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星吃了一惊,然后眼珠子不停得乱转。田树言还以为他在思考事情的利弊,其实陈启星在打着坏主意。
很明显,田树言凭着那把木剑把自己当成茅山派的人了。陈启星想破天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脑子再笨,到现在也明白了,昨天那两个中年妇女不是田树言的手下。
他就是不认识龙君龙师姐,要不然现在让陈启星认人家当干妈,他陈启星都愿意。
大妈您老人家就是活菩萨在世啊哈哈,这老家伙把自己当成是茅山派道士了。嗯不错不错,正合小爷的心意。
陈启星在这里沾沾自喜,要是躺在病床上的龙君要是知道自己无意当中救了这小子一命的话,估计得要吐血三升。龙师姐昨天受了莫大耻辱,身为茅山派高徒被这小混蛋打了一耳光,连宝剑都被对方给抢了。到了今天,自己这柄木剑竟然成了对方的护身符...
看来小爷得吓唬吓唬他,陈启星心里想着。他这人干正事一塌糊涂,想起讹人的坏点子一个顶俩。也不知是不是太行山麓,某个九十多岁的老流氓教的。
“要我不参与此事嘛,可是有点难。要知道我一到江苏就通知我的两位师姐,她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们魔教闹出这么大动静,我们茅山派不能坐视不管是吧...”陈启星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
“哦?你说的可是龙君和顾惜萍两位女侠吧。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跟她们俩是同辈份。”田树言在苏北地面上摸爬滚打多年,他当然知道江北双姝的名号。
“那是因为我们家辈分大,她们两人即便是五十多了也得喊我一声小师弟。”陈启星差点说秃噜嘴了,好不容易给圆了回来。
田树言虽然对陈启星的身份有点疑问,但他不敢冒太大风险。因为这小子即便是河南口音,但是茅山派的专用木剑可做不了假,兴许他是某一位河南籍的茅山前辈的儿子。
“小兄弟,事情的缘由我也跟你讲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找来田婉婉,我与她当面对质。茅山派身为江湖大派,东南几省的道门魁首,总该讲究一些道理是吧?”田树言姿态放得很低。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你创立邪教就说不过去了吧?”既然演戏就要演足,陈启星简直觉得自己现在是影帝附体。
“话不能这么说,国家对邪教的定义是散布谣言,并且以欺诈教徒的钱财为目的。我魔教虽然名字容易让人误解,但我教自古以来就有,历史甚至比肩道教。更重要的是我们可没欺诈过一分钱的不义之财,顶多算是一种理念,国家都定不了我们的罪...”田树言说得头头是道。
陈启星心说:你们tm都有枪了,还在这装清白。小爷要不是被你当成是茅山派的人,弄不好现在尸体都凉了。但是心里虽然这么想,嘴巴里可不能得罪田树言,因为那样做就太弱智了。
“你说的话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回报给师门,让他们来决定吧。”陈启星连茅山派在哪都不懂,反正就是瞎编呗。
田树言起身到桌子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然后回来递给了陈启星:“小兄弟既然误会已经澄清,这里是五万,算是我个人给茅山派的香火钱,还请收下。”
陈启星彻底懵了,冒充茅山道士躲过一劫不说,竟然还有钱拿,你说这事闹的。他想拿这钱,又觉得受之有愧。
这一切都被田树言看在眼里,他解开陈启星的手铐,一把拉过陈启星的手,把那一包钱塞在了陈我当做是普通商人。我们生意人讲究见神佛就拜,这点香火钱只算是见面礼,有机会我亲自上茅山叨扰一番...”
他这话说得风轻云淡,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被他蒙蔽了。不过陈启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钱算是你们田家给我的幸苦费。好歹我也把你侄女安全带到江苏了是吧。虽然一路上打的都是你田树言的人,但是不知者不怪,谁让你们先骗我的来着。
陈启星把钱往怀一塞,表示自己两不相帮。反正他现在打定主意,老子出门就回河南去,懒得理你们田家的破事呢!
在陈启星眼里,田树言首先不是什么好东西,田婉婉说话也半真半假。既然分不清谁对谁错,干脆就不分了,关我屁事。
套几句后,陈启星拎着木剑大摇大摆出了大楼。但是他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得劲,田婉婉这个小妞虽然说话尖酸刻薄,而且总是捉弄自己。但是她在邳县文物局的时候悲痛欲绝不是假的,她眼中那份坚定不是假的...
“草,你小子又犯花痴,见人家是美女就心甘情愿被人家当猴耍!”陈启星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反正这一趟不算亏,即便被人家耍得团团转,但好歹也白赚了五万块钱,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自己这就回去,上网查一查江苏哪里有好玩的景点。在这里玩上两天,然后给表舅打个电话,等那群湖北佬走了,自己就回焦作去...
正当陈启星琢磨事情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陈启星也没太在意,身体还稍稍向边上避开了一下。等他与那中年人一错身的时候,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陈启星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旅馆里,嘴巴塞着一块抹布,双手被反绑着。
坏了!难道田树言发现自己是个西贝货,又把自己给抓回来了吗?陈启星脑门上连汗珠都冒出来了,嘴被堵上了,只能“呜呜”乱叫。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