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冽的女声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一位深青色道袍的女子赫然立于山门高处。
她束发别冠,目色肃穆,轮廓硬朗,看起来颇有几分男子英相,只是眉心一点嫣红的痣却衬出了些许女子的柔美。她身后还跟了一位看起来年纪颇小的若虚女童子,垂首站在她身后。
几位若虚弟子闻言,恭敬而道,“是,掌门。”
柳怀温轻轻挑眉低声对白清歌道,“嘿,没想到若虚跟咱这么有缘,不光修术道门类似,新掌门也是女子。”
白清歌倒是随性,道了一句,“有劳。”便顺着门生引路走入若虚山门。
刚踏入若虚山门高处,新任的女掌门突然又开口道:
“在下段嫣,舍弟病逝,由吾暂继若虚掌门之位。本是家祭与继位小典,未想白盟主会亲临吾派,招待不周,请盟主切勿怪罪。”
柳怀温听得奇怪,虽然他们是从江月吟那儿知道这次继任观礼之事才来若虚的,可是听这新掌门的语气怎么倒像是岚水压根儿没在邀请之列啊。
白清歌已与她擦肩,闻言回首而道,“不会。”
“还未请教这两位是?”段嫣朝白清歌身旁的柳怀温和顾忘拱拱手。
“在下是上届岚水首席大弟子、当今掌门亲师兄、人称玉树临风的玉扇郎君柳怀温。”柳某人的折扇摇得很嘚瑟。
“……”白清歌觉得异常丢人。
“岚水弟子,顾忘。”
没对比没伤害,顾小帅很给师尊长脸。
“好,请岚水道友先往东厢休憩。”段嫣这话虽然是对三人同时讲的,目光却不经意地撇过顾忘,继而瞥向白清歌。
顾忘未在意,白清歌却觉得那目光不是很舒服,面上却未露出什么情绪,只是随着门生往若虚深处走去。
此时,聂邡和魏江也被引往若虚西面的客房。
“老魏,你何必去挑衅白清歌?自讨苦吃。”聂邡轻叹一口气。
“老聂我就是气不过!当年岚水风头一时,苏澄目中无人便罢了,没想到那小子死了以后又冒出来一个黄毛丫头压着我们一头!魔族怎么当时手脚不干净点,直接让岚水落个灭门……。”
“放肆!魏江!修道之人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不义之言!”聂邡蓦地打断魏江的话,语气含了几分愠怒。
魏江愣了一下,讪讪转过身,口中喃喃道;“岚水当年沦陷,其余众家哪一派不是幸灾乐祸?只是无人说出口罢了…。”
可是魏江声音却不敢太大,他认识聂邡几十年了,他一向以温厚仁慈形象示人,对待同门和晚辈亦是宽仁谦和,从未有架子且脾气极好,鲜少见他动怒。
魏江都不敢再开口,无言地跟着聂邡缓缓在若虚山间向着西面独步而行。
良久,聂邡似乎消了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宽和,朝四周环顾了一圈,低声而叹,“若虚和岚水确实很像。”
魏江慌忙附和道,“嗯,若虚这几年的确越来越像当年的岚水了。相比若虚的几位长老花了不少功夫。”
“岚水不复当年,好在还有若虚。”
聂邡负手而立,云雾间,看不清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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