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黄谛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他们带走吴珊珊,他们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再有人在他眼前被这样残忍的虐待死。
“黄警官,您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您还想保护谁啊。”祁荒做事倒也是快准狠,完全没有跟黄谛废什么话,一招手弩箭就齐齐的往黄谛射去,沈天子背着宫九本就闪躲困难,更加顾不上黄谛了,白吕一人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挡不了这源源断的利箭,在这一波强势的猛攻下,三人战败惨伤。
黄谛靠在墙上身上中了数箭,流血不止,此情情景他不禁自嘲,“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谁说主角光环打不死的,这么个打法,什么主角也得射成了刺猬。”
白吕在他身边虽不像他中了这么多箭,可也伤的不轻,但听他这么一说又忍不住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祁荒可没这个心情,下令让人强行带走了宫九,沈天子极力反抗换来的可想而知,双拳难敌四手,事实的例子告诉你。
“我死了,可就没人给你养虫子了。”真没想到这要她命的虫子如今倒成了她活下去的砝码,真不知道要不要感谢一下程会。
“小姑娘,你真的是太走运了。”祁荒阴阳怪调的声音在这个生冷的空间格外让人觉得刺耳,“你知道吗,你是被上天选中的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注定我们伟大的圣女就要苏醒了,她会喜欢我给她准备的鲜血,也会更加满意社副神来之笔的身躯。”
“你放开她。”黄谛还想起身去救宫九,可他一动身上流的血更多了,如今他真的谁也救不了。
祁荒一挥手众人便架着他们一起出了地道,这时屋顶又有动静了,听声音他们知道铁球又被放下来了,吴珊珊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地道中,白吕阴沉的脸上没有人看到那唯一的一滴眼泪,终究没能救下你,程会,你可怪我?
原本空荡的广场上现在聚满了人,有老人,有孩子,有年轻的夫妻,有身怀六甲的孕妇,稚嫩的孩童指着苹果树喃喃的叫着。他们彼此都不看到,他们的头上都长了角,恶魔的角,他们更不知道他们早就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了。
鬼婆已经准备好了祭坛,远远的白吕看到了宫九,她躺在棺材里,而她身下就是祁荒口中的圣女,那个圣女看起来与宫九差不多大,虽然已经死了,可面部栩栩如生,完全没有死者的面容,他们要拿宫九的身躯换来圣女的重生。
众人架着白吕来到祭坛前,在她的面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百瓶绿色液体的小瓶子,一百条乌斯被浸泡在一百瓶特制的药水中,那绿色的液体发出幽暗的光芒,映射在众人眼中是那么的凄凉、痛苦以及肝肠寸断。白吕在黄谛染血的谩骂中一步一步走向祭坛,这些药水都在等待着她。
在前进的过程中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跪在旁边的身躯,她若痛苦,这些人便比她痛苦百倍。黄谛的四肢因为挣扎被绳子都嘞破了皮肉。沈天子的手被踩在脚底下溃破不堪,可依旧阻止不了他全身的反抗,即使被嘞紧了脖子说不出话,“不要去”这三个字却像石头一样砸在她的心上。
结束吧,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他们都是好人,不该受此磨难的。
“你们放开她,放开她。”黄谛拼命的挣扎,换来的是血一样的代价。
鬼婆看着白吕,粗糙的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发出感叹,“程会的眼光不错,这最后的祭品当真是极品,看看这眼神,小小年纪眼神中却隐藏着不寻常的杀气,这正是圣女所需要的。”
白吕冷冷一笑,转头望向黄谛和沈天子,“他们是无辜的,既然对你们没有用,就放了吧。”
鬼婆掐住白吕的脖子,“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白吕嘴角轻轻上扬,一幅蔑视的姿态,悄悄的在鬼婆耳边说道:“我若没有万全的准备,我绝不可能孤身折回来救他们,我的命可比他们精贵。”
鬼婆苍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惊恐,可她的手并没有放开白吕,“如果放了他们,我们所有人都活不成,两位警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不放了他们,你们只会死的更快。”
祁荒仿佛对鬼婆和白吕的对话失去了耐性,他走上前一脚踹在白吕的腿上迫使她跪在祭坛前。紧接着鬼婆便拿起一瓶药水意图让白吕喝下去,可白吕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从了,紧闭着嘴巴死也不张嘴,即使鬼婆拿起刀子狠狠的扎进她的背里,她也咬紧牙关不张口,这点痛算什么,人间炼狱这个程度还差的远呢。
这时传来黄谛一声闷哼,原来祁荒下令让人在黄谛的身上射了一弩,见白吕有反应了,笑道:“你若乖乖喝,他们就少受点罪,否让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万箭穿心,痛苦而死。”说完对着沈天子又放了一箭。
白吕紧闭的嘴唇愤怒的颤抖,嘴角溢出了鲜血,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你不要听他们的,我们是警察,就算死也不能让你牺牲,你如果有办法你就保你自己,不要管我们。”沈天子虚弱的声音传到白吕的耳朵里犹如针刺般扎心。
白吕仰头长呼一口气,“这些东西我可以喝,但是前提是放了他们,我随你们处置。”
“你是在跟我们做交易吗?”祁荒失笑。
这是白吕与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带着杀气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如今印在祁荒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