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所说确实是大实话,刘占元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旁的张大民和那几个手下,一个个灰头土脸,犹如泥塑木雕。整蛊别人,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刘占元窘迫不堪,他顿感颜面无存,威风扫地。
由于对方直接看穿了他的窘态,他也不好意思伸手拍打自身沾满的黄尘,就这么死皮赖脸地瞪着那双勉强还可以睁开的大眼睛。一个手下终于忍不住扬手拍打发痒的后背,刚拍第一下酒杯身旁的张大民恶狠狠地瞪了回去。那名部下只好挪开手去揉干涩的双眼。
刘占元强作欢颜,一脸讪笑道:“赵先生,你不觉得自己走错方向了吗?”
“一点都没错啊!我可是按照你的指引,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无拘无束,说走就走。”
刘占元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学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问道:“那你到底想上哪去?”
赵建国面带微笑,笑容灿烂,轻描淡写地答道:“我呀,想去你昨晚告诉我的那个当初爬到的胜地。”
“不要那么固执好吗?小心引火自焚。”
“蚂拐镇被你搞得乌烟瘴气,就像一个冰城,冷得我整宿都睡不着,正好借火暖和暖和冰冷的手脚。”
刘占元目露凶光,眼神暗含杀机。赵建国无动于衷,依然我行我素,他扬起手里仅剩的瓶颈,如无其事地问道:“我的水瓶又被你那个枪法如神的手下打碎了,你这么着急追上来,又打算送给我一个牛皮水袋吗?”
“没错!你接好了!”刘占元恼羞成怒,他两腿夹紧马背,猛抽马缰,策马冲向对方。赵建国就像一个稻草人,不由自主地被撞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