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过去太过灰暗,我拒绝任何人窥探我的秘密,我讨厌被人同情,他恰恰犯了这个禁忌,我只能和他说‘拜拜’。
这通电话打完,我也差不多到了目的地,停好车之后用软件给梁婉发了个定位。
没过一会儿,她就过来敲我的车窗了:“衣服呢?”
我指了指后座,她熟练地从座椅后背抽出一条毯子挂在前后车厢之间,把后座变成了临时更衣间。
她一面换衣服,一面连声追问我:“说吧说吧,什么好事?”
我扯了扯唇角,宣布道:“我和赵启明分了。”
“分了?”梁婉一把掀开毯子,探头过来看我:“怎么分的?谁踹了谁?”
我说难说,行动上讲是我先冷战的,但起因却是赵启明引起的。
梁婉‘嗤’了一声,帮着我骂赵启明:“分了更好,你一个堂堂大律师,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呀。”
“他们这种大家族臭规矩还多,真嫁进去了,也是受罪。现在多自由啊,想玩什么玩什么,事业上随便奋斗。”
我忍不住笑她:“你这话听着有点狐狸吃葡萄的意思。”
“他算哪门子葡萄。”梁婉伸出白生生的藕臂在我额上戳了一下,下一秒突然变了脸色。
她打开顶灯,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指着我脸上的创口贴痕迹问道:“这是什么?”“赵启明打的?”
“哎,我化了好久才盖住,轻点。”我赶紧护住脸:“他哪有那么长的指甲呀。”
“那就是唐敏咯?”梁婉磨牙:“小白莲真不消停。”
她从后座翻到前座,就要挤开我:“约她出来,姐们儿帮你出气!”
我拉住她:“不用,她被她爸关禁闭了。”
“禁闭?”梁婉挑了下眉:“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被老爸禁足?合法吗?”
我说:“按现行条例来讲不合法,但是唐敏好像有心理疾病,这种情况下,家属的确有监管权力。”
“变态?”梁婉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难怪……”
她的消息一向比我灵通,我一看她脸色不对就知道她那有情况:“难怪什么?”
梁婉摆了摆手:“先进去,这种事下酒才有滋味。”
她留半截话把我馋得厉害,服务生刚把酒摆上,我就迫不及待地开问了:“你是不是有唐敏的八卦?”
梁婉喝了一口酒:“算不上八卦吧,就之前陪客户吃饭的时候,随便听了一耳朵。”
梁婉有个客户是土生土长的南城小富二代,对南城地面上的事都能说上几句。梁婉就想着找他套套话,问他认不认识唐敏。
没想到那客户还真就拍着大腿说认识,一脸的神秘:“唐敏……以前得罪了一个了不起人物的儿子,被十几个人……嘿嘿……”
他就这么说了一句,梁婉还要再问,他就摆手说:“都是饭桌传闻,不可靠,说来逗个乐。”
梁婉不甘心,还要再问,他就搓着下巴说:“她背景厉害着呢,那位的爸爸后来倒了台,立刻就被人拿仙人跳按住,送进牢里了,说不得。”
梁婉绘声绘色地给我讲完这段饭局传言,就来问我:“这两件事会不会有点联系?”
我想起那天赵启明和唐敏在车库里的对话,直觉唐敏是真的被什么人强过,而且还和赵启明有关。
可是,我已经决定远离乐瑞了,不管他们发生过什么,我都没必要参合。所以我大口喝了一口啤酒,说:“也许吧,要不解释不了她为什么这么神经病。”
“嗯嗯,”梁婉配合地点头:“她就是个神经病,咱不理她了。”
我和赵启明分手,梁婉高兴得就像盼到救星的农奴,喝了不少酒。有五分醉意的时候,她突然说:“就我们两个喝多没意思啊,今天你重归单身,我们得庆祝!”
没等我答话,她已经摸出手机叫人了:“xx酒吧,二十二号座……对了,把上次那个小朋友也带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