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律拧眉看自己妹妹,然后说。
“他们能不能掀起风浪,要看后面给他们撑腰的人是谁,不然,你以为区区一个科级干部,敢找我爸麻烦吗?”
姜律这话什么意思,姜珂清楚。
想也知道,这一切,如果背后没有人授意,谁敢针对。
姜珂格外无力。
自己父母亲有这一劫,目中注定,在劫难逃!
过了好半晌,她喃喃低语。
“找苏苕吧,眼下,只能找她帮忙了。”
死掉的苏淮生和董施雯是她的父亲和后妈,要想检院重新立案调查,只有她提出上诉,不然,等法院宣判,再移送公安机关,自己父母亲这罪名,就成立了。
姜律知道姜珂和苏苕闹崩的事情,看着她,然后摇头。
“你觉得她会帮吗?”
“……”
“小珂,如果她认定她父亲的死,和爸妈有关,别说她不会帮忙,指不定……还会落井下石。”
为了铲除董施雯,她连自己的亲姑妈都能利用,这等冷血动物,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事情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听到了一些关于苏苕的风吹草动!
姜珂不解自己哥哥为什么会觉得苏苕会落井下石,就问他原因。
姜律说。
“……她喜欢莫宇,很喜欢很喜欢,而莫宇……喜欢你。”
“……”
姜律只言片语,姜珂便了然了其中的是非曲直。
一时间,苏苕让她觉得种种怪异的行为,现在也能说得清楚了。
不去想还好,听自己哥哥道明这件事儿,她隐约记起有一次苏苕和萧莫宇同时出现在自己家,然后后来萧莫宇神色不自然的离开,脖子上,还有被女人咬吻过的痕迹。
后知后觉,原来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已经揪扯不清了!
不过姜珂顾不上管那么多,现在孤注一掷能救自己父母亲,让检院重新彻查,只能寄希望于苏苕。
“我不管她喜欢谁,现在顾不上管那么多了,她是苏淮生的女儿,只有她要求重新彻查,司法机关才会重新受理自己父母亲的事情,不然,等法院审判下来,我们再去上诉,指不定又生出来多少事端。”
于姜律而言,姜珂的想法,倒也不失为一个可取的办法。
不管怎样,她再怎么喜欢萧莫宇,自己母亲和父亲,也是她的亲姑姑、亲姑父,她总不至于真的心狠到不管他们的死活,任由司法机关定罪莫须有的罪名。
再去看姜珂,姜律说。
“你别出面,我去找苏苕谈。”
中间横亘萧莫宇,自己妹妹和苏苕不对盘,自己出面,好过自己妹妹。
有自己哥哥去找苏苕,姜珂倒也懒得出面。
自己之前甩了她一耳光,算是已经撕破脸。
现在,自己为了自己父母有求于她,她丢不起这人。
“好,那你去找她,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只不过,姜珂以为姜律出面,事情就算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至少,苏苕也会让检察机关重新调查这件事。
哪知道,姜律到苏苕那里,直接吃了闭门羹。
这还不算,她似乎料到了姜家兄妹会去找她,直接撂下话。
“要来让姜珂来,其余免谈!”
被苏苕逼着自己去见她,姜珂为了自己父母亲,再如何不情不愿,也梗着脖子,过去苏苕的出租房那里见她。
到苏苕出租房时,苏苕正坐在沙发上,往脚指甲上涂抹艳红色的甲油。
看苏苕因为她父亲的死,没有丝毫伤心的样子,她捏紧手里的挎包拎袋,直接了当的问。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司法机关重新调查你爸暴毙派出所一事儿。”
苏苕继续涂抹她的指甲油,没有因为姜珂的到来,情绪有丝毫影响。
“你之前打过我一耳光!”
“……”
“我要讨回来。”
她漫不经心说这话,每涂完一个脚指甲,还会轻轻吹一吹。
姜珂看苏苕的样子,莫名心头有气。
但有求于她,还不得不压下脾气。
“如果我让你打我一耳光,你会……”
“谁说我想打你耳光了?”
苏苕抬起头看姜珂,末了,她扬唇冷笑。
“我要你跪下。”
“你!”
姜珂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
苏苕轻飘飘一笑。
“怎么,不肯?”
下跪,那比受人十个耳光都来得残忍!
那已经不仅仅是关乎疼不疼的问题,是人的尊严,是人的底限。
姜珂异样恼怒,却深知,眼下的情况,自己和苏苕呛,只会加剧本就恶劣的情况。
她来找她,是来求她,再如何不情愿,也要放低身段。
抿了抿唇,姜珂克制心里的不悦,说。
“我知道你喜欢萧莫宇,所以视我如仇敌,但是你要清楚,我从来没有染指过他,和他也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你爱而不得,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应该把我牵扯进来。”
“……”
苏苕怔了下,显然不知道姜珂是从哪里听说自己喜欢萧莫宇的事情。
不过她现在无所谓,姜珂就算知道她喜欢萧莫宇又能怎样?
以为知道自己喜欢谁,就自恃抓住自己的软肋了吗?
“你后妈伤我妈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自卫一说,可以想象,你爸的死,和我爸没有丝毫关系!”
“……”
“我今天来不想和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