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厅长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
他闷闷的哼了几声,把到了嘴边的骂人的话吞回去,“谁啊?”
周围的下属见状欲要上来,但看到攥住他手腕的人是谁之后,又僵在了原地。
陈厅长有些急了,忍着痛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在看到他脸上阴冷的神情时,也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他倒吸了口冷气,赔着一张笑脸,“郁先生,您怎么也在这儿。”
郁北城冷笑了声,“陈厅长,您是位高权重,但也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
他说完松开手,故意用了些力气。
陈厅长养尊处优惯了,平时也不干什么劳力活,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一时站不稳,身子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最后还是被下属扶住,才没至于摔倒。
他面色尴尬的笑着,“看上个女人而已,哪有郁先生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
郁北城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是你能看得上的。”
陈厅长斜着睨了阮凉晨一眼,“这是市局的一个刑警,郁先生也认识吗?”
保镖递上手帕,郁北城接过来擦了擦刚刚握住他手腕的手,然后直接丢到地上。
这个样子,摆明了是嫌脏,嘴上不饶人也就罢了,动作还这么狂妄。
陈厅长本来还算看得过去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要说跟他正面翻脸,他也没那胆子。
郁北城朝着她那边看了眼,“我跟她认不认识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过问。”
“随口问一下而已,郁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刚好有侍者经过,陈厅长端了两杯酒,递给郁北城一杯。
他看了看,也没驳他的面子,伸手接了过来。
陈厅长眯了眯眼,“听说,这次是郁先生让方司铭栽了。”
“哦?”郁北城薄唇染笑,不以为意,“听谁说的?”
“厅里和道上这不是都传开了,懂内情的都知道他是让你给整了。”陈厅长语带奉承,“您手段可真是好,方司铭在市内只手遮天,还没在谁那栽过。”
郁北城舍笑,锋芒毕露,脸色也骤然冷沉下来。
“陈厅长,听说的也未必是真的。”他喝了口酒,语调淡淡的,“我跟方司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那么目无王法。”
阮凉晨:“”
他不会那么目无王法???
陈厅长也不知道哪里出了不对,好像怎么说他都不高兴一般。
他缓了口气,沉声道,“那可能是那些人闲着没事瞎造谣吧,其实我心里也觉得,郁先生无缘无故不会去杠当官的。”
说完后,想给郁北城敬杯酒,可他根本不买账,连看都没看,直接无视了。
陈厅长好歹也是位位高权重的主儿,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忽略过,脸色一阵难堪。
最后,也没再拉下脸来跟他说话,直接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郁北城将手里的酒杯放回去,目光落到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阮凉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