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源无端的脸色苍白:“然哥他——”
“徐然什么,哪来的徐然?”陆离帆站起来挡住祈茵看向宋思源的目光:“你睡糊涂了吧,昨天是我把你带来医院的,说吧,饺子你要吃什么馅的——”
“我看见了。”祈茵将目光转过来,投到陆离帆的脸上:“他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他了。”
徐然后面进来的时候,她是看见了的。可是因为情绪的大喜大怒加上药效的作用,她只来得及看一眼,想叫的声音还未说得出口,意识就已经模糊了。
陆离帆拇指勾了勾鼻尖,眼神看向别处:“行吧,徐然他被徐正旭给带走了,估计这次会被关个十天半个月也没准。”
祈茵皱了下眉:“他被带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
“他怎么会有事,要有事的也不会是他。他离开的时候我刚到,反正看着是没什么事。”陆离帆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在后面的宋思源却是忍不住拿眼睛瞄他,他们到的时候,明明徐然还没走,而且是被钟叔劈晕了才带走的,情况并不怎好。
不过他也觉得当天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跟祈茵说起,毕竟连他一个局外人都有些无法接受。
祈茵什么都不问了,自动把话题转回来:“那就吃胡萝卜馅的吧,宋经理,你要吃什么馅的。”
宋思源慌慌乱乱的:“啊,我,我都行,那我也吃胡萝卜馅的吧。”
“麻烦详嫂,让她都包胡萝卜馅的过来吧。”祈茵说完,就平静的靠在床头。
陆离帆原来是希望她醒来后什么都不问,就像现在一样乖乖睡在那儿。
可真的安静下来后,他又觉得祈茵这样静得令人心慌。烦躁的揉了把头发,陆离帆走出病房外打电话去了。
病房里就只剩宋思源和祈茵,宋思源见祈茵安静的靠在床头,他也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连吞咽口水都特别小心。
一会儿,祈茵突然问道:“我手机呢?”
宋思源傻里吧唧的掏了掏口袋,只摸出自己的:“好像不在我这里,我帮您找找吧。”
他把病房能放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然后郁闷的挠挠头顶:“不见啊,柯董,要不我帮您回酒店问问?可能那天落在酒店里了。”
“不用,”祈茵指了指他的手机:“你借你的给我用就行,我只是无聊,想看点东西。”
宋思源点两下头,边把手机递给她边认可道:“没手机的话确实挺无聊的。”
陆离帆除了打电话,还在外面抽了会儿烟,都说抽烟消愁,可他妈抽完了一整包没见好到哪里去。
又在室外站了会儿把烟味散完,陆离帆才折身会病房。
他边推门而入边说着:“详嫂已经在和面皮了,大概要等一会儿才能送过来,对了,还有我妈,她待会儿应该也要过来——谁他妈给你的手机?!”
陆离帆一进门抬头,就看到祈茵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在认真看着什么。
宋思源被他的吼声给吓到,面露惊色的站起来:“我,我给的,柯董说她无聊想玩一玩手机,所以——”
所以什么都没说完,他就被一脸暴怒的陆离帆冲过去揪住衣领:“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你就把手机给她?”
宋思源确实不知道。手机对他来说就是联系的工具。
“我叫他拿的。”坐在床上的祈茵开口了:“你放开宋思源,不关他的事。”
陆离帆一把甩开宋思源,三两步的跨大步朝祈茵走去,二话不说,抢过她手里的手机猛摔地上,屏幕碎个稀巴烂。
祈茵也不恼,只静静说了句:“明天记得给他买个新的。”
陆离帆觉得有股无名火堵在心口,咬牙切齿:“十个我都买得起,但是你才刚醒,别看这些消息行吗?算我求你。”
“没什么不能看的。”祈茵说:“不就是说我在商会盛宴上放浪形骸,勾引了三个男人上/床?”
其实不止。
还有骂她是小三的,说她勾引完妹妹的男朋友,又去勾引某个有婚约在身的名门少爷。还有借机挖苦她身世,说她跟她妈一个德性,生下来就去做别人的小三。
字字句句将她辱骂的不成样。在她还是柯董何其风光的时候,所有人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好生巴结她,一夜之间,风向又星移斗转,都巴不得朝她名头上吐一口口水。
不过好在,里面关于徐然的信息都被用模糊的代称给带过,幸好徐正旭还没有气到连自己儿子的名声也不顾。
“谢谢你。”祈茵又说。
她看到的不光是自己的负面消息,还有众人噤若寒蝉的商业快报。
跻身宜城家族企业的罗氏,在一夜之后竟宣布破产,罗氏的长女罗爱柳也被人控告,离婚前下毒谋害丈夫并对其实施幽禁而被捕入狱。罗氏孙女罗映雪下落不明。
在这之下,还有几条小消息,桃色事件的男主之一骆远文被打伤住院,现在仍未脱离生命危险。男主之二杨若烨,早上记者找到他的时候,是在一家寺庙里,已经剃度出家。
“是该谢我,为你忙死忙活一个晚上,你起了还得伺候你吃喝拉撒,这样的男人你上哪儿找?你不跟我过日子你就等着后悔吧。”
三两句正经话后又开始没正行,祈茵都习惯了,自动忽略后面的话,拧眉分析着。
“罗氏在灵绣阁分部大批量抢单之下已经是强弩之弓,现在你再将它一头摁下,要想翻身是绝无可能了。但是骆氏现在势头正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