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动听的曲调自月婵的口中缓缓的飘出来,在天空中盘旋着,众人再次陷入了痴迷的状态之中。
一曲毕,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有所动作,大家好像还沉浸在哪优美的歌声中没有回过神来,又仿佛早已被那歌声勾走了魂魄。
那歌真是太好听了。
月婵轻轻的推了推乾钰:“皇上,您怎么不说话了?”
乾钰回过神来,他转头看着月婵,面色无波,只是有意无意的将云娇推的远了点。
云娇没料到这些天对自己照顾有加的乾钰会忽然做出这个类似于“嫌弃”一般的动作,她的心头一跳,看看月婵那温柔可人的笑容,顿时越发的心酸难受,什么真爱,什么喜欢,都是骗人的吧。
正如那日小花所言,这女子之于男子不过只是玩物罢了,与那房间里的摆设也没什么不同,否则的话,怎么能说换就换了呢!
之前还和她卿卿我我,两情不移,如今却和月婵深情对望,那眼神恨不能把对方给溺死。
她的心如同掉进了冰水里,又凉,又冷,又酸,又疼,脖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越发的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她垂着头径自走去一旁,刻意离乾钰远了些。
易小乔迎上去,小声问:“你没事吧?累了吗,脸色不好?”
她脸色不好是因为累了么?她脸色不好分明是被气的,被乾钰和月婵气的,早知道今日要瞧见这样一幅光景,她宁愿不来这里看什么唱歌比赛,亏得乾钰还说带她出来散心,结果净给自己添堵了。
“小乔,我们走吧,你陪我散散心去……”
“好,我也想去散散心。”易小乔搀扶着云娇走出园子。
小荷频频回首,不想离开,但见乾钰和月婵两人已经卿卿我我,抱到了一起,好像不走也不对。
众妃子本以为自己能得到一个接近乾钰的机会,谁知道最后还被一个宠妃给抢走了,真是造化弄人,自是各自气闷无奈的快步离开,期间免不得又低声咒骂了月婵几句。
易小乔目送他们离开,便拽住了云娇的手:“你还有精神吗?可要看戏吗?”
云娇哪里还有兴致,兀自摘着叶子,一脸郁闷的说:“看什么戏,我才是戏!”
“你若是还有精力,不妨跟着她去看出戏。”易小乔招了招手。
小花快步走了过来,福了福身:“云妃娘娘。”
云娇陡然见到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你们……”
“她才是小花。”
“她是小荷,至于小荷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云娇想了想:“小荷?倒是有点耳熟。”
可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小花,你保护好云妃娘娘。”易小乔嘱咐了一声,拽了拽小荷:“跟我来。”
小荷忙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园子门口,里面早已没了卿卿我我的声音,反倒是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皇上,您怎么能相信这个小人,听信谗言来冤枉臣妾,臣妾对您是真心的,您怎么能这样对臣妾!”月婵正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瞥眼看到易小乔进来,她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高声问:“乔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必派你的侍女来中伤我!”
易小乔捋着自己的发丝,反问:“你我真的无冤无仇吗?”
她没有贸贸然靠近月婵,如果月婵真的就是她的话,以易小乔的能力靠近她会很危险。
“乔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月婵想了想,状似醒悟一般说:“是,你我的确是有过些许过节,但上次我也是受人挑拨,并非故意和你有矛盾,也并非故意伤了穆易安,你至于这样冤枉我吗?”
“我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易小乔倒也不慌不忙,笑道:“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的承认,不如这样我找个人给你对峙。”
易小乔给小荷使了个眼色。
小荷上前两步,拦在易小乔的面前,伸手一点点的撕掉了自己面上的易容。
易容甫一撕下,月婵的脸色就变了变。
小荷问:“不知道婵妃娘娘还记不记得奴婢?”
乾钰皱眉,他瞧着小荷倒是有几分眼熟。
“给皇上请安。”小荷行了个标准的礼:“皇上兴许已经不记得奴婢了,奴婢乃是姜妃娘娘的侍女,小荷!”
乾钰恍然:“哦,原来是你,难怪看着有几分眼熟。”
“皇上。”小荷跪倒在地,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头:“皇上可要为娘娘做主,娘娘死的冤枉,她是被人害死的!”
乾钰眉头皱成了一团:“你说什么?”
“就是被她害死的,那天晚上,她去到冷宫,给娘娘喝了一碗汤药,后来娘娘就去了。”
“你含血喷人!”月婵冷了脸。
“我不会记错的,当时你还在门外唱歌,唱的就是今日唱的这首曲子,这曲子我记的清清楚楚,哪怕我死了都不会忘记!”
月婵一愣,眉头皱了起来:“你说是就是?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皇上,还有这个。”小荷从怀里取出之前佩戴的那个宫绦递给了乾钰:“皇上,您可以仔细看看,这是您当年赐给她的宫绦,却是奴婢在我家娘娘的怀里找到的,若当日不是她,如何她的东西会在我家娘娘的怀里?”
“皇上,求您做主啊。”
“这兴许是你偷了我的……”
“月婵,你还不认错!”乾钰怒喝一声:“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