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和平安稳生活,随着跟她一样自私自利的父亲妄想争权夺利讨好那位大人的野心,而越来越遥远。
跌倒在地板上的醉汉气愤无比的慢悠悠站起身,他以一种极为挑替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死柄木弔,接着酒气薰天的指着死柄木弔的鼻子毫无形象的大声抗议,整个人宛如被激怒的河豚般左右来回摇晃踱步,双手蒐罗着自己口袋中的钞票胡乱挥动:「喂,妳的金主就是这个看起来一脸穷酸的臭小子?开什麽玩笑,这样邋遢的小鬼有钱吗?我有钱,我给妳很多很多的钱,妳看看妳陪他睡一晚有多少,我出三倍……」
「我比较喜欢死柄木君,出多少都不换哦。」小鸟依人般倚靠在死柄木弔胸膛的鹫井小鸠轻声嘟曩着回答,她展露出看似治癒人心的甜糯笑靥,眼眸中却写满着浓浓的调侃,也许只有她自己才明瞭,她究竟有多少逢场作戏、言不由衷成分在裡头。
醉汉东倒西歪的靠在人行道旁种植的行道树边,嘴巴胡言乱语个不停,似乎已经进入意识不清的发酒疯阶段。
鹫井小鸠此时探出指尖戳向死柄木弔垂放在身侧的掌心,彷彿是情侣沉思时热爱把玩自己恋人手指的暧昧游戏,当她得寸进尺的以十指交握的姿势扣住他掌心的瞬间,散发出阴暗晦涩杀意的死柄木弔,立刻以另一隻手的四指无情地掐住了她的纤细的咽喉,而鹫井小鸠与死柄木弔十指交扣的小手,则突兀的出现一丝碎裂的痕迹。
有些呼吸困难但自己依旧存活在世间,鹫井小鸠似笑非笑的眯起眼帘发出模煳的笑声,下一秒钟她却不退反进的颠起脚尖,迎着他狰狞可怖的眼神,在死柄木弔乾燥龟裂并且密佈伤痕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的烙印下若有似无地一吻,退开些许距离后,她却又将自己的双手圈住死柄木弔的脖颈,绵软温热的菱唇再次复盖上他的唇瓣,小巧柔软地粉舌窜入他因为太过震惊而微启的嘴裡,极其挑逗地磨蹭着他薄唇的同时,发出唇舌交缠的吸允水声。
想当然尔,死柄木弔这个以从小被灌输扭曲阴暗思想的傢伙,并没有太多与女性、甚至是与他人相处的经验,更遑论拥抱接吻,但鹫井小鸠可是自从中学二年级开始,就隔三差五的在某青梅竹马意识不清的状况下试验出了心得,他们两人在这方面几乎是天与地的差距。
当她离开他薄唇的时候,舌尖还暧昧无比的牵连着一条银丝,她眯着那双写满餍足的猫瞳,轻压住自己遭受到死柄木弔『个性』袭击的小手,鹫井小鸠看似神态自若的退开他的怀抱,潇洒转身走向了作为敌人联合根据地的酒吧门口:「唔,你要的情报我带来了,我们进去酒吧谈谈吧,死柄木君。」
不断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死柄木弔底线的鹫井小鸠,将游戏人生的轻浮态度用在了反派大魔王的身上,偏偏本人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故作无辜,猛然看上去就彷彿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般,撩拨完就抽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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