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茶和床底下来回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素来沉静稳重的纱琳,就被宋茶难得肃穆的表现给整得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前天大半夜打电话找我,语气听着火急火燎的,说有急事要我帮忙,该不会就让我看着你发呆吧?”纱琳很郁闷,瞅了宋茶几眼,然后挪到她身边,“哎,我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跟盛魔兽请假来找你的啊。”
她语气郁闷的说着,还顺手拿起手机,解开手机屏保,翻出了自己和导师盛闵哲对话的聊天界面,然后把手机伸到宋茶面前给她看。
宋茶偏过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瞅清楚屏幕上的字,她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愧疚起来。
邝达英前辈在司法界很出名,有人称她为“黄金嘴”,因为她打一场官司下来索取的诉讼费很高,但是那些找她辩护的当事人通常都很乐意给钱,因为大家都知道犀利女状师邝达英打官司向来所向披靡。
能去现场观摩这位几乎零败诉的前辈辩护,并事后与她面对面进行交流学习,是不能再好的一个宝贵学习机会了。
邝达英很忙,根本就没有那个闲工夫配一个菜鸟聊天,纱琳之前就说过,跟邝达英近距离沟通学习的机会,好像是系里的几位教授共同争取来的机会。
因为对方实在太忙的缘故,能空出来的时间有限,所以近距离沟通的名额只有三个人。
纱琳作为盛魔兽的学生,是其中一个。
可是结果却因为她......
“纱琳,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宋茶舔了舔嘴唇,很抱歉地看向纱琳,“要不是大半夜发疯给你打电话,兴许你就不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了。”
“没关系的,只是错过了见一位前辈的机会而已。”
“什么叫做‘而已’啊,这个名嘴前辈可以为你指点迷津的。”宋茶越想心里越觉得内疚,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郁闷,“一个有效的学习交流,对你以后从业有很大帮助的。”
纱琳嗤笑了一声:“如果说见一见前辈,以后就能飞黄腾达,那还谁还会辛辛苦苦去念书啊?”
“说是那么说,可我还是觉得抱歉!”宋茶彻底陷入了纠结里。
纱琳懒得理会钻进牛角尖里的姑娘,伸出手抽回自己的手机,又看了眼那个聊天对话框,习惯性地滑动几下屏幕,然后语气也很郁闷地说道,“我还是比较担心盛魔兽日后会怎么折腾我,我可没忘记你之前那凄凄惨惨戚戚的学生时代。”
提及悲催得跟撞了邪似的学生时代,想起那些老师们对她的各种“特别照顾”,宋茶想想都觉得心有戚戚。
“那你昨天早上请假的时候,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有没有刻意没为难你?”宋茶心有余悸地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紧张兮兮地看着纱琳,问道。
纱琳盯着手机屏幕看,继续刷新消息。
听到宋茶的问话,耸了耸肩,语气不轻不重:“当时听到我请假的理由,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
话说到这里,就突然停顿了,她放在手机屏幕上的指尖也蓦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