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兮挠了挠头,“也不是啊,你看我,这么帅气可爱土豪,还不是一样在上班,谁年轻的时候没个理想啊,师虎虎你说是不是?”
云未央:“”
我真的好想打她怎么办?!
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收这种辣鸡徒弟!
特么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爬上去
云未央一脸无语,视线中,却突兀的闯进一抹熟悉的身影,云未央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沈言蹊,却见沈言蹊面略微有些苍白,却是一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那身影越走越近,在见到沈言蹊的瞬间,瞳孔急剧收缩,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却又很快狼狈的收回。
“宋总,您的位置就在这里,请坐。”
宋慕远一脸怔然,苍白近乎至病态的脸颊上,浮出一抹错愕恍然之,心头蓦然一颤,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塑般,僵硬的站在原地。
他的位置竟就在沈言蹊的旁边?!
“宋总您还好吗?”
宋慕远这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面恢复平静,身体僵硬的在沈言蹊身旁坐了下来。
曾经,他们两人这样近距离的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可是此刻,两人分明就近在咫尺,却宛若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
空气凝滞,宋慕远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眸底渐渐浮出一片荒芜,他几次尝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如同失声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很想问她,他不在的时候,她过得好不好
他很想问她,他不在的时候,有不有人欺负她
在看见女孩的那一刹那,周遭嘈杂的声音莫名从耳边退去,仿佛整个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
如此之近,不过咫尺距离,却又仿佛隔了一整个天涯。
“言蹊,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吧?”云未央突然道。
云未央话音落下的瞬间,宋慕远背脊陡然一僵,心脏仿佛自高空坠落
沈言蹊缓缓摇了摇头,声云淡风轻的开口:“不必。”
这个答案,宋慕远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知道她性情一向柔弱,鲜少自己拿主意,以前什么事都喜欢问她,若是以前,她恐怕会答应吧。
到底是他错了
宋慕远眉宇间满是疲倦之,他下意识的掏出一个精致的烟盒,修长手指取出一支烟,却又陡然想到了什么,手指微僵了两秒里。
这时,服务人员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摆放着一瓶洋酒,还有一个酒杯。
这段时间,他都是靠着酒和烟撑过来的,他每天在公司忙,加班加到胃出血,可一闲下来,却怎样都无法入睡。
“宋总,您要的酒。”服务人员语气恭敬的道。
宋慕远幽幽吐出一口气,声音沙哑至极:“放下吧。”
服务人员将酒摆放好,询问了几句之后,便径直离开了。
宋慕远熟练的打开酒瓶,默默倒了一满杯酒,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杯沿,眼角余光却是落在身旁的沈言蹊身上。
沈言蹊眉头为微蹙着,刚才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才没有阻止那位服务人员。
宋慕远有严重胃病,大量饮酒会造成他胃部不适,他曾经因为饮酒过度而导致胃穿孔,若不是送医及时,恐怕后果难料。
她已经如愿离开他了他为什么还是如此?
宋慕远端起面前的酒,酒杯碰到苍白的薄唇时,一支小手骤然伸了过来,迅速夺下他手里的酒杯。
酒水溅了宋慕远一身,但此刻他却没有一丝察觉,荒芜的眸底逐渐浮出一抹火焰,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沈言蹊,心中有什么东西像是在这一瞬间破土而出,盛放绽开。
她还在意他么
一瞬之间,宋慕远身体被一股巨大的狂喜充斥,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伏不定,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失去的声音,声音嘶哑到了极致,“言蹊,我错了”
他在道歉。
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宋氏集团太子爷,竟在道歉。
一旁云未央眸底冷光乍现,呵呵,这个渣渣,之前将沈言蹊害成那样,现在认错,有个屁用?
那个孩子,那个沈言蹊看得比她性命还要重的孩子没了
“宋慕远,你跟我出来一下。”云未央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盯着宋慕远。
宋慕远微怔,随即颔首起身,身形微晃了晃,这才起身随着云未央出去。
拍卖行内某幽深僻静的处所。
云未央冷着脸斜靠着一颗大树,眸内闪过一丝寒芒,声音微冷:“宋总刚才是什么意思?演苦情戏么?”
宋慕远背脊一僵,神疲倦的苦笑了一声,“我没有只不过是最近这段时间太过劳累,难以成眠”
“所以?”云未央语气幽幽,眸深沉的注视着宋慕远。宋慕远眸黯淡了下来,良久,才哑声开口:“我知道,你是想保护她,我也没有再做什么奢想,只是想就这样远远看着就好了,我曾经做错了许多事情,也伤她太深
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打扰她,她过得好就好”
“砰”
云未央右拳紧握,一拳砸在宋慕远的腹部,一瞬之间,宋慕远疼得脸大变,额头冷汗坠落,他刚胃出血还没痊愈,这一拳,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似被人攥着一般疼。
宋慕远呼吸急促,苍白的面上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白皙修长的手指死死捂着心口,他剧烈喘息着,却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是他应得的
比起那些暗无天日一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