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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她的话落,李斐手下力道失控,将大木盆摁翻,里面的水和鲜花全部洒了出来,溅了一身一脸的水。
顾雅箬蹲在他旁边,也没能幸免,比上一次还要惨,尤其是衣服的下摆,还有脚上的鞋子,全部湿透了。
赶紧噌一下站起来。
李斐还蹲在地上,不止脸色,两只耳朵也红的透透的。
顾雅箬拽了他一把:“发什么呆啊,还不赶快回去换衣服。”
说完,转身,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边走边嘟囔:“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不该指着你干活。”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李斐伸出湿透的双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面颊,觉得思春的不是顾耀,而是自己。
镇上,一处寻常的宅院里。
程嫣之主仆三人住在里面,另外还有几个下人和随身保护程嫣之的人。
“给我爹的信送出去没有?”
程嫣之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托着腮,看着窗外。
“那日便送走了,估计老爷已经收到信了。”
翠绿回答。
程嫣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看她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鸾红试着建议:“小姐,要不然咱们去绣坊一趟,看看这几日绣坊里收没收好的绣品?”
小姐以前最喜欢两件事,一件是练武,一件是管理各地的生意。
程嫣之却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去了,没兴趣。”
鸾红和翠绿对看了一眼,两人同时放下手里的活计,一个伸出手摸在她的额头上,另一个赶紧倒了一杯温白水放在她面前,出声问:“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伺候了小姐多年,她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小姐有过这副模样。
程嫣之坐直身体,拂开翠绿的手:“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其实她也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提不起精神。
两人又对看了一眼,眼里同时露出担心。
鸾红建议:“要不然我们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程嫣之摆手,站起来,朝着床边走:“不用了,我躺一会儿也许就好了。”
翠绿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说:“小姐,你莫不是想顾耀少爷了吧?”
程嫣之猛然顿住脚步,回头,愣愣的问:“我想他了?”
翠绿点头:“小姐如果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那就是想他了,我听说这是相思病,很折磨人的。”
“相思病?”
程嫣之低喃。
“要不,我们再回去吧,就说我们走到半路,马车坏了,我们不得已又回来了。”
鸾红眼睛晶亮的建议。
“两天的工夫,我们就算马车坏了,也该走出百里了,还能再回来?你这谎话能不能编的匀一些?”
翠绿恨铁不成钢的说她。
鸾红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程嫣之摇头,否认:“不可能!”
怎么可能?她满打满算只跟顾耀相处了十几日,又怎么会害相思病。
“怎么不会,小姐……”
“你别说了!”
程嫣之烦躁的打断翠绿,又转过身来,朝着门口走去:“也许是在屋里太憋闷了,我们去绣坊看看。”
……
几日后,香皂做了几十块了,这次没用顾雅箬说,李斐提前给擎西捎了信。
擎西很快把有颜色的油纸送来了。
看到顾雅箬,态度十分恭敬,“顾姑娘,上次的事情多谢了。”
要不是她,他那妻弟现在已经被砍断双手,在大街上要饭了,而他的日子也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
顾雅箬一脸不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什么事情谢我?”
擎西噎住。
看了看一边正在埋头干活的李斐,再看看一脸迷蒙不解的顾雅箬,“那个,在下谢错人了。”
“又是一个傻子!”
顾雅箬低声说了一句。
擎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大木盆里去。
李斐和福来仿佛没有看到,低头干自己手里的活计。
擎西稳住身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脆一咬牙,撸起袖子,来到李斐面前:“主子我来吧。”
李斐这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看懂了他眼神里的凉意,擎西心里发颤,不敢再废话,连忙动手帮着李斐洗鲜花。他怎么忘了呢,主子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什么时候干过活,如今自己这个不长眼的,来了不先帮主子,反而给顾雅箬道歉,不仅当着主子的面打主子的脸,还无视了主子,不惹了主子不高兴才怪。
“既然有人帮忙,不如你跟着我出去一趟?”
对着李斐,顾雅箬换了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样。
李斐受用,嘴角露出笑意,想也不想的点头。
“擎西先生,你的马车暂时借我们用一下。”
顾雅箬笑着说。
擎西连忙点头:“马车就在外面,您尽管用。”
两人走了出去。
等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出了院门了,擎西才敢抬高手,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自己脑门上,不知是吓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汗。又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后,拉着大木盆到了福来身边,左右看了看,确定了院子里再没有了别人以后,压低了声音问:“福总管,主子和箬儿姑娘……”
福来抬头看他,眼含警告:“擎西,管住你自己的嘴,要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擎西倒是没被吓住,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