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食量都不大,出来吃东西也就是为图个气氛,所以东西吃得慢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聊天。
球球每次说起祈茵在台上与温南璃那段都特别激动,欢呼着就将手里的筷子举起来:“祈茵你真是太帅了,真的,要是你是男的我绝对爱上你!”
祈茵喝着水推她脑袋:“可别,待会儿你们家皓哥要来找我算账。”
一提皓哥人就老实。
球球将举着筷子放下要往嘴里送,发现嘴里就只咬到筷子。
她‘咦’了声:“我莲藕呢?我明明夹了莲藕啊?”
失踪的莲藕还没找到,有人黑着脸来到她们的桌旁。
“你们怎么吃饭的?菜都飞到我的头上了!”来人直发上头顶那侧,油亮一片。
球球方才那片莲藕涮的是麻辣锅底,油量多,大概是全沾她头发上去了。
球球一看自己闯祸了,想站起来抱歉。
祈茵按住她。
面前的直发女,没记错的话,就是上回跟在金丝丝旁边的其中一个女人。那么,按常理来说,金丝丝也在这里。
祈茵突然觉得挺喜欢这间火锅店,也喜欢球球那片莲藕。
她淡然坐着,不轻不重的说:“哦,抱歉。”
直发女显然也认出她了,想起上回祈茵的态度,更为恼火。
“又是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饭该怎么吃,上次是泼丝丝茶水,现在又是把菜糊我和丝丝的身上,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在你后面,所以故意的!”
祈茵笑了下,看向她:“如果我说,要是我知道她在后面,就不止扔一片莲藕这么简单呢?”
漂亮灵气的面孔,看着无害,说出的话却嚣张狂妄。
直发女原本是想过来骂几句让人道歉就了事的,可面对祈茵这态度,这事就不可能这样结束!
她用手里的纸巾用力擦了几遍头发,然后一把扔到祈茵这桌的火锅汤底里:“刚来个把月的新生就敢在我面前喊话?”
直发女指着漂浮着白色餐巾纸的锅底:“你将里面的食材都吃完了,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见同伴没回座又在这边气得不轻,剩余两位也从位置上走出来到她旁边。
“碧落,不是说让人道歉就回去了吗?怎么现在火气这么大?”金丝丝走过来时没往祈茵那桌看,径直询问严碧落的情况。
严碧落气呼呼指向祈茵:“我也想息事宁人,可是这女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们面前挑事。丝丝,你还记得她吗,就是上回无缘无故往你身上泼茶水那个。”
金丝丝看到祈茵的时候,原本平和的目光突然变得狠厉了些。
祈茵正等着她来事。
可惜金丝丝看完后,又转身朝严碧落说:“既然已经知道她是什么人了,我们也不必跟她计较,再闹下去大家都看笑话了,我们先回去吃东西。”
“丝丝!你身上的衣服也占了油,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金丝丝右手臂一块,也油腻腻的滑了一道痕迹。看来莲藕是先打到了严碧落的脑袋,然后又弹向金丝丝的臂膀。
一石二鸟。祈茵突然觉得球球很棒。
金丝丝看着油渍,脸上厌恶一闪即过:“没事,这衣服不穿了就是,我们回去吧。”
严碧落不想走。
另一女伴向她使眼色,她领会了会儿,逐渐体味到其中的意思,才抬脚要跟两人回座位。
“站住。”祈茵慢声叫住她们。
严碧落本来也不是很想走,听她一喊立即转身朝她:“站住?你这是在命令我们吗!?”
祈茵忽略她的话,下颌点了点火锅汤底:“我们还没吃饱,你把纸巾扔到我们的火锅里怎么算?”
漂浮在汤底表面的白色一层,看着就觉得胃口全无,连兴致都跟着败下。
严碧落却是抱胳膊笑了起来:“没吃饱就继续吃啊,纸巾我就是拿来擦了头发而已,不是正好给你们调味吗?”
祈茵冷眼直接站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严碧落一声惊呼还在喉咙中,只觉得手面异常灼热。
一看。
自己的手面离那火锅汤底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所感受的热意正是火锅升腾的蒸汽所致。
祈茵紧紧锢着她的手腕,距离保持在汤面以上几毫米。
“严小姐,说话那么不客气,是打算要亲自手捡起来?”
严碧落一直在试图挣扎,可是面前的女生看似纤瘦,钳固她的手劲却大,无论如何怎么也挣扎不开。
她觉得丢脸也觉得恼火,持续出言不逊:“让你们吃怎么了,有毒吗?吃了会死吗!”
话语落地,她突然一声尖叫:“烫!”
声音响彻在喧闹的大厅里。
她悬在火锅底面的手,只见拇指包括食指那侧红通一片,上面也覆盖了一层滑腻的油光。
只向锅底泡了一半而已,就喊这么大声。
祈茵仍拽着她的手腕:“还想再试试另一边吗?”
严碧落只觉得被浸过锅底的拇指和食指像被火灼伤一样滚烫,没遭过这等罪的娇贵躯体何曾忍受得住这番折磨。
她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动容:“不想了,你快放手!”
见同伴被欺负得惨,金丝丝开口了。
“这位小姐,你现在已经伤害到碧落的人身安全,请你马上放手,否则别怪我们没有看在你是学妹的份上给你留情面。”
祈茵放开哭的特别吵耳朵的严碧落,正面看向金丝丝:“你这么善良又正义,还知道维护朋友的人身安全,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