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拉髒,犼亡之地上的霸主听说北边黑龙氏来到西域,躲在高峰上。便亲自扛着六桶血酒前去看望。
铁鳞翼感觉到后处有强者接近,放下手中卷,扭头盯着峰口。便见到一个长着六只手身形巨硕,牙尖外漏,赤身luǒ_tǐ,满身伤疤的怪物扛着六桶酒靠近。
铁鳞翼一言不语。拉髒开口笑道:“我知道你!与帝释天在此界打了十几年的鬼!我看到你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图腾上的绝罗大神!凌驾在修罗六王之上的绝罗大神,比谁都勇猛!比谁都暴怒!比谁都好战!我乃西域犼亡之地上的霸主,名唤拉髒,我仰慕你的力量与勇敢,特地前来拜会。”
铁鳞翼哼哼一笑,神色冷冽道:“我与阿修罗不同,我为生存苦难而战,阿修罗为战而战!”
拉髒放下其余酒桶,打来一壶,自己仰天猛喝一口,便六手递上。
铁鳞翼依旧一副冷冽,伸手抓住酒口,哼哼一笑,猛喝起来。
不多时,铁鳞翼便连踹带踢,手舞足蹈的在地上打滚大笑,笑声猥琐。拉髒也一副笑得肚子捂不过来,气都难通的样子。“哈哈!你是不知道,姑娘们两两相抚!为了看她们洗澡还从高峰上滚下去,为了不被她们发现被石头压了整整几个时辰,硬是等到她们洗完了才敢爬起来,你说倒霉不倒霉!”
“你!你也是倒霉蛋!哈哈哈!”
“改天,改天叫上老兄你一起去看!”
“在什么地方?”
“就是那个山啊!两座靠一起,就像一样,哈哈!”
“好好好!我记住了!嘿嘿嘿!哈哈哈!”
“我说,鬼是不是都你这么色!”
“没有没有,这鬼界就我最色,色鬼色鬼以后喊的就是我!我看你也色!”
“好,你叫色鬼,我就叫sè_mó!得,今天不早了,sè_mó要走了,色鬼后会有期!”
“行!sè_mó慢走,色鬼我不送了!嘿嘿!”
侧躺在地上,四周一片狼藉,全是猩红的酒液与酒桶,铁鳞翼静静的听着高原风声,许久,便听着风声睡着。
忽然高原天边金光四色,闭眼都能察觉,铁鳞翼猛然坐起,眉头一拧,瞬间激起战斗本能。却未察觉天边金光有何杀气。狐疑而默默盯看许久,铁鳞翼便渐渐起身,再往前数步。金华便渐渐散去,一尊全身金光的巨佛赫然显于天边。
铁鳞翼不慌不忙,神色淡定,佛闭眼,右手无畏印,左手布施印,坦胸露乳,满面温和,坐于巨莲上,熠熠流光。铁鳞翼也不出声,满面狡笑,一副观戏人的样子,两两便各自默不作声僵持许久。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出来吓鬼啊?”铁鳞翼满脸调笑。
“我却是在此处千年前便逝去,饿鬼道的众生,是你所念佛经将我从逝去的过往召来的!”佛依旧满面温和半阖其眼。
“何以见得我能召一尊枯萎之佛!”
“已逝去的时光自不可召,未逝去前我未枯萎!”
“讲的什么道理,我召的是逝去之前的你,你怎知你已逝去?”
“我于非非想天时便知后事,常于梦中见事,起初或朦朦然,后来欣欣然,再后来慨慨然,又后来不以为然。”
“做梦能知后事!你怕是白天没吃饱,晚上就做梦想着吃,然后醒了真的吃,然后觉得看到后事了吧!哈哈哈!”铁鳞翼狂声大笑。
佛陀声色不变:“你今能与我见,来日于梦中见后事而然也。你自会深信不疑。”
“放屁,你乃十方佛,我乃十方魔,你当我要入你法门?我乃魔波旬乎!”铁鳞翼张狂怒骂。
“陷于轮回,而自受自业,不造口意身心之业,则不受口意身心业。”
“你等着!我。。。。。。”猛然间从口中喊出,方知自己刚在梦中,睁开眼便见天上蔚蓝,缥缈有一丝白云。
“忽然觉得身后不自在!”鬼王皱着眉头满脸咧却,囔囔自语,从身后掏出《阿迷陀佛合十经》,而后一脸嫌弃,啧啧道:“这肯定是一本伪书!满书皆是假道理!睡觉还膈应鬼!”
而后走到峰边,甩手便丢入深渊。
“还是去看美人洗澡好一些!”满脸猥琐的化出翅膀,猛踏腾空而起。
照着那拉髒描绘的山,寻至那温泉边,其池前靠涯边,后靠石群。则见冰雪消融,渐有茂密野草从生。险处有羚鹿几只在食茂草。
那鬼王感叹:“好地处!好地处,果然是偷看的好地处,若隐于群石后,躬身则可速行,探头则可居高临下将大好风光一览无余!”
鬼王便渐渐往那石后摸去,化为人形隐于其石后,探头而望,左顾右盼长叹气一口“未逢时也!美人未浴!”便坐于石后静而待之。左顾右盼,急躁不安,又兴奋不已,不多久尽倦累竟然又睡着了。
只听见一声羚鹿叫唤,又听到一声银铃般悦耳的笑声,那鬼王惊坐起,往石头上一趴,便见一女子身着半透明纱衣,背影婀娜,三柄凤钗将黑而厚的长发钗住,已经将衣物解去放于草上,正用手抚摸池便食草的一只羚鹿,那羚鹿低头,伸出舌头便往姑娘白而细的大腿上舔,姑娘是故发出笑声。
那鬼王圆眼怒睁“哇!”,心里一个激灵。
待那故娘转身欲入池,胸前风光将现时,便被池边石峰挡住,急得鬼王一拍石头,咵嚓一声猛然站上石头,那池边羚鹿一惊,提起前蹄便掉头要跑,结果乱做一团,一只羚鹿前蹄一失,一蹄拐在前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