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赶着马车送春香去李大老板家。表哥,我去救人,你留在焕颜阁内镇守。”
顾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门外几名衙役被福来和月曦制服,趴在地上,腿脚有些发软,张了张嘴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顾雅箬却已经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李斐跟在后面,不急不慢道:“我和你一起去!”
顾雅箬脚步顿了顿,没有阻拦,大步走了出去,“福来,月曦,押着他们,跟我过去!”
看着几人浩浩荡荡的背影,顾东有些傻眼。
“顾老爷,麻烦您了!”
春香急切的说。
看她神色慌张,头发凌乱,衣衫上还有尘土,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顾东心里的慌乱一扫而光,赶紧返回后院给马氏说了一声,赶着马车,急匆匆的载着春香去找李清熙。
已是寒冬天气,太色又晚,街上几乎是没有什么行人,顾雅箬和李斐并排在前面走,月曦和福来两人押着几名狼狈不堪的衙役跟在后面。
顾雅箬直接来到了镇衙后院。
门口的看门人不见了,换成了衙役看守,衙役看到他们过来,骇然的睁大了眼睛,一个抽出大刀很有气势的挡在了门口,一个急匆匆的跑进去禀报。
“好大的胆子,竟然伤了我们的兄弟!”
留下的衙役看月曦和福来押着的几名衙役狼狈不堪,依仗着是在门口,料定顾雅箬不敢放肆,所以才气势十足的喊道。
顾雅箬抬了抬眼皮,“我不想伤了你,识趣的,赶紧滚一边去!”
“呦呵,臭丫头,好大的……”
衙役话音未落,人被福来踢飞了出去。
顾雅箬径直闯了进去。
镇长带着几名衙役匆匆而来,正好看到被踢飞的衙役重重的落在地上,脸色黑了黑,在不远处站定,手一挥,跟着身后的衙役冲上来,将顾雅箬几人围住。
镇长不紧不慢的迈着四方步上前来:“顾姑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本大人的宅院!”
顾雅箬不软不硬的怼了回去,“大人说笑了,私闯宅院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我只是想过来问问,你这手下无缘无故的去我焕颜阁捣乱是怎么回事?”
镇长一噎,眼光看向他身后的几名衙役。
“老、老爷,我们是去抓春香那丫头的。”
一名衙役哭丧着脸回答。太丢人了,他们几个五大三粗的衙役,竟然一招就让人撂翻了,更可恨的是,还被人跟押解犯人一样押了回来,这让他们的脸以后往哪儿搁?
“听到没有,他们是去抓人的,顾姑娘这样小题大做,是什么意思?”
镇长声音沉沉,眼光在他们四人身上一一掠过。
“不知春香犯了何事,值得大人这样兴师动众?”
镇长眼光回到了她身上,看她神情讥讽,心里一紧,当即大声斥责:“放肆,这乃是本大人的家务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识趣的,把春香交出来,赶快滚出去,否则的话,本大人不介意你尝尝大牢的滋味。”
顾雅箬丝毫不畏惧,幽幽一笑:“大人,您的家务事呢,我本不想插手,可春香给我说夫人病重,我既然过来了,便想着顺便看看夫人。”
镇长的脸色变了几变,怒哼了一声:“休想!”
“大人这是不想让我见了?”
“李清兰那个贱人犯了大错,老爷责令她在院子里闭门思过,没空见客。”
镇长还没回答,张凤嚣张而又得意的话从远处传来。
顾雅箬抬眼看去。
张凤由巧杏和另一名丫鬟搀扶着,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到了顾雅箬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死丫头,如今这后院由我当家,你想见李清兰那个贱人,门都没有。”
顾雅箬没有理会她,眼光瞥向镇长:“大人,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没想到居然也做出了宠妾灭妻的事来。”
“你……”
张凤气的脸色涨红,手举了起来。
顾雅箬的声音带着寒意,比这寒冬的天气还要冰冷:“我警告过你,不要喊我死丫头,张姨娘看来是忘了。”
脑中浮现福来将自己扔出顾家院子的情形,张凤心里一个激灵,身子也及不可见的抖了而一下,举起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下贱的东西,竟然敢威胁我们夫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巧杏出口训斥。张凤掌家以后,她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府里众人巴结的对象,有些飘飘然了,看张凤举起的手迟迟不敢落下,当即火上浇油了一把。
想到妹妹张鸾已经入了厉王府,极有可能成为世子妃,而自己也成为了这后院的女主人,要是当着众人的面怕了顾雅箬一个小丫头,传了出去,以后她还怎么管理后院?这样想着,底气足了起来,举起的手朝着顾雅箬脸上落去。
只是刚落了一半,便被紧紧抓住。
原本在顾雅箬身后的月曦,不知何时到了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掰。
张凤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骇得众人心里颤了几颤。
“放开夫人!”
巧杏情急之下大叫,反应迅速的低下头,朝着月曦的胳膊上咬了下去。
砰!
顾雅箬抬起一脚,将她踢飞了出去。
巧杏惨叫着落在了远处的地上。
“放肆!”
镇长气的脸色铁青。
唰啦啦!
衙役们动作一致的抽出腰间大刀,个个蓄势待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