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衿悦:“……”
说到这,骆郗鉴突然想起了被岔开的话题,问温衿悦:“对了温小姐,你找我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啊……”温衿悦这才想起来自己最开始就是因为找不到线索才打算找安托尼奥沟通一下的,结果却意外知道了他就是骆医生,差点把正事忘了,温衿悦赶紧说道,“骆医生……其实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啊……也不怪你,要怪就怪系统给的记忆不够清晰,我也一直想不出有什么记忆里遗落的地方我没发现的。”骆郗鉴想了想又补充道,“既然要完成任务才能离开游戏的话,这东西还真是非找不可了,让我再想想……”说完,骆郗鉴轻轻靠在了柱子上抱着怀低头思考着。
温衿悦在一旁默默站着,突然觉得面前的安托尼奥王子和记忆里的第一次见到骆医生时他倚靠在栏杆上的身影有些重合。
“就目前我所得到的有限的记忆中,安托尼奥拿着那个透明的玻璃瓶子走进了这亭子里后,记忆就开始变得模模糊糊了。”骆郗鉴回想到这,嫌弃地吐槽说,“这系统是不是没有完全开发好就使用了所以记忆才老像接触不良似的啊?之前刚进来的时候我好像也听到系统说什么因为系统原因导致你上次游戏中途退出?”
“……是,我当时在游戏中待了五天,准备来城堡的时候系统突然出故障把我强制送出去了……”温衿悦也有些怀疑这个系统是不是写传输记忆的程序时漏了什么步骤了。
“这真是……”骆郗鉴感到一阵无力吐槽,继续说,“总之,我感觉安托尼奥模模糊糊中往里走了,然后突然又出现了另一个人影,安托尼奥发现后马上把手里的东西往哪里飞快地一扔,我也看不清他到底把那东西扔在哪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了。”
根据骆郗鉴的记忆,安托尼奥确实是带着玻璃瓶走进来了,在他找地方藏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如果自己是安托尼奥,为了不让手里的东西被发现,到底要往哪扔呢?而且还不能破坏这个玻璃瓶,要是一扔把东西扔碎了,那还怎么替人保管?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脑子里在思考各种可能性……
“安托尼奥?你在和谁说话吗?”珍妮弗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没有,我在自言自语呢。”骆郗鉴直起身,看到走到自己身旁还在东张西望的珍妮弗,笑了笑,很快就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了?”
“噢,我跟贝雅说完以后回来发现你不见了,就来找你了。”珍妮弗含笑说,“你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回去跳舞吧?”
骆郗鉴心里默默流泪,苦笑着说:“啊……好……”随后转身跟着珍妮弗往里走去。
走着走着,骆郗鉴的脚步骤的顿住,他的视线固定在正前方的某一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一皱眉。
“怎么了?”珍妮弗发现他不走了,回头问道。
骆郗鉴回过神,对珍妮弗笑着说了句“没事”,然后等她一头雾水地回过身继续走后,骆郗鉴又牵起一点嘴角,微微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这么明显的地方我竟然没有注意到……真是……”
温衿悦在后面看到骆郗鉴突然顿住本还有些疑惑,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后,也一起顿住了,恍然大悟地呢喃道:“竟然是水。”
温衿悦盯着前面位于草坪中央的喷泉,想象当时的场景——假如当时安托尼奥走进亭子中央打算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东西藏起来,而中央除了草坪就只剩下那喷泉和种着钻石花的花坛了,突然猝不及防地出现了另一个人,安托尼奥为了不让东西被发现,最保险又快捷的方法应该就是先把玻璃瓶扔进喷泉里吧?扔在其他地方太显眼,而扔进水里,水和瓶子都是透明的,既不会摔坏,也不会被发现。
温衿悦朝喷泉走去,骆医生现在被珍妮弗盯着,肯定不能去找,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她绕过人群走到喷泉前,下半身紧紧靠着花坛边缘,上半身前倾,伸长手朝水里探去,一边摸一边绕着花坛一点点地挪。花坛约有三十厘米宽,但喷泉除去中间的金色雕塑也有四十厘米宽,所以靠近喷泉内围的地方温衿悦不得不把手伸到最长才能勉强触碰到,手便伸出了斗篷外。
有了!温衿悦眼前一亮,她手里摸到了一个小玻璃瓶!温衿悦慢慢把玻璃瓶从水里拿起来——一个装满了透明液体的小瓶子。正当她想拿近一点好看清到底是什么的时候——
“啊——”叶莲娜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尖锐得似乎要把黑夜撕破,所有人都被她这一声吓得停了下来,随后赶紧围了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温衿悦也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瓶子拿起来放进衣服口袋里。
“叶莲娜!叫那么大声干什么!”贝雅被这尖叫吓得不轻,大吼道。
叶莲娜还没从惊讶中缓过来,顾不得贝雅怎么吼她,断断续续地说:“手……刚刚有一只手!从……从水里伸出了一只手!”叶莲娜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应该是刚刚把手伸出斗篷了所以单单露出了一只手,又刚好让叶莲娜看到了,想想那画面确实挺诡异的,看把这孩子吓得,温衿悦觉得有些对不起叶莲娜。
“瞎说什么!哪来的——”贝雅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什么,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