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被一个高大威猛的人带去总理的房间。那个人敲了几下门,总理在里面说:“请进。”
尽管门外有很多人为他站岗,但是来到这个房间里面洛依的心情反而放松了。
总理穿着一套浅蓝色职业装,他是个英俊的和蔼可亲的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洛依听过他的声音,知道他年轻。但是面前的人还是比她想象中将会见到的人的形象好多了。
他的微笑如春风拂面,洛依简直被他的气质所迷。
“坐吧子双。”
“啊!”洛依才反应过来:“洛……子双见过总理。”她差点就要说出自己的名字了,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自己没见过大世面。总理都没有给她任何压力,她却言语之中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呢?
“不要拘束,就当我是你的叔叔伯伯,随便和我说说话就行。”总理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他是个瘦瘦的人,但是身材很挺拔。
随便说说话?但是她怎么能和他随便说说话呢?听说总理日理万机,他来见她肯定不是随便说说话那么简单。
“坐吧,我们坐着聊一下。”
“总理您先坐。”洛依不敢太随意。
“呵呵,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你不要紧张。”
“总理,您见我是为什么呢?您有什么需要向我了解的事吗?”
“是啊子双!”总理看她的神情特别慈祥,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亲人。”
“亲人?”洛依不懂。
“木家山天然溶洞的发现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其中,考古学家还发现了木玉基墓。你的先祖木玉基和我也深有渊源啊!”
“是吗?”洛依很开心:“你喜欢他。”
“是的。因为他也是我的先祖啊!”
“不会吧!”洛依因为惊喜而大声地说:“这是真的吗?”
“我们的先祖木玉基育有三子一女,当年他因故离开华阳,到了清河镇,但是他的其中两个儿子和女儿却在华阳。他的长子木连衣的后人一直没有离开华阳,在那里世代久居。”
“那您是……”
“我属于他的长子木连衣一脉。”
“那我们还有很多亲人!”
“没有了。在康晋23年,延朝大乱,至此后天灾不断,人人自危。华阳街头也有无数人流离失所,无处安身。再加上瘟疫蔓延,很多人都迁居了。灾荒和战乱不断,我们后来便和迁居的木家后人失去了联系,就连清河镇的一脉,都没有再作往来。”
“那您为什么会姓李呢?”
“我父亲去世得早,我妈妈带着我改嫁了,我也改了姓。”
“对不起!对不起让您想起伤心的往事了。”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啊!”李源感叹道,此时的他突然就显得苍老了好多:“谁能毫无遗憾地过完这一生呢。不过,我们可以尽可能地让身边的人过的没有那么多遗憾对不对?用减少他人的遗憾,来算做对自己遗憾的补偿吧。”
“总理,您的人生高度可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呀!”
“每个人的无奈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神情黯然,有些失落。
洛依无语。看来他这一生际遇也是坎坷,而她并不知道他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那总理您今天是来……认我的吗?”洛依小心问道。她可不想跟他走啊!
“是啊子双!我了解到你在清河镇也没有什么亲人了,要不你就跟我一起走吧,我来做你的监护人。”
“不行啊,我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因为我……我舍不得我爸爸。”
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子双啊!
“我知道你从小就很有志向,想做一个和你爸爸一样可以造福一方百姓的人,如果你跟我走,你也许可以为全天下百姓造福,做到真正的“胸怀祖国、放眼天下”。难道你不想成为这样一个人吗?”
“我现在还不能走……我不能这么快离开。”
“好吧,你考虑一下。子双,听说你为了救一个同学,受了重伤,昏睡了一年,才苏醒不久。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我很好,我觉得我很健康。”
“有没有做康复检查,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了吗?”
“嗯。”
“我的儿子也曾因为见义勇为而让心脏受了刀伤,但是他拒绝做换心手术。”
“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执着于什么。但是我觉得你身上有他曾经的影子,看到你康复得这么好,我真为你高兴。”
“那…如果他不换心的话,生命是不是有危险?”
李源摇头,现在他是一个伤心的父亲:“他将活不过两年。”
“他是您唯一的儿子吗?”
“是的,我们只有他一个孩子。”
“您希望我可以去说服他换心吗?”
李源笑了:“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当然,我也想……如果哪天他不在了,希望你还能在我身边。”他的眼中有哀伤有泪水。
“您不要难过,也许有先进的医术可以让他康复的。”
“他是个有神论者,他认为人死了以后会去另一个世界。所以,他对死亡并不感到恐惧。”
“他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看透生死的人不知道什么是舍不得。所以……先祖的墓里面出土的经书或许会让他有求生的意志,会让他觉得这个世上有一个需要他去完成的工作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