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然而谁知道,伍弋不但当时不以为意,之后更是不在乎。这是脸皮厚,还是心大,亦或者是……

“你今年几岁了?”苏宇突然开口。

“快十五岁了。”伍弋愣了一下,“神经病,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宇的表情有些空白,拿起手机又躺回到了床上。

伍弋推他:“喂,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别以为你比我大,就可以教训我。喂!苏宇!”

苏宇有种抹脸的冲动。

所以自己竟然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念念不忘了二十多年吗?

……

鸡飞狗跳的一天终于结束。

稍微熟悉了床后,这天的苏宇睡得还算踏实。

只是半夜梦醒,依然怔忪。

就在刚刚,他再次梦见了那只精灵,在白色的画卷上飞舞,漆黑的头发好似饱吸了墨汁的笔,腾转飞跃,在画卷上画下一道道或轻或重的线条,直至浓墨淡彩的水墨画卷呈现,精灵缓缓停下,那双黑眸上,浓长的睫毛瑟瑟地抖着,圣洁般的气息下,透出某种遥不可及的距离。

梦醒了。

心在狂跳。

他微微偏头,视线穿过稀疏的蚊帐,落在了对面的床上。

仔细聆听,还能够听见对方浅而沉的呼吸声。

都是梦。

被时间和距离所赋予的梦境。

所以格外的美妙。

却都是假的。

接下来两天无事。

外界的议论声一直没有断过,甚至因为苏宇获得的资格有问题,而愈演愈烈。苏宇只要出门,时不时的就会遇见质疑的目光。但是苏宇不在意,他每天早起出早操,锻炼身体的柔韧性和力量,回来之后,就会用手机找视频研究。正是因为成功过,所以才知道心无旁骛的重要性,彷徨不安永远伴随着失败,他绝不会打无把握的战。

就这样,三天假期很快结束,花滑队恢复训练了。

因为是恢复训练的第一天,所以早上没有操,刘教练只吩咐队员吃过早饭八点半到冰场。

苏宇这天一样早早的起来,只是路过伍弋床边的时候,伍弋突然撩起蚊帐看他:“你还真是认真,每天都偷偷练习,怎么样啊?能搞定吗?”

苏宇点了下头,回答他:“还行。”

“行行行,你去吧,我再睡一会,别给我丢脸啊。”

“……”不过三句,就想让人收拾他一顿。

早操按照自己的方法保持训练,独自吃过早饭,苏宇决定稍微早一点地去了训练场。

其实他对自己如今的身体素质也有疑虑。

柔韧性不错,但是力量很差,完成一个动作的时候,再按照自己习惯的发力,就必然会有误差。事实上,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上冰,不断的练习再练习,直到完全控制了这个身体,才能够说下一步。

可是他没有时间了,今天上午的训练结束,下午就要进行测验,留给他的时间太短。

冰场今天已经开了,守门的大爷抬头看了他一眼,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

苏宇也笑着回应,回过头来,笑容就消失了。

他在这里已经可以听见冰场里传来的声音,有人比他还要早的过来,看来想要先偷偷熟悉这个身体的计划搁浅了。

没有走正门去看是谁在冰场里,苏宇先拐去了更衣室。他站在整整一面墙的更衣柜前,回忆着,然后将钥匙插进了左边中间的第三更衣柜里,扭一下,没有打开。

将钥匙拔出来,略微思考,然后又走到了右边,依旧是中间的第三个更衣柜,这一次,钥匙插进去,门打开了。

在更衣柜里,苏宇看见了一双黑色的滑冰鞋。

滑冰鞋很新,应该是今年年初发的,省队每年都发一双滑冰鞋,期间如果滑冰鞋出现问题,申请可换。

比记忆要小上一点的尺码。

将滑冰鞋翻过来,视线在冰刃上扫过,维护的不错,自己一直有维护滑冰鞋的习惯,因此每次队里换鞋的时候,自己的滑冰鞋状态都是最好的。

将滑冰鞋拿到更衣室中间的座椅上,低头换上。他站起身时,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左边的第三个更衣柜上,突然回过神来,那个更衣柜是伍弋的!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苏宇所有的思绪都停顿了一刹那,等回过神来,他移开目光,转身离去。

初恋的表白,就像是最珍贵的宝贝,被他珍藏了起来,偶尔午夜梦回,总是止不住地回味,一遍又一遍地重放。

苏宇的视线滑落,落在男孩那张微微张开的唇上,尤其殷红的嘴唇在说话的时候,开合间,有种异样的饱满,是非常适合接吻的唇形。

苏宇很心动。因为这个梦境太真实了,真实的甚至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男孩的嘴唇终于张开,但是眼眸里却没有熟悉的羞涩和紧张,那双黑眸的眼眸是狡黠而明亮的,神情间有种看得出来的顽皮。

他背着手,挤眉弄眼,嘴角勾起的是一个坏孩子标准的笑容,“你看,既然都被你看见了,我也挺好奇的。咱们关系这么好,我们试一试怎么样?”

“苏宇,陪我试试,咱们在一起好不好。”男孩张开双手扑过来,笑的没心没肺,“来来来,先从亲亲开始,不用舌头的,就亲一下,让我亲一下!”

苏宇的眉梢几乎飞至天际。

难道不是“我喜欢你”吗?

他完全不记得当时伍弋有说过这句话,只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过了,根本只是孩子气的一次好奇尝试,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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