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天灾已过,盛世将临,父皇二十年做到了大汉王朝的奋六世之余烈,下一代皇帝什么都不做也会拥有盛世福泽,那便是无为而治。所以即位之君可以不英明,但一定要仁德。帝国已经不需要第二个铁血无情的皇帝,而是需要一个不把生命当儿戏的仁君。
您是天命富贵的王爷,可帝国的亿万百姓呢,他们希望未来的皇帝珍视他们的性命,您如果没有想好怎么做一个好皇帝,又有什么资格去竞逐帝位呢?”沈有容抱着了丈夫的肩膀,温柔的说着:“王爷,你是皇帝的儿子,想做皇帝没有什么错,但不要为此把自己变成野兽好吗,如果权力让您的灵魂堕入地狱,那我希望您不去竞争它,这些时日,我看到您丢掉了太多美德,我不会阻止您去追求梦想,但请你也不要让我失去丈夫,让安儿失去父亲。”
晚上,御书房。
李明勋揉了揉眼睛,把书放在一边,预备就寝,侍者帮他脱去外袍,坐在床边的时候,乌以风进得门里,挥手示意侍者退下,把以红色纸盒放在李明勋的面前,红盒秘报,都是直奏御前的秘密,李明勋打了个哈欠:“哪里的?”
乌以风低着头:“回皇上,英王府,要直送御前不容迟误,事情紧急。”
李明勋怔住,又问:“英王那边上次来密奏是什么时候?”
乌以风道:“是英王回程的时候,侍卫长林西塘在长清观捉了两个朱明复国者,私自沉了海。”
“这几日京畿可有调兵之事?”
这下轮到乌以风愣住了,英王府的密奏,十万火急,是否调兵,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两个字——造反。他迅速回忆了一遍,坚定的摇摇头:“没有。”
李明勋略略点头,伸手拿过红盒,打开了盖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沓纸张,写满了蝇头小楷,李明勋明显的迟疑了:“阿风,你说我会后悔看这些吗?”
乌以风摇摇头:“卑职不知,卑职只知道皇上英明。”
李明勋看了看这个年轻的侍从官,他是老护卫长,现在的陆战队司令乌穆的儿子,耿直老实,和他父亲年轻时候一样忠诚。
犹豫少许,李明勋终究是打开看了,密奏的内容正是英王夫妇回王府后的交谈,如实记载了英王夫妇的言论,看着看着,李明勋皱紧的眉头舒展,继而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却是又哭了,乌以风小心的观察着,他在皇帝身边多年,可从未见过皇帝短时间内有如此多的情绪变化。
但不管怎么着,乌以风感觉其中的内容是好的,不然皇帝也不会开心到哭。
“好儿媳,可旺三代,古人诚不欺我.......。”李明勋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乌以风长舒一口气,把散落在床上的文稿收好放进红盒,低声劝道:“皇上,夜深了,您就寝吧。”
李明勋没有回应,乌以风扯过棉被,盖在了他的身上,悄悄退了出去,李明勋捏住被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脸埋在了被子下面,心中想起了长子的点点滴滴,从一个人见人爱的小肉团一步步成长为英武盖世的帝国英王,这个孩子是无可挑剔的,自己给他的太少,他却回报了太多,而不知不觉间,竟把一个孩子逼成了这样,如果不是他运气好,有一个好妻子,或许一步错就能踏入深渊,而身为父亲的自己却无从得知。
第二天一早,英王应召入宫,进了御书房,就看到李明勋在炕上靠在软垫,一块沾满水的布盖在脑门上,脸色苍白,神色有些萎靡,而太子则在一旁侍奉着。李君度微微一愣,立刻跪地行礼:“儿臣恭请圣躬金安。”
李明勋睁开眼睛摆摆手:“起来吧,我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安不安的。”
李君度又向太子行了礼,才是问道:“父皇这是怎么了,如何身体不适,该早早告知儿臣,儿臣也好入宫侍疾。”
“回英王的话,皇上思绪紊乱,心中郁结,又有些着凉,所以有些发热,将养几日就好了。”太医院的医正小心回到。
李明勋道:“听到了吧,我身体没事,成太医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劳烦成太医去各宫传话,省的挨个来烦扰,我和太子、英王好好说说话。”
太医退下之后,李明勋拿下脑门上的帕子,在两个儿子的帮扶下坐正了,说道:“年关将至,今年我让内阁、元老院和议院都派人来,说是参加正旦大朝会,实际还是把各实权机构的头头弄来,给北伐定个正经的时间、计划来。”
说起北伐,李君度两兄弟都是竖起了耳朵,李明勋又说:“一直让统帅部那边先拿个计划来,奏上来的计划千奇百怪的,我都看了,却也不合我心意,到底是统帅部没个管事的人,心不齐,我本想年前专盯一下,可这又病了,年纪大了,有时候总觉得力不从心,前沿的裴成义要回来了,北伐计划要快点筹备.........。”
李明勋絮絮叨叨的说着,兄弟二人却是心中全然明白了,皇帝生病不假,可也没什么大事,是借着这个由子让儿子挑起统帅部的重担,负责北伐筹备统合之事,二人低着头,心里却决定要把这个差事拿下。
“年前年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