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了一下,由余光第先做汇报。
将这一个多月的工作情况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后,余光第说道:“小曾董,诗仙酒厂其他各方面条件都不差,像它的窖池比我们这边规模还大,情况也不错,生产厂房和设施破旧了一些,但都无关大局,而且还有大量库存原酒,主要是去年和上半年粮食涨价而他们的原酒又卖不起价格,今年鲁酒企业来我们西川购买原酒的数量有比较大的下滑,像它们这种主要靠外销原酒的企业就比较困难了,省内竞争很激烈,特别是他们又遭遇了我们的阻击,所以才导致陷入极度艰难的境地,最终被我们兼并。”
在他们看来,诗仙酒厂虽然效益差了点,但是主要还是因为负债太大,又在酒厂开拓市场的时候,遭到了崛起的武陵仙酒业的阻击,这才举步维艰。
而实际上诗仙酒厂不但在品牌上比原来的清泉酒厂响亮的多,原酒生产规模也比清泉酒厂更大,所以武陵仙酒业能够兼并诗仙酒厂,其实算是一个意外。
至于两个酒厂的融合问题,两人认为在今年年底就能够完成。这是因为诗仙酒厂的窖池的地质条件和清泉酒厂这边基本一致,所以从本质上来说,诗仙酒厂的原酒风格和清泉酒厂原酒基酒风格相差不大,只需要做适当勾调,就能达到所需的要求,在这一点上付文峰是最有发言权的。
付文峰在余光第说完之后,接过话道:“小曾董,说实话,咱们公司能够兼并诗仙酒厂,是我以前压根不敢想象的事情。毕竟,诗仙酒厂比起以前的清泉酒厂,简直就是庞然大物。”
对此,曾炜也是颇有些自傲的,能够完成这样的蛇吞象般的兼并,的确是考验魄力的。现在听付文峰这样一个老人如此夸奖,让曾炜也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付文峰继续说道:“而且,我不得不说你做出将诗仙酒兼并的决定,真的是太英明了。这对于我们武陵仙酒业来说,可以很大程度弥补我们的精品武陵仙产能不足,而我们这边把重心放在陈酿武陵仙上。”
“我和老余商量过,虽然现在精品武陵仙需求量很大,但是它的利润相对较薄,比起陈酿武陵仙来,要差一大截。而且我们也一致认为,未来我们武陵仙酒业要想与省内其他大型酒企竞争,还是要在高端品牌上做文章,我们必须要拿出那么一两款高端产品来,足以和53度飞天茅台和52度五粮液、52度泸州老窖、52度剑南春这一类高端白酒相媲美的高端白酒,这会成为我们武陵仙酒业的招牌,只有有了这种招牌白酒,我们才能真正和这些大型酒企正面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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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炜心中也是微微一动。没想到余光第和付文峰也看到了这一点,意识到一家酒企如果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拳头和招牌产品,那么始终只能在二流企业里徘徊,稍微有市场波动,效益就会收到巨大影响。
说白了,就是就要做一款逼格够高的产品出来证明自己。
几年以后酒鬼酒就会用这种方式来实现这一目标,用最高端的产品在价格上力压茅台和五粮液的最高端产品,力证自己的逼格。
虽然后来湘泉酒业日趋没落,但是有了一次上了档次可以和茅台五粮液比肩的逼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没落到哪里去。
就像是天上人间的头牌小姐,哪怕没落到到某个三线城市卖身,那客人们一样会趋之若鹜,价格也一样不会差太多。
“那余工,付工,你觉得我们现在具备了这个条件吗?”曾炜沉吟着问道。
余光第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说道:“现在肯定还不行,我们还不具备这个实力。要打造这样一个高端品牌投入会很大,其实我们酒厂的技术条件和本身的底蕴并不差,我们依山傍水,水质、土质、气候,以及数百年的历史,乃至一直得以保存的老窖泥,这也是我们酒厂能一直坚持下来的关键。”
“但要打造这样一个具有挑战几大名酒的品牌,首先就要在酒的品质上要过得了关,这需要反复的勾调实验,需要耗费大量的原窖老酒,同时还需要经过一定时间的窖藏之后来定型测试,不但工艺复杂,而且投入巨大,然后可能才会涉及到宣传投入……”
曾炜已经明白余光第的意思,虽然现在武陵仙酒业的第一炮已经打响了,看上去产销两旺,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一家酒企最核心的竞争力尚不具备。
曾炜正色说道:“我明白,我们武陵仙酒业不想只做短命二郎,眼下这一切只是广告营销带来的短期效应,不足以支撑一家企业的长久辉煌。”
“我认同你们二位的观点,一家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其高端品牌产品,这是其赖以与其他大型酒企竞争的矛,而中档和中低端产品则是盾,是基础。只有盾,那么这家企业就永远只能被动挨打,最终只能落败,只有矛盾兼具,才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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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第和付文峰心中大定,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满是欣慰。他们就怕曾炜被眼前的暂时得手所迷醉,再加上年轻气盛,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现在看来这位年轻得吓人的老板头脑很清醒,早已经看到了一家酒企的核心竞争力。
曾炜继续说道:“余工说得对,我们现在还不具备这个打造高端品牌的实力,所以我们先要壮大基础,做牢我们的盾,所以兼并诗仙酒厂,确保明年我们的产能能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