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帆这人就是护短,管你什么原因,反正他的人想做什么,都无条件支持,后边的事后边再说。
他看祈茵是真动了气,摸摸她的脑袋:“要怎样才解气?”
祈茵没想好。
陆离帆给她选:“打折了?”
“找个理由关了?”
“还是让他那小兄弟以后没有种?”
祈茵觉着:“第三个还不错。”
陆离帆叹气:“诶,你这姑娘真让人发愁。”
两人语气轻松得很,丁博锐却听得双腿有些软。
明明这里是他的场子,可这两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却让他拿不出平时的那股颐指气使劲儿。就像被压着的地头蛇,一口气到脖子那儿就被人死死遏制住,怎么也吐不出来。
丁博锐一族是应了那丁字,几代下来都是一脉单传,要是到了他这代就被绝了,那可真的是断子绝孙了。
他真相信面前这个男人能说到做到,也不顾什么面子了,直接说:“我不要她道歉了,不知道我是怎么惹到你马子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今天两位吃好喝好,有事尽管招呼。”
真是怂得丢脸。陆离帆都看不过去,问祈茵:“看人家都害怕得发抖了,怎么办现在?”
“你别挡着我。”祈茵轻推他,陆离帆自己站一边。
祈茵面对丁博锐,说:“就问你一句,陈语嫣你记不记得?”
丁博锐才明白原来她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陈语嫣,惨淡的点头:“记得。”
“她为你打了一个孩子知道吗?”
丁博锐强烈反驳:“我就碰过她一次,我怎么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不知道?”祈茵冷冷看着他:“你们交往三年,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不相信你不明白,在你要了他第一次又没做好安全措施的时候,怎么就没说过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
“安全措施不做,你自己倒是爽了,有本事播种,没本事承担。交往的时候三心二意脚踩两条船,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喊你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丁博锐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的辩驳有些苍白:“感情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控制的,有时候没了就是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祈茵轻蔑一声嘲笑:“借口倒是说得响亮,没了的时候你怎么不早点和语嫣姐说,不知道有个词叫和平分手吗?非得同时脚踩两条船才舒心?还是觉得交往了三年连她第一次都没要到实在太亏,非得打个分手炮?”
丁博锐彻底噤声,满脸灰败。
祈茵说:“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跟她说声对不起,虽然弥补不了什么,但这是你欠她的。”
全包厢就像在看戏,没人敢吭声。
祈茵在一片静默中走出去,陆离帆也面色复杂的往外走。
车上,祈茵说了那么多话有些累,头靠在车窗边看窗外夜景,脑里一片空。
她今天在机场和张生安说的来l大是为了招聘人才,其实就是个幌子,主要目的,还是来找丁博锐这个人。或许陈语嫣看着真像是已经走出了被甩的阴影的,但那眼底真正隐藏的忧伤又怎么可能藏得住。
她说过这辈子绝不允许身边的人受半点委屈,就算受了,她也会让他们百倍奉还。丁博锐这样的男人也让她想起了骆远文,这个她化成灰都记得人,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丁博锐过得太舒心。
祈茵不说话,陆离帆也难得安静,头低着,半张脸隐在黑暗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是师傅开了段路后,发现两人都没报地名,才开口打破沉静:“两位这是去哪儿?”
祈茵倒是想说,但她一天都在跑,住的地方根本就没找好。
陆离帆直截了当的报了今天中午被另一位师傅送去的那家酒店:“师傅,麻烦朗庭酒店,谢谢。”
“好嘞。”师傅掉头,往另一个方向开。
朗庭一到晚上就客满,好在中午的时候陆离帆以自己名义先预留了两间套房,两人一到就可以办理入住。
两人就住隔间,陆离帆在刷房卡的时候,有些犹豫的看着祈茵,神色复杂的叫了声:“喂,柯祈茵。”
祈茵看过去。
他又不说话,烦躁的摸了摸后脑勺,又说:“没事。”
后来先祈茵一步刷房卡进门。
朗庭酒店人满为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套房干净整洁,整体舒适温馨,就像它打出的招牌,来朗庭,让你感受家的温暖。
祈茵在开门前还想着先洗个澡再休息,开门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整个人一软直接趴在床上睡去。
她是真累,一躺下很快便睡过去了。
休息了大约两个钟,祈茵被饿醒,似乎又是被门外一声接一声门铃声给吵醒。
她听真切了,门外是真的有人在按门铃,间接还夹杂着拍门声。
她起身懒洋洋走过去,握着把手倚在门边,照例问一句:“谁?”
门外的陆离帆松口气:“是我。”
祈茵打开门,人还是困的,眼睛半睁半眯:“什么事?”
陆离帆推了门直接往里走:“你可真能睡,不知道我在外边按了多久的门铃,还以为你在里面出事了,就差请人上来撬锁了。”
祈茵揉着眼睛:“睡着了,没注意听。”
“行了,过来吃饭吧。”
两人晚饭都没吃,陆离帆也是突然想起来这回事,才订了几份外卖。
祈茵确实饿,坐过去吃饭。外卖的味道还是那么不尽人意,但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