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君卿若在临渊面前这不作妖不痛快的性子,嘀咕了这句又被临渊听到了之后。
临渊就再没理过她,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扭头就走!
还没忘了拎走在她怀里已经睡成小猪样的儿子,一把就卷了,扭头就走!
“哎!”君卿若叫了一声,轻咬唇瓣,看着他这不说话的样子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实话,她在他面前总作妖,也是因为觉得他回应的时候那别别扭扭的样子,恼羞成怒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比平时冷着一张不近人情的俊脸要好多了。
但现在他不吭声也不还嘴,倒是让君卿若有些无所适从。
她转头看了影灵一眼,“好了你快别跪着了,我这不是已经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来了么?”
影灵抬头朝她看了一眼,停顿了几秒就化为一团黑焰消失在空气中。
君卿若无奈地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钟楼,“这也太不知恩图报了,你倒是也去帮我拉拉仇恨呀……”
说是这么说,君卿若还是赶紧跟上了临渊。
这男人并没有马力全开,否则她跑断腿也追不上的。
从邑月镇出去。
她就看了一眼在前头踽踽独行的男人深沉的背影。
走回去?开什么玩笑,几十里地呢!
她拢唇,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远处传来了一声马鸣,啼声阵阵,没一会儿那匹雷驹就过来了,很是机灵。
牵着缰绳,她盯着临渊的背影,心里默数着。
十秒,就等十秒,要是他还不过来。
他就自己走回去吧!
十秒过后,君卿若轻叹一口,翻身上马。
轻夹马腹往前,本以为临渊是真的打算走回去了,却在雷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
就见这男人的身形轻盈灵动拔地而起,腾空之后稳稳就落在马背上坐着了。
卿若没说话,唇角抿出细小的弧度来。
野外的夜风透着些许凉意,临渊将怀里的孩子抱得很稳,思索片刻,他的手缓缓落在了女人的腰线上扶了扶。
麒麟军营,帅帐营房里灯火通明。
君青阳半点睡意都没有,这几日他因为麒麟斥候遇袭奇毒无解的事情,每天休息的时间都比在皇都要晚。
今晚更是,如若女儿不回来,他怕是整晚都不用睡了!
好在没一会儿就有巡卫匆匆来报。
“邪医大人回来了!”
只一句话就让君青阳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安安稳稳地落回了原位。
但下一句话就让君青阳无法淡定了。
巡卫的表情不难看出为难,继续道,“邪医大人是……是和国师大人一同前来的,我们也不敢多拦着,便放行了。”
君青阳的眼睛就圆了,想着这事儿说不定临渊出面帮忙了吧,于是君青阳的表情就在那挂得是上不去也下不来的。
没一会儿,临渊和君卿若就到了。
还不等君青阳措辞出个合适的语气来,临渊倒是简单直接,将熟睡的儿子塞给了君青阳。
“球球睡了,劳烦王爷多照料。”旋即他转眸朝君卿若看了一眼,就继续对君青阳说道,“她莽莽撞撞受了些外伤,我带她去疗一疗。”
临渊的话语有理有序,让人无法反驳。
其实君青阳可以说的很多,可以问的很多,但这一刻愣是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君卿若一进了营房,也没去注意临渊和父王说了啥,倒是走到一旁去看了看君燚的情况。
麒麟里一直在忙着,所以君燚也就一直安置在君青阳的营房里。
她才刚来得及对父王说上一句,“燚哥哥瞧着情况已经好多了,父王也别守着,等会早点休息吧……”
听到这话,这一路都没搭理她的临渊,目光若有似无地看了过来,先是落在她脸上,而后缓缓下挪,朝着昏睡中的君燚脸上盯了一眼。
君青阳是真想和临渊说上句什么,或者对卿若说句什么,哪怕问问事情究竟怎么样了也好啊,虽说君青阳自己都不想承认,看着临渊和她一起来的时候。
他心中莫名就觉得妥了,事情根本不用担心。
君青阳还没来得及调整好情绪开口。
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将卿儿一把拎走了。
就跟拎小鸡仔似的!
君青阳轻轻叹息了一口,有些无奈。
没人注意到,那抬行军床上躺着的昏睡的年轻男人,在烛光中缓缓将眼皮子掀开了一道缝,烛火的光落在他的眼睛里,明明灭灭闪闪烁烁。
君卿若一直被他拎到了一个没人的营房里。
她的那些外伤,无非又是肩头的瘀伤,男人一记掌风将营房的门关上,再一记弹指,将烛火点亮。
营房里就笼罩在昏黄柔和的光线中。
临渊阔步朝她走来,这架势……
君卿若伸出了尔康手,“等等……”
她担心他又把她衣服给一把撕了,她估计父王没那么快休息,她等会还得去见见父王呢。
要让父王看到她和临渊单独疗个伤的功夫,衣服就换了一身,不定怎么瞎想呢!
临渊的动作随着她举起尔康手的制止,而停住,静静站在她面前。
“我……”君卿若咬了咬唇,似是下定决心了似的,“我自己……自己脱。”
临渊眉梢扬了一下,就见这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轻轻解开衣扣,露出青青紫紫的右肩来。
大抵是每天被她三言两语给堵上,临渊也觉醒了些语言天赋,此