,可是愣是憋着没说。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别走。”
胤裪从身后一把抱着了傅元嘉,“在这里陪陪我,不要走,就算说说话也行。”
“撒娇呢?”
“我没有。”
“哈哈哈……”
傅元嘉笑着逗他,然后靠在他怀里,“你身上有伤,花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多休息嘛,你呀,我会在这里陪你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