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来到寒清绝的房间,轻轻的扣了扣门,然后走了进去,四个人在房间内沉默着,这客栈都是木头搭建的,两个房间还紧挨着,中间只隔着一道木制的墙壁,他们说的话想来刑天耀二人已经听到了。
皇甫柔俯身坐下,脑海中思绪翻涌,刑天耀看着她问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现在看来,在背后操控的人应该就是县令了,没想到那人隐藏的这么深。”
她看着刑天耀,神色有些冷峻,寒清绝也开口说道:“进到城主房间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有些什么不对劲,还以为是那男子被下药,可回来翻阅医术才知道,原来这房间内本身就已经被下国药了,若不是咱们点了迷香之后将房间通了通风,恐怕咱们也都要中招了。”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和寒清绝,脸上带着一丝玩味:“我有一个主意,就是有些冒险,不知二位想不想听?”
寒清绝一听皇甫柔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有什么不得了的想法了,他与刑天耀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看着皇甫柔,只听着她淡淡地说道:“狸猫换太子。”
刑天耀一听这话,眸色暗了下来,这个方法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太过于冒险了,更何况若是京中有人这祈夏城的一举一动,那么将要被扶上城主之位的人一定有危险,更何况县令那边也不会如此袖手旁观。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笑着说道:“县令大人年迈有些糊涂了,不过我看着他身边的那个师爷倒是不错,眼神狠辣,思绪也极为敏锐。像是这样的人,应该不甘心屈居人下才对,二位以为如何?”
寒清绝看着皇甫柔,直言说道:“他跟着县令这么多年,未必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就听从于你,若是因为策反不成还走漏了风声,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皇甫柔看着寒清绝,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我没想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要的是他屈服,至于如何屈服,寒大哥我想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刑天耀看了寒清绝一眼,“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趁着现在城主已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让人将那个师爷带来,这事情若是做得好,咱们之前的准备就都不用实施了。”
皇甫柔点了点头,“说得对。”
寒清绝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都这么看着他,十分无语的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子放在刑天耀的手中,“此物是我从七师叔那里得到了,说是一个小小的蛊虫,若是种到了体内,就会一直听由蛊母的指令,若是这人不服从指示,那就会七窍流血身亡。”然后起身从包裹里翻出一个土色的小罐子,递给皇甫柔,“这是蛊母。”
皇甫柔看着寒清绝笑着说道:“谷主果然厉害。”
几人说话之间,外面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刑天耀声音极低:“进来。”就见着清宁将一个人丢在地上,然后俯身说道:“主人,我见这这人在客栈外面鬼鬼祟祟,所以将人抓了进来。”
这人在地上缓了片刻,这才踉踉跄跄的起身,抬起头的那一刻皇甫柔笑了出来,“英雄所见略同,县令大人身边的大红人居然亲自造访,真是让人惊讶呢。”
寒清绝和刑天耀听到皇甫柔这么说,都抬起眼睛仔细的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人,这人看起来年纪与刑天耀不相上下,身上穿着蓝色的长衫,头发干净的束在头上,看起来像是个书生模样,他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俯首行礼,“在下方兰生,见过诸位。”
皇甫柔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笑着说道:“先生看起来年纪尚轻,就能做了县令身边的师爷,先生定是一个饱学之士,才能有如此作为。”
方兰生看着皇甫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公子客气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皇甫柔看着这人的样子,没有说话,她看了看刑天耀,想要将这个棘手的事情丢给他,可刑天耀狡猾的将手中的瓷**放在皇甫柔的手中,带着寒清绝转身出去了,皇甫柔看着这一幕,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他还真是一个不好糊弄的人,本想着让他做坏人,他竟然还不肯呢!
刑天耀和皇甫柔走出门去,他了一眼寒清绝说道:“趁着天色未亮,咱们必须必须去一样城主的房间,这高城一定有什么秘密。”
“是。”
刑天耀带着寒清绝两个人出了门,皇甫柔在房间内示意方兰生坐下来,十分直接的开口问道:“不知师爷现在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方兰生也不避讳,他看着皇甫柔,十分严肃的说道:“我得县令大人的赏识,有幸能在这城内谋生,县令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所以小人定要报答这份知遇之恩,如今公子等人来到这祈夏城内数日不离,小人只是想来听听,公子到底因为什么才留在这里。”
皇甫柔看着他,掩唇轻笑,“师爷不必转弯抹角,我也没有这个兴趣与你在这里装模作样,若我猜得没错,这县令就是一个草包,而你才是他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对吧。”
她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了窗子,微凉的风吹了进来房间内的三人都清醒了许多,皇甫柔来到桌边将茶壶拿起来,轻轻晃了晃,“没有水了,夫人,去拿些热水来。”
“是。”叶玉蝶接过了皇甫柔递给她的水壶,转身走了出去。
这房间内就剩下了皇甫柔与师爷二人,她轻笑着说道:“我还得感谢师爷,将婉儿姑娘送回来,她若是有个什么万一,那我可不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