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非常热情地迎上来对薄缓之说:“薄少,您来啦!”
薄缓之点点头,随后,他坐在沙发上对我说:“你自己看吧。”
我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过去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
我们就像是一个正常的恋爱中的男女一样,我试衣服给他看,他点头或者是摇头。
虽然他的脸,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却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这让我本来稍微有些不安的心,也在身边放了下来,更是肆无忌惮的采购。
等晚上,我们到家的时候,车里堆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手上还拎了许多的东西。
到家下车的时候,我要把东西拎下来,而薄缓之却说:“就放在车里吧,我带回家。反正明天就要搬家了,省着拎来拎去的怪麻烦。”
我浑身一阵,明天?明天就要搬家了吗?这么快?
薄缓之见我没有说话,有些恼怒地说:“你不会是又反悔了吧?林湘,我告诉你,你反悔了也没有用,这事儿我说的算!”
然后他并没有下车,只是让我自己上楼,他看着我走进了单元,随后便开车走了。
我从单元门出来,看着薄缓之的车绝尘而去,心里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
我说不清我这一种复杂到底是好是坏,就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一些不一样。
更有一些让我自己觉着脱离了我自己的掌控的那种感觉。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眯着眼睛随手披了一件衣服便去开门,门口站着衣着整齐的薄缓之。
他看着我说:“林湘,你竟然还在睡?”
我打了个哈欠,说:“是你太早了吧!”
随后,我又转身回到了卧室,没有再理他。
只是躺在床上继续睡我的觉。
可是我那些可怜的瞌睡虫,因为薄缓之的到来,全都跑得不见了踪影。
我虽然还是很困,头还是很晕,却实在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烦躁的起身穿好衣服,出了卧室,看到薄缓之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节目。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过来帮你搬家啊!”
薄缓之一句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我便甩了一句给他:“我不用你帮,我自己可以收拾。”
“那正好,你就自己收拾吧,快点,收拾完了之后,我打电话叫人过来搬运,还有,你不要打扰我,我看完这个新闻在说。”
然后薄缓之便不再说话,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视机里的财经新闻看着。
我烦躁地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把衣柜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弄到床上,还有些不解气,又把另外一个柜子里所有的鞋子全都拿出来扔到地上。
可是我弄出再多的小动作,沙发上的薄缓之却巍峨不动,没有一丝想要回头看一看的意思。
我趴在床上,懒得收拾,只觉着头晕,天旋地转,因为我昨天晚上竟然对着手上的钻戒发呆,直到凌晨才回昏沉沉的睡过去。
但是我发誓,我发呆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它的价值,而不是因为它是薄缓之送的。
我在床上挺尸,挺了一会儿,我知道我再怎么拖,也不可能改变薄缓之的决定,便无奈的起身拉出整理箱,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但是我并没有把所有东西都收拾进来,因为我在想,或许某一天,薄缓之一个不高兴还会喊我走。
那样的话,我还是要回来住。我不可能拎着行李箱穿越京都城来回跑。
起码我房间里要溜达是我孤身一人,回来却不至于会让我衣不蔽体。
等我都收拾好了以后,薄缓之这个新闻也演完啦!
他起身,走到卧室,看着地上的两个箱子,说:“就这些东西吗?”
我点点头。
“其他的东西你都不带了?”
“嗯,也没什么好带的,就放在这里吧。”
薄缓之却冷冷地笑着说:“林湘,你不会是以为你以后还会有机会回到这里来住吧?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清楚的认识到,你自己是一个什么身份,你现在已经是薄太太了。这种随意离家出走的举动还是不要有的为妙。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和我的脾气明白吗?”
我觉得薄缓之就像是一个可以洞察先机的狼,他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他可以非常狡黠切敏锐的知道他对手身上的缺点,就比如他知道我的脉门在哪里,他知道他怎样说我才会乖乖去做,他也知道,怎样做才会让我乖乖就范。
我不理不问,只转头继续收拾自己柜子里的东西,而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我妈妈的便接起来说:“喂妈妈,您到家了对吗?”
妈妈那边说:“是啊湘湘,妈妈到家啦!你在做什么?”
我看了薄缓之一眼,随后说:“我在收拾行李嗯,今天要搬到薄缓之那里去住了。”
我妈却是高兴的很说:“这就对了嘛,夫妻两个人是要在一起的,两地分居算怎么回事?你看我这才去你那儿呆了不到半个月,你爸自己在家就是不行,看起来人都瘦了一整圈了。”
我笑着对我妈妈说:“好了,妈妈不要撒狗粮了,知道你们恩爱。”
“什么叫撒狗粮?没有撒狗粮啊!再说了,咱俩家也没有狗,哪来的狗粮?”我妈莫名其妙的说。
我被妈妈的黑色幽默,真的刺激到了。我忍不住的倒在床上捂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