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聊下去有点沉重,所以陈启星选择主动跳开。
他把如何怀疑叶继良就是北派道门会议的凶手讲了一遍,并且补充了自己与叶继良的过节。
陈娇娇若有所思,静静听陈启星讲述,并不言语。
“然后我就跟慎浩两个,加上马家师徒三人,我们商量联手对付蛊教杀手。没成想马爷的朋友首先遭到毒手,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凶手是另有其人。”陈启星恨恨道。
陈娇娇眼睛眯成一条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娇娇姐,我在案发现场听到受害人讲的遗言。他们好像是神教的成员,就跟咱们在山东那边遇到的那名校车司机一模一样。”陈启星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发现的疑点也讲了。
“这一点很关键。”陈娇娇难听夸奖了陈启星一句,弄得陈启星喜上眉梢。
“蛊教的人很有可能是针对那个神秘的‘神教’。我怀疑无论是叶继良袭击北派道门会议,还是他的同伙对许家下手,都是在逼神教跟他们谈条件。”陈娇娇一字一句的说。
“为什么这么讲?”陈启星没搞明白。
“原因很简单,叶继良首先对北派道门会议下蛊,但没有造成巨大伤亡。我猜他是想对神教提出警告,意思是我们蛊教来了。而紧接着,蛊教的其他人直接杀害神教成员,就不再是警告了。他们是在下达开战的信号。”
顿了顿,陈娇娇继续分析道:“而且你刚才说了,许家的儿女连父母的丧事都不办,连夜消失得无影无踪。很明显,他们也是神教成员。见自己已经暴露,他们就选择撤离。可见他们背后,也有相当大的势力在做调动...”
陈启星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
“可笑的是,你们两个还有马家的师徒不自量力,非要趟这浑水,想与两大势力抗衡。你们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陈娇娇忽然嘲讽道。
“凭啥不敢?”陈启星不服气,“他们只不过是藏头露尾的毛毛虫,我就不相信他们在北京闹腾,就没人出来治他们了?”
“唉,我是真被你的天真打败了。”陈娇娇叹了一口气,“北派道门会议来了那么多高手,你真的以为人家是被一个区区叶继良吓散的吗?能在江湖上混出名堂,哪一个不是消息灵通之辈。人家一定清楚背后是两个庞然大物在较劲,他们只是不愿意掺和进来罢了。”
陈启星一愣,那天的情况想想的确有点诡异。大伙一听到叶继良这个名字,就找各种理由,走得一干二净。陈启星还笑话北派道门都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没想到人家都有小算盘,只有他陈启星是个大傻瓜。
“这...”陈启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先不管蛊教的事情,说说你今天为什么挨打吧?”兴许是为了顾及陈启星面子,娇娇姐体贴得岔开话题。
“我才不是挨打,我今天是在打人!”陈启星见扬眉吐气的机会到了,腰杆也挺直了。
今早他本来是想去去卫家请帮手,没想到卫家四合院人去楼空。而他根据与邻居对话,察觉出事情不对劲。然后追踪到潜伏在校园里当保安的吴钟,紧接着他与慎浩跟吴钟大打出手,这才逼问出卫家的惊天秘密。
看着陈娇娇吃惊得张大嘴巴,陈启星洋洋得意:“咋样啊娇娇姐?我一出手,就算那吴钟再有本事,也得乖乖交待实情。”
说着陈启星还转身与慎浩击了一掌,能打赢如此惊心动魄一战,还有慎浩的一份功劳。
得意之间,陈启星猛然吃了一脚。原来是陈娇娇从床上站起来,一脚蹬在陈启星胸口。
“干嘛踹我!”陈启星胸口本来就有伤,被陈娇娇这么一踹,又疼了起来。
“你,你,你竟然这么就把人给放了?”陈娇娇被他气得都结巴了。
“吴钟他不知道其他事情了啊,而且他说要赶紧回家带老婆孩子出逃,我不把他放了难道还留着他吗?”陈启星揉着胸口,振振有词的回答。
“别人说什么你都相信!”陈娇娇回头拿起枕头,砸向陈启星。
“卫家的人为什么要出逃,你问清楚了吗?还有他们与那神教之间有没有关系,你问了吗?”陈娇娇连珠炮般提出两个问题,陈启星哑口无言,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那那那...”这回轮到陈启星结巴了。
“养你们两个饭桶有啥用!”娇娇姐彻底怒了,她光着脚下床就要打人。
陈启星吓得一把攥住她的手臂,连声讨饶:“姐,有话好说,您先消消气...”
慎浩见情形不妙,他悄悄向门口方向移动,准备随时开溜。陈启星眼角余光扫到他,气得七窍生烟:你小子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刻竟然想逃,我养你这个饭桶有啥用!
“松手!”陈娇娇瞪了陈启星一眼,陈启星只好放开。
“看你今天受伤不轻,我就不打你了。不过这个月工资,你一分也别想拿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大姐头发话了。
陈启星低着头,心说你今天打我还少吗?而且我这月工资早就被你扣光了,难道你忘了么?
大姐头怒气消了,三人又回原位置坐好。
思虑了半天,陈娇娇才开口说道:“神教那摊子事情咱们就先别管,省得引火上身。不过卫家的事情非同小可,你现在立刻向我爸报告,看他怎么说。还有啊,别跟我爸说我到北京的事情,听懂了没有!”
原来你也是偷跑出来的,陈启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