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茫然地盯着水面，道：“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啊？”
“你觉得呢？”顾晟安的声音藏着一丝笑意。
“这么好看的水池应该只有九重天上才有，但是你也在的话，就不该是天堂了。”
“此话怎讲？”
“天堂应该是满足生前求不得之所，而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完整的家罢了。”
顾晟安拉过我的手，说道：“我给你一个家，你要不要？”
“要不起，我只要一个小家，不要大家。”
顾晟安没有再接话，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世界似乎寂静的有些过了。
“我们得救了，大家都没有受伤。”许久，顾晟安开口说道。
“嗯。”
“这里是万灵学院，刚好那天他们来接应我们。”
“嗯。”我突然抬起头，道：“那天？”
“你已经昏睡了七天了。”我这才发现顾晟安原本澄澈的眼睛中挂了几条突兀的红血丝。
“还好，你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