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烨几句话就打发了出来,白安然有些失望。
‘夏夕颜到底去了哪里,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一个都没打探到。
如今也只有等下去了。
白安然站在长廊下回头望了那大堂一眼,夏烨仍坐在那里。
她叹了口气,对温儿说:“回去吧。”
只是白安然没想到的是,在她转身之后,那屏风后头竟又走出一个身影来。
那人白袍玉珏、剑眉星目,好生英俊,正是夏夕颜。
他望着她的背影,眼底一片柔软。
夏烨转过头,皱着眉说:“大哥!你不会将行踪透露给外人了吧?圣上可是交代了的,此事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放心。”夏夕颜收回视线:“我即便对她,也是只字未提。”
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回了内室。
一直坐着的夏烨却听出些不存常来,他站起来连忙追了上去。
“大哥!你且与我说真话,你对这个白小姐是不是……”
谁知夏烨问完,竟从不苟言笑的夏夕颜脸上,瞧出一抹温柔来。
他随即一脸诧异:“啊!你真的……”
夏夕颜却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说什么了?这可一直都是你在说话。”
那眼神中的警告却是明明白白的。
夏烨缩了缩脖子,知道大哥这是在‘威胁’他不能将这事告诉别人。
——
晚风习习,白安然呆呆的坐在那窗户旁,瞧着外头的天色逐渐暗下去。
不一会儿温儿匆匆进来,面上惊喜的说:“小姐,廖姨娘那里有动作了!”
这时她才懒洋洋的转过身:“哦?说来我听听。”
“嗯!”温儿忙点头:“刚才春儿来了一趟,说是半个时辰前,趁着天色廖姨娘请了大夫,皆是从后门进出的,没让任何人知道。只是她进不得主屋,所以也不瞧到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白安然听完勾唇一笑。
请了大夫?那就是说白邀月受伤了。
也亏得廖姨娘能忍了这一天。
就是不知道白邀月伤在何处,严不严重?
担心归担心,白安然还是打算先不打草惊蛇。
“让春儿继续看着吧。是了,你与后门守夜的人打声招呼,只要是廖姨娘院子的都不要阻拦,让他们随意进出。”
“是小姐。”
……
待用过晚膳不久,那青鸟终于来了。
白安然将在诚王府发生的事情简短的写了下来,自然是忽略掉了墨长安。
她看着面前的信,思索着放下了毛笔。
被墨长安探查到秘密的诚王府,应当已经将那些人转移了地方。
不知道魏无绵还能不能查到什么。
想来他看到这封信时该是十分震惊的。
农历八月十四,明日便是中秋。
入宫的请柬已经发到各个府上,今年不同往昔,离别京城三十余年的八贤王届时也会入宫,想来明晚定会十分热闹。
早间白安然试好了新衣与头面,瞧着自己这一身绯红的长裙,她站在镜子前一个劲皱眉。
虽然她外表不过年方十三,正值芳华,可内里子却是个经历了沧桑的老太太。
对这大红喜色实在没有多喜欢,可这一回蓝氏却怎么也不许她拒绝。
白水莲捂着嘴站在一旁笑着道:“我也瞧着正正好呢!安然姐姐还是穿红色最好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