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耀坐在那里十分的颓然,刚刚鼓舞士气的人好似不是他,寒清绝看的清楚,他脸上的绝望与悲伤让人看着都十分的难受,“王爷,若是她知道,也一定会理 解你的。”
刑天耀抬起眼看着寒清绝,扬起嘴角露出的笑意却十分的绝望,“理解,拿什么理解。若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理解!这些年她带着子谦过的十分辛苦,现在又因 为我,迫于无奈要与他分离,这都是因为我。而现在,慕容雪以她作为要挟让我败退让城,我着实做不到,可我,我,我等了多年,见到她仿佛做梦一般,可我 现在又要放弃她。”
说完之后刑天耀痛苦的捂着脸,寒清绝紧锁着眉头,“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太介怀,若是她知道了,她也不会让你为了她而折损这十数万无辜将士的 生命,况且,慕容雪也并不一定会拿她真的怎么样。”
刑天耀捂着脸,声音沉闷的说道:“若是真的拿她要挟与我,我虽不知该怎么办,但也定会设法保她周全。但我担心的就是,他一方面与我说起此事,就等着我 做决定,我若是选择保护她,那这件事情传出去,后果你我都明白;我若是视她若无物,就怕他从中作梗,到时候才是真正无法挽回的局面啊。”
寒清绝愣了一下,思绪飘得很远,“他会如何?”
刑天耀缓缓起身,站在门边朝着北方望去,“若我做不到的,慕容雪却做了,你说,会如何?”
寒清绝诧异的看着刑天耀的背影,这个他确实没有想过,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慕容雪又娶了泰安,大抵也不会对皇甫柔还是这么执着的吧,寒清绝开口劝慰道:“你怕是太敏感了。”
刑天耀没有继续开口,而是继续一脸落寞的看着前方,是否敏感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日在树林的相会他看的十分清楚,慕容雪从未放下皇甫柔,他还将在猎场的承诺放在心中,那时的他心中也有一些悔恨的吧,恨自己的动作太“慢”,所以他才这么在意。
刑天耀朝着子谦的房间走去,看着子谦十分端正的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书籍,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轻声走到子谦的身边,子谦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刑天耀,“要打仗了?”这话问的十分自然,但是眼神中却带着浓浓的担忧。
刑天耀勾起嘴角,抚摸着他的头顶,“明日便是决战之日,过一会儿爹要去军营之中,恐怕今夜不能陪你了,你要听寒伯伯的话,他说什么,你便做什么,可记住了?”
子谦听着刑天耀的叮嘱,垂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娘亲离开之前,也是如此嘱咐我的。”刑天耀愣了一下,“你知道她要走?”
子谦抬起头,“我年纪虽小,但并不傻。”然后白了一眼刑天耀,从椅子上跳了下去,“不必担心我,寒伯伯对我很好。”说完之后朝着寒清绝的房间跑了过去。
刑天耀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他轻轻的将子谦看到的那页做了记号,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寒清绝看着刑天耀离开的背影,转过头又看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子谦,叹了口气,这父子两人还真够相像的,纵使沉默寡言,但是心中只怕是早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了。
刑天耀离开院子朝着军营之中走去,听着外面将士们的声音,掀开营帐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看着四下无人这才将怀中的发钗拿了出来,他轻嗅着发钗的香气,脸上不安的神情平复了许多,他必须要想一个法子,一个保护的了皇甫柔的法子。
日落月升,很快这一日便过去,翌日清晨,两军整装待发,皆是斗志昂扬,慕容雪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刑天耀也集结了十二万大军在鹤阳城的周围,时刻准备攻击。
叫阵的将领出现在鹤阳城下,开口便是大骂刑天耀,那污言秽语简直不开入耳,所有人都为之气愤的时候,刑天耀一脸平静的走上了城墙,脸色平和的朝着下面叫阵的将领看过去,眼神中的轻蔑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就站在那里,犹如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看着叫阵的将军,刚开始那人还能滔滔不绝的编排着,但是过了一会儿,见着刑天耀面不改色的样子,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刑天耀嘴角勾起,看着那人略有慌张的样子,朗声说道:“就这点本事,竟然还出来叫阵,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安排的,当真是让人笑话。”说完之后对着一旁的士兵说道:“擂鼓!”
然后就听着鹤阳城内的鼓声犹如惊雷一般的响了起来,慕容雪坐在后方指挥,看着刑天耀的动作面色阴沉了下来,他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更是十分的佩服,他知道这点雕虫小技不能让刑天耀慌神,所以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对策,到了情况焦灼的时候,一定会有奇效!
刑天耀的鼓声到了高亢之时,就下令让人打开城门,城内的士兵一股脑的朝着外面冲出来,很快就与北丽的军队厮杀起来,眼看着源源不断的人加入战场,北丽的士兵心中有了一些压力,谁也不知道刑天耀到底集结了多少人。
刑天耀这么做就是冒险想要给对方造成一些压力,若是遭遇不测,他早已经在两侧埋伏了许多的人,可以号令他们分散注意力,不至于出现什么意外让人冲进城中,他下了城墙,命令留守的官兵在所有的人冲出去之后就紧锁城门。
然后骑马冲了出去,寒清绝带着子谦站在那里看着刑天耀的举动,听着沉重的城门“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