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军人遗属之中选拔禁卫军也是皇室的一贯政策,而澹台云风则是养济院之中的佼佼者,不然也无法成为禁卫军的预备军官。
但澹台云风终究是有孤儿情怀,面对申京治安厅大规模搜检养济院逃出的人,忍不住出手相助,协助安排了不少了逃脱追捕,而他的妹妹澹台雨墨也加入其中,但最终让事件升级的却是厄齐尔。
厄齐尔原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和澹台云风是军中好友,在面对治安厅追击的时候出手相助,他以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行为,但却不知道被他揍的鼻青脸肿的几个家伙并非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而是治安厅的便衣特遣队员。
“就是这样,事儿就闹大了,他们很快就查出来澹台大哥是禁卫军预备军官,与陆军牵连着,又找到李逵大哥是藩臣,最终找到了苏日安,让他出面缉拿,三叔,你不是不知道,苏日安什么事儿都敢碰.........。”静安公主讲解完,又不免絮絮叨叨苏日安几句。
李君威眉头一皱:“李逵,怎么又来一个?”
厄齐尔咧嘴一笑,拍拍胸膛说道:“殿下,俺就是李逵,李逵就是俺!不管在归化学堂还是禁卫军中,人人都说俺有侠义之心,为民请命,替天行道,所以就叫俺活李逵!”
李君威看着他狂放不羁的模样:“主要是你是因为你长的像活李逵吧!”
“嘿,裕王殿下果然英明!您瞧俺这胸毛,和李逵是一模一样!”厄齐尔扯开胸襟,对李君威说道,倒是一点听不出裕王是在讥讽于他,惹的李君威一片黑脸。
而静安公主却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三叔,他们做的都是好事,帮了那么多的孤儿乞丐,苏日安那活阎王若是找上门,您可一定要帮帮他们呀,他连您都敢动,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哦,你知道苏日安连我都敢动,你还把这几个往我家里藏?”李君威倒是被侄女气笑了。
静安骄傲的说道:“他只是敢动,却也没有动了么,不是?”
当初李君威去边疆的直接原因就是苏日安的问罪,但后来来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裕王西征,拓疆万里,留名青史,显然也是他主动而为之,但这件事最终还是解决了,苏日安虽然被帝国百姓称终,但并非那么冥顽不灵,特别是在被皇帝开解之后,多少还是选择了妥协。
裕王西征,灭克里米亚汗国,夺取黑海出海口,是举国上下欢腾,各方政治势力都赞赏支持的时候,苏日安把旧案翻出公开,结果被政坛骂了一阵不识大体,然后皇帝受万民各界请命,特赦裕王之罪,让这件事完满的解决了,而至于当年皇帝、诚王和裕王在京城街道上开枪那件事,就要永远冰封在了档案之中。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厄齐尔藏在我的万宝楼里的吗?”李君威问向静安。
静安公主微微摇头,李君威勾勾手,低声在她耳边,用只能她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要声张,是你皇帝叔叔告诉我的。”
“啊!真的,那岂不是死定了!”静安顿时苦瓜脸。
李君威摊开手:“既然他都知道了,苏日安也肯定知道了,只不过这到底是王府重地,他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不敢前来搜查罢了。”
“那怎么办,三叔,你可得帮忙呀。”
李君威想了想,眼睛在静安公主和几个朋友身上扫视了一段时间,笑了笑说道:“这事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首先,厄齐尔肯定是不会坐牢的。”
“为什么?人是我打的,那个大龅牙是我一拳砸飞的,我还掰断了另外一个家伙的手.......gt;”厄齐尔听了这话,立刻反驳,好像有人要抹干净他的功绩似的,一直到静安轻咳一声,他才闭嘴。
李君威解释道:“你是藩臣,是和硕特汗国朋楚克大汗的儿子,这个身份很重要,据我所知,一般来说,藩臣犯罪,除非是杀人、qiáng_jiān这等大罪,否者是交由理藩院审理的,到了理藩院那里,也就是交点钱,认个错的事。”
这倒是事实,帝国对藩臣一向是优厚,却是秉承的大罪重责,小罪不罚,罪责累计的原则,一般的作奸犯科,该判多少时间监禁就是判多少时间监禁,但不予执行,而是以金赎买,并且完全赔偿,但是这些判决会记录在档案之中,只要累计到二十年,那就是要一并执行了,当然期间也有罪罚体制,但却不是应在他个人上,比如累刑五年就会被夺取继承本部扎萨克的资格,累刑十年,那就要罚没其所在部落的扎萨克,把罪罚转移到他们的父兄身上。
而到了二十年,那就是按照死罪执行了,这种牵连家人的罪罚体制其实是比寻常百姓的更为严苛的。
说起来,理藩院也与内阁、议院下属的各大法务机构完全不同,理藩院是帝国皇室的自留地,这里的法律更为简单,处理起来也更为方便。
“原来我没事儿呀,哈哈,搞的跟造反了似的,在这鸟不拉屎.......在殿下的万宝楼里躲了这么久.........。”厄齐尔笑哈哈的说道。
李君威已经感觉到了,厄齐尔这个自幼在归化学堂长大的家伙,性格是极为的憨直,头脑也很简单,而且简单的过于简单了,他主动说道:“厄齐尔,你没事儿,你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但是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