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人算不上骑兵,但是父汗,全都是骑马拉弓的汉子,而且其中至少有五万人是精锐的骑兵,禁卫、怯薛、巴图鲁,定边将军府的常备骑兵还有内疆各绥靖区派来的,他们还携带了大炮,很多很多,而且现在肯定全部越过了乌拉尔河,进入了俄罗斯人的土地,而裕王殿下亲率的右路军已经抵达了萨拉托夫附近。”沙克都尔认真解释道。
阿玉奇汗微微点头,问道:“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们,裕王有没有说让我们做什么?”
沙克都尔说道:“裕王殿下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我看到奥斯曼的使者匆匆前往了克里米亚,要返回奥斯曼本土汇报,裕王殿下说,如果我们想要参战,就带兵去萨拉托夫与他汇合,如果不想参战,就永远不要参战了,他说他麾下的骑兵很多,而要被抢的俄罗斯人却是有限的。”
沙克都尔见阿玉奇汗听完自己的叙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焦急说道:“父汗,您需要作出决断。我们必须参与这场战争。”
“为什么必须参与,我们与俄罗斯和平了四十年了!”阿玉奇汗说道。
沙克都尔说道:“或许您想要继续现在的局面,可裕王殿下未必肯,奥斯曼和克里米亚汗国都在与俄罗斯人进行战争,他们必然会配合的,俄罗斯人必败。”
“正好,我们可以脱离俄罗斯。”阿玉奇汗说道。
沙克都尔问道:“父汗,难道您就不担心,当帝国与俄罗斯人的战争结束后,那些在伏尔加河吃饱喝足的十五万骑兵会南下攻入我们的领地,吞并土尔扈特部落吗?”
“不可能,章嘉呼图克图还在这里,我们现在算是帝国的外藩了,我已经派遣使者去了申京,如果满足条件,就可以接受帝国的封号,裕王不能吞并我们。”阿玉奇汗笃定说道。
沙克都尔正不知如何反驳,章嘉呼图克图却是说道:“不,大汗,你想错了,裕王的心思就如广袤的大海,谁也猜不透,您认定的那些规则,只对定边将军和驻疆大臣有效,对裕王无效,他是皇帝的兄弟,做了什么都不会被处以重罪。
至于本座,不过是一个僧人罢了,死与活根本不在裕王殿下的考虑之中,所谓呼图克图是信徒们眼中的圣者,在裕王眼中我不过就是一个神神叨叨的糟老头子,帝国可以用一个章嘉呼图克图,也就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
“上师,你也建议我参加这场战争吗?”阿玉奇汗问道。
章嘉呼图克图微微摇头:“不,大汗,本座只是建议您,不要用常人的观念去看待裕王殿下。我们只是地上的蝼蚁,而裕王才是看蝼蚁的人。”
阿玉奇汗哈哈大笑:“好吧,您这么说,我倒是真的好奇,那位裕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会带兵去萨拉托夫的,上师,请您随我走一趟吧。”
章嘉呼图克图微笑说道:“是的,我确实该随军出战,为所有信徒诵经祝祷。”
在章嘉呼图克图离开大帐去做准备的时候,阿玉奇汗对沙克都尔说道:“我会带五千骑兵为先锋去萨拉托夫,而你则带主力坠后,暂时不要离开部落太远了,我要和那位殿下谈一谈,争取一个合理的地位。”
阿玉奇汗赶到萨拉托夫的时候,这座俄罗斯人建立超过七十年的要塞已经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成了铁桶,但是阿玉奇汗却并未看到进攻的军队,反倒是一支一支的骑兵通过渡口去了伏尔加河的右岸,消失在了茫茫的草地与田园之中。
阿玉奇汗几日没有见到裕王,但他被允许把军队安顿在周边,他仔细观察发现,大部分的军队已经渡河,而被掳来的斯拉夫男人正在城外修筑工事和大营,壕沟、栅栏、胸墙还有炮垒,而在营地的最里面则是用圆木搭建的房屋,周围的几个镇子也被完全控制了起来,大量的粮食囤积在这些房屋之中,而已经有人驱赶着成群的牛羊和一串一串的奴隶向东撤退了。
当阿玉奇汗见到李君威的时候,他正在签署一项命令,让萨拉托夫要塞的人投降。
阿玉奇汗笑着说道:“殿下,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这座要塞很坚固,里面储存了充足的粮食,坚持两年也没有问题。”
李君威点点头:“是的,我没有打算攻击这个要塞,所以在城外修筑了工事,但要塞只能保护城里的人,不能保护城外的人和财产,我已经知道里面的贵族是什么身份,我会派遣骑兵优先扫荡贵族们的庄园,带走我们的粮食、牛羊和农奴,然后再向他们提出投降的要去,如果不同意,我会让人烧掉他们的庄园、谷仓、砍断果树、扒断水渠,填塞水井,而如果投降,这些损失都不会有,而我也会保护所有投降者的人身安全。”
阿玉奇汗这才认识到李君威的决绝,对于领主贵族们来说,手里的贵金属永远没有城外庄园中的财富价值大,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诚意。
但阿玉奇汗也没有,对于这么一个男人来说,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土尔扈特,想来也没有任何心里负担,阿玉奇汗说道:“殿下,我阿玉奇,土尔扈特的大汗,愿意率领土尔扈特的骑兵加入您的行列,四万土尔扈特勇士愿意接受您的指挥。”
“好吧,那就把你的军队带过河,会有人给你分配目标的。”李君威随口说道。
阿玉奇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