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书站在一家摊位前,拿起一块小佛像端详,灯光映照下显得柔和的侧脸曲线,如玉质地的修长的手指,身前是摆着各式玉石的狭窄的摊位,身后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齐霁当然拍了下来。
拍完,齐霁把摄像机里的照片往前翻了翻,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齐霁才拍完玉石街里的贺南书,肩膀就被拍了一下,身后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你也在这里?”
齐霁转过头去,看到了前几天才见过的熟面孔,景明。
贺南书瞬间把齐霁揽过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景明道:“住了那么久的帐篷,回家玩一玩,你有意见吗?”
齐霁替贺南书摇头:“没有。你是满洲里人?能不能带我们逛一逛?”
景明不像是很急的样子,却道:“恐怕没时间,你们好好玩着,我先走了。”
齐霁摆手:“再见,有空一起玩啊。”
贺南书拉着齐霁往反方向走去了。
齐霁被拉着,忍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啊。”
贺南书:“不行吗?”
齐霁:“你现在越来越得朕欢心了,不错。”
两人走出玉石街,正好见到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有穿着洛丽塔裙子的长得像洋娃娃的俄罗斯美女与路人合影,贺南书正要朝那边看去,齐霁掐了他手腕一把:“你这样会被打入冷宫的。”
贺南书反应迅速:“误会。都是误会。”
一夜无事,第二天齐霁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精神很好。
满洲里也就这么大一块地,所以两人今天的计划是没有计划,在草原上行进了那么久,昨天还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冰雹,也该放松地休息一会了。
但贺南书感冒了。
咳嗽,还发烧,说话都带着萌萌的小鼻音。
齐霁道:“可能是因为昨天下了水,湖面上风又不小。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贺南书:“辞职。”
“辞什么职呢,我给你带薪休假,满洲里是个多么漂亮的城市,我们在这里多休息几天。”
可惜说这话时的齐霁还不知道“一语成谶”四个字的魔力。
事情拉回几天前,齐霁温娴几人在草原上骑马的时候。
当时温娴傅司慷景明三人骑着骑着就和齐霁贺南书分开,温娴的马不知道踩到什么受了惊,快要掉下来的时候是景明比较熟练地先接住了她。
景明为此背后受到了不轻的挫伤,温娴和傅司慷两人都很感谢景明。
直到他们来到满洲里,温娴忽然接到景明的消息,希望她帮他买一张套娃广场的门票。
套娃广场的门票并非供不应求,温娴虽然感到奇怪,但想到景明之前对她有恩,所以还是帮景明买了一张票。等景明来到满洲里,就把票给了他。
给他票的时候是下午,那时景明说今天没时间,明天请他们吃饭,温娴和傅司慷就答应了。
正好是贺南书感冒的这一天,景明和温娴傅司慷来到一家普通的蒙餐店。
三人落座,景明让老板娘上了一壶奶茶,道:“内蒙的奶茶和内地的奶茶不一样,但更好喝,你们觉得呢?”
温娴:“是,我也觉得,这应该才是正宗的奶茶吧?”
景明表示很自豪:“是滴。”
一顿饭三人相谈甚欢。
温娴问:“你怎么来满洲里了?”
景明回答:“我是满洲里人,住了很久的帐篷,决定回家睡睡有高度的床。”
温娴和傅司慷两人都笑了,温娴又提起套娃广场门票的话题,景明却含糊地混过去,这时傅司慷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温娴抬头:“ok。”
才转过头来,景明却坐在了傅司慷的位置。
温娴奇怪:“你坐这里干什——”
腰间抵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景明“好心”地小声解释:“是枪,你可以试试真假,我没意见。”
温娴一动不敢动,声音也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你要干什么?”
景明把温娴的袖子撩起来,贴上了一个不薄不厚的膏药一样的东西,但那上面却有一个点闪着红光:“撕下来会爆炸,告诉你男朋友我也会让它爆炸,所以我说什么做什么,听得懂吗?”
温娴点头。
景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再次说回几天之前。自从齐霁齐霖都走了之后,景明也把所有帐篷都收了起来,马也没管就开车上了路。
到了满洲里,拿到温娴给的票,去了套娃广场。
国门附近都是哨兵;齐霁和贺南书两人住的地方位于闹市;套娃广场上人很多,礼品店更不用说,所以最好行动的地方就是黑漆漆的剧院里。
但齐霁和贺南书为了陪着小女孩等家人,错过了演出,根本没进剧院。
只好第二天再“偶遇”这二位了。
虽然错过了最佳时期,但还是有一搏的可能。
再回来说到第二天,也就是贺南书感冒的这一天。
齐霁为了不让贺南书再吹风,所以两人几乎没下楼,吃的东西也是到精品店旁边的蒙餐店直接打包上楼。
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景明蹲守得很无奈也很挫败,看来这孩子还真是福泽深厚,命格过硬。
但齐霁是齐霖的妹妹,只有抓她才会更有用。而齐霖马上就要来满洲里,所有行动都得尽快。
同行的几个人被击毙的被击毙,被抓住的被抓住,逃走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