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耀脸色阴沉的看着岳凌风,此时此刻他没有办法将这人就是皇甫柔告诉给他,“侍卫说你在城门之上动手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还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你可知道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会带来什么?你看看城下的那些官兵都是什么神情?身居高位竟然如此不知自,现在给我马上回军营,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营帐一步!”
岳凌风听着刑天耀的话一脸的不敢置信,但是看着刑天耀满是认真的脸也不敢辩解,将长剑入鞘将脊背挺得笔直然后大声的说道:“臣遵命!”然后转身跑走了。
刑天耀转过头看着岳凌风直接朝着营帐跑过去,叹了口气之后走下了城墙,站在那路上心中十分的为难,每一次见到皇甫柔的时候,她的眼神中除了厌倦就没有任何的神情,他期盼着哪怕是有一些怨恨也好,但是他连一点的情感都见不到。
她的眼中,怕是自己与岳凌风都是一样的。
刑天耀站在那里许久,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直接抬起脚朝着岳凌风的宅院走去,院门紧闭里面鸦雀无声,但是能看到烛火光从门缝之中溢出来,他就这么站在那里,眼神带着憧憬的朝着院内望进去,背影十分的独孤。
皇甫柔进了院子之后就瞧见了寒清绝,只见他坐在那里熬着药,十分认真的模样,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然后皇甫柔就直接推门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寒清绝听到院外的脚步声停下来,好似有人站在那里一般,他放下手中的蒲扇小心翼翼的走到院门口,豁然的将院门打开,对上的却是刑天耀十分诧异的眸子,两个人站在那里气愤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寒清绝清了清嗓子,对着刑天耀说道:“进来吧,正好药也熬好了。”
刑天耀摇了摇头,他还是不进去了,然后转身就要走,寒清绝赶忙走出来一把将刑天耀拉扯住,“你的身子难道不想要了?从前你觉得失去了她,是否活着并不重要,但是现在她还在,还有子谦,你就舍得下?”
刑天耀转过头,眼神中满是寂寥,“如我现在的境况,这世上有无我,究竟有什么分别,就算我不在了,她也会将子谦照顾的很好,他现在聪明懂事,其实完全不需要我这个无能的父亲,我没有给过他一丝关爱,就连他出生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你说,我是否活着,究竟有什么要紧?”
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寒清绝知道自己说不动他,转过头对着院子里喊道:“谦儿,出来!”
子谦正坐在那里与皇甫柔嬉闹,听着院子中传来的声音,赶忙下了床,“娘亲,寒伯伯在喊谦儿呢。”
皇甫柔点了点头,“那你就去瞧瞧。”
谦儿欢快的点了点头,拔腿就跑了出去,其实皇甫柔早已经听到了响动,也知道寒清绝打开了院门,然后叫子谦出去,其实门外站着的是谁自不必说,皇甫柔心中也明白,但是她不会独占着子谦,因为她可以从子谦的眼神中瞧见,纵然是刚刚见过刑天耀,但是这个父亲在他的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