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外海,渤海的海面上,到处是渔船,眼下中原大乱,河北也没有逃脱,到处是流民,李承宗和苏烈的势力范围里已经聚集了二十余万百姓,这其中以老幼妇孺居多,这样一来这粮食可就不够吃了啊,没有粮食是不是?不要紧,这海里面的鱼还是很多的,只要有足够的人手,捞就是了。
远海上有沧州军的水师的白泽巨舟在游戈,水手们把竹竿塞进海水里用力的敲,唯一的作用就是想把鱼赶到浅海处。海豚从海水里高高的跃起,转几个圈又一头扎进海水里,这里的鱼很多,他们也在忙碌着捕猎吃鱼。
白泽号上,李承宗和苏烈也脱去了外袍,换上了李承宗之前为水师专门设计的短褂短裤,他们俩也准备参与这场渔猎,往日里穿的那些袍服自然是不能再穿了,大大小小的渔船拖着大大小小的渔网在海面上来回穿梭,“卧槽,兄弟,你快看,那鱼,那鱼,那还能叫鱼吗?简直比一个岛子还大啊“苏烈指着远处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对李承宗说道,李承宗瞧瞧之后,”大哥,那可不是鱼,那是鲸啊,嗯?渤海应该只有黄花鱼和带鱼,最多就是有几只海豚,这是哪里来的大鲸?“
”你问我,我问谁来?你大哥要不是碰见你这个小怪物,哪里有机会见到大海?说吧怎么弄掉这个大鱼,哦,大鲸“苏烈以前是只旱鸭子,这来到海边之后,被灌了好多海水之后才终于不晕船并且学会游泳了的。
“大哥,要不咱们用弩炮试试?”李承宗看着黑乎乎的大鲸鱼,妈的,这是一头灰鲸,估计体长十来米,这吨位嘛,怕是不少于二十吨,在渤海里这就是绝对的庞然大物。
“兄弟,这东西真的不是鱼?不是鲲鹏??”
“哎,大哥,我都跟你说了,你就当这家伙是海里的牛羊罢了,只不过啊,它虽然像鱼却不是鱼,它们都是胎生,也有奶水,只不过它们喜欢在水里而已。粟炜,给水师发信号,让他们准备猎杀大鱼“
“兄弟,你都说这不是鱼了“
“是啊,我是说这不是鱼,可其他人不知道啊让你愁死了,大哥,往日的精明哪里去了?”
“嘿嘿嘿还愣着作甚,打旗语发信号啊“苏烈赶紧转移了目标,对着一旁的粟炜说道,吓得小粟同志一哆嗦,赶紧去瞭望台之上发信号去了。
李承宗把三弓床弩的弩衣卸下来,数只寒光闪闪的弩箭就露了出来,每支弩箭后面还拴着皮绳,是鲨鱼皮绞成的,非常的结实。
苏烈从来都是豪迈的,古代有任公子吊鲸饱食河东之民,今天他老苏也要大显身手。找来几个身体强壮的水手,把绞盘绞紧,自己拎着木槌,看箭簇的方向,刚才李承宗唯恐钉不结实,特意加装了倒刺,大船尾随着鲸鱼喷起的水柱潜行,当那头鲸鱼再一次浮出水面的时候,苏烈大喝一声,木锤敲击在机括上,嗡的一声,几只弩箭就飞了出去,重重的钉在鲸鱼身上。
随着白泽号的动作,其他几条军舰也冲了上来,啪啪啪,几十条带刺的弩箭也加入了战场,那鲸鱼吃痛之下,在海里翻腾起来,海水被染红了好大的一片。李承宗眼睁睁的看着甲板上盘好的几条绳子在飞快的减少,当绳子到了尽头的时候,就看自己的白泽号竟然有被鲸鱼带着跑的趋势,还在其他的战舰及时发力,这才避免了厄运。
在渔民敬佩的目光中数艘大船飞速的在海面上奔驰,鲸鱼一会潜入大海,一会钻出海面,高高的跃起砸在水面上,水花飞溅,声势惊人。
沧州军水师中就从不不缺乏胆气大和武艺精湛的水手,每当鲸鱼换气之时,总有弩箭准确的扎在它的头上,当一只弩箭钻进它的眼睛的时候,鲸鱼彻底变得疯狂了,绕着船开始兜圈子。但问题拖着它的不是一条船,是四五条和白泽号一样的战船,任凭鲸鱼如何的挣扎,几条战舰就是不松手,废话,要是松手了,大鲸鱼就跑了,大伙儿吃什么?
最终这条大鲸鱼的拼命挣扎,反倒加速了自己的死亡,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两个时辰之后,这头巨兽终于停止了挣扎,当李承宗他们拖着大灰鲸回港的时候,整个沧州港都沸腾了
人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一条大鱼,都在码头上指指点点,甚至有一位老儒生对苏烈和李承宗说道:”二位统领,老夫建议你们还是把这大鱼回海里去,否则会有滔天大祸的“苏烈和李承宗听了是一头雾水,他们哥俩甚至还围着灰鲸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有什么标记,不可能是谁家豢养的啊?
老儒生看哥俩不明白,他叫住了哥俩,对着李承宗说道:“李郎君,您也是饱读诗书的人,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巨鱼死,王侯毖,这句话吗?”
听到这里,李承宗笑了:”满朝廷那么些王侯,恰好死那么一两个有什么打紧,喂饱百姓才是正理,不喂饱他们,还不知道会死多少王侯,这个世道,要是他们都死了,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呢“
“就是,就是,若不是那些王侯不作为,横征暴敛,大好的河北那里来的这么多流民?总不能我们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吃条鱼也不行吧“苏烈一向是李承宗的忠实支持者。
老儒生张着嘴说不出来话,没见过这样的夯货,你们杀死了鲸鱼,按照史书上说的,巨鱼死,王侯毖,这已经是得罪了杨家的那些王爷和那些反贼里已经称王的家伙们,咋就不听劝呢,到时候被群起而攻之,谁都扛不住。但是眼前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