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露诺一年多赚到的钱,的确够他们用一辈子,而且还是毫无压力的使用一辈子,这也没什么问题。」
面对着沈华提出来毫无错误,也十分正确的话。
我又一次的抬起了手。
「童星有两个类型,一个是颐指气使的小鬼,另一种是父母控制的人偶。按照露诺的情况来理解,露诺就是父母操控着的赚钱机器,而他们则是用着孩子赚来钱,过上快乐日子的好父母。」
「我应该说过,伦恩不会在意这种话。」
「但是真正使用起来,伦恩绝对不会想要用露诺的钱,不是吗?你只不过是几句话,却完全阻断了伦恩正确的道路。」
「我可不认为伦恩要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我几句话能够左右的,伦恩是开发药物的科学家,他们眼中的生命可比我们见到的要重要的太多,这么几句话,能够让他故意做出这么大的医疗过失,这绝对不可能。」
不能说谎。
不能够依赖谎言。
——
话语的交锋,如果有任何一句谎言掺杂,都会变成自己致命的弱点。
——
这是为数不多,那俩个不良父母留给我的格言。
「的确不可能,伦恩是个科学家,他开发药物就是为了拯救那些受到创伤的人,一个抱着拯救他人去开发药物的科学家,怎么想都不会为了夺权而去杀人,当然不可能。」
「伦恩他比我们更加了解生命的价值。」
「科学...所谓的科学,就是建立在血泪之上的,科学不是依靠人力推动,而是用生命推动起来的,不愿意去杀人,不代表他们没有杀人的觉悟,药物测试,没有人敢确保不会有异常的反应。」
「你是想说有觉悟的伦恩,下了杀人决心吗?」
「怎么可能,他只是有觉悟,这份觉悟只不过是在事后方便他承担责任,这和他会不会去杀人没有关系。」
「那你想说什么?」
被沈华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
而是傲气的责问。
看着他的脸。
我拿出了准备好的资料。
「药物的试验是在伦恩离职后开始,蕾娜也是接手了伦恩准备的差不多的试验材料,或许在外界看来,这就是挖了个坑,然后让蕾娜跳进去。」
「事实也就是这样,这份资料中的一部分,关于副作用的部分被伦恩带走了,这也是这次事件的主要原因,有什么问题?」
「你认为科学家们会把副作用那么明显的药物用在人类的身上吗?」
「这是陷阱,伦恩是故意这么做的。」
「已经开始准备了一年多的试验,如果说这是陷阱,是不是太牵强了?我可不认为伦恩是能够从一年前开始准备如此巨大的陷阱,而且非常重要的一点,实验失败后的公司,倒闭了,你认为这会是伦恩想要的吗?」
没错。
伦恩想要夺取的公司,在蕾娜被捕后,维持了不到半年就倒闭了。
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伦恩想要的结果。
而且伦恩早就在准备这个试验,从露诺那边也知道了,伦恩把工作交给蕾娜,让自己的休息时间变多,可以陪伴家人。
我可不认为这会是什么陷阱。
「公司的倒闭是意外只能这么解释了,但为什么伦恩不怀疑?不辩驳?那是因为他做为科学家的觉悟害了他,他把所有的责任揽了下来。」
「如果不是家人的检举,如果是伦恩的话,他可以证明这药物的价值,也可以说服大部分人,来让他们相信这个药物的未来,药物的事故本身就可以转变成药物的宣传,而且不这么做的话,旧社长的势力根本不可能被消除。」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药物的事故可以转变成药物的宣传?我想沈华先生你也应该明白,这个转变需要的是什么。」
「只需要阐述药物的实用性,和被创伤困扰着的血泪史,绝对能够做到逆转。」
非常有道理,看起来无懈可击的话。
的确能够做到,但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构建在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上。
「不不...可以逆转,所有的嘲讽都可以在一瞬间转变成赞美,但有一个绝对性的条件,那就是绝对不可以有牺牲者和被害者!」
——
「癌症药物,每年吃死的人那么多,喊的出名字的保健品,每年都会有人吃到肝中毒,香烟更是每年都毒死几百万人,甚至你呼吸的空气,都会让你的肺慢慢的坏死。」
——
反驳。
沈华的反驳占到绝对的优势。
这就是药物,这就是我们的科学。
但这样的科学,依旧拯救了大部分人。
即便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没有办法被拯救,但在权衡之下,没有人会责怪他们。
只要能够拯救大部分人,那他们犯下的罪孽就能够洗清。
就像是医生,他们杀死的人,只不过是在他患者中微乎其微的数字而已。
我们用数字来形容生命,绝对是错误的,但要知道,所谓的医生只不过是屠夫的美称的而已。
即便有意见,即便没有办法拯救你,我们也要去尊重。
因为他的存在意义不是为了杀害,而是为了救护。
伦恩也是这样,他抱着杀死某个人的觉悟,开始了试验。
但这个试验,真的可能会是绝对杀死某个人的吗?我所知道的医疗试验,如果风险不控制在可控范围内,根本不会得到批准。
所谓的可控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